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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朧朧中,沈青黎覺得自己被困在一間幽暗的房間裡,那房間沉悶的讓人窒息,身邊有人輕喚著她的名字,叫她綰綰,她欣喜地以為是慕雲霆,細看之下,卻是司徒空面無表情地坐在她身邊,說你跟我走,我帶你去西域,立你為妃。
她大喊慕雲霆的名字,卻看見慕雲霆冷著臉站在她面前,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說跟她恩斷情絕,此生不再相見。
她反覆解釋不是這樣的,她從來都沒有愛過司徒空,司徒空卻拿出數百張詩詞給慕雲霆看,說這都是他們兩人互相愛慕的憑證。
氣得慕雲霆把那些詩詞都揚在她身上,決然而去。
一任她在他身後哭得肝腸寸斷……
她不怕死,但是她卻怕揹負著這樣的名聲被她所愛的男人嫌棄和誤解,淚水又忍不住地流下來,慕雲霆從未見過她哭得這樣傷心過,再次晃了晃她:“綰綰,你到底是怎麼了?”
沈青黎猛然醒來,看著慕雲霆滿是關切的目光,才知道剛才是做了一個夢,她情不自禁地埋首在他懷裡,低泣道:“世子,你不要離開我。”
“你說什麼啊!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慕雲霆失笑,取過手帕遞給她,打趣道:“夫人,你不要眼淚鼻涕弄我一身,我還得重新換衣裳呢!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沈青黎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手帕,擦乾眼淚,想了想,如實說道:“昨天,昨天司徒空來過……”
“什麼?你是說司徒空來這裡找過你?”慕雲霆立刻變了臉色。坐直身子,正色道,“他說什麼了?”該死的,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他說他要帶我去西域……”沈青黎咬牙說道,“後來我執意不肯,他才走了。”
這樣的事情當然是放在明面上說開了好。
“綰綰,你跟我說實話。你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慕雲霆瞬間冷靜了下來。若說師徒之誼,他斷然是不信的。
她都成親了,他對她還心存幻想。若說只是他一往情深,她絲毫沒有回應,那是不可能的。
“世子,你知道閨閣時。司徒先生做過我三年的西席,所以交往難免多了些。我那是豆蔻年華,懵懵懂懂,而他卻年長我二十多歲,足足可以做我的父輩。所以,許多事情在我眼裡根本沒什麼,落在他的心裡。卻是另一番心思。”沈青黎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說才確切些,頓了頓。又道,“所以在司徒空眼裡,我們以前是兩情相悅的,其實,其實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我對他並無半點男女之情。”
她是她,原主是原主,她不可能把原主的意願也如數攬在自己身上,原主為了司徒空還抑鬱而終呢!
若不是原主抑鬱而終,她也不可能來到這裡重活一回,想到這裡,沈青黎對原主跟司徒空之間的愛恨糾葛,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享受了人家身份帶來的福利,自然也得承受這身份所帶來的苦惱吧!
見慕雲霆一張俊臉幾乎要冷結成霜的樣子,沈青黎以為他心存疑慮,忙道:“世子,不管怎麼說,你我是經歷過生死歷練的,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慕雲霆伸手把她攬進懷裡,緊緊抱住她,似乎抱著一件險些丟失的珍品,沉聲道,“綰綰,我一想到你當時的險境,我就感到後怕,若是若是他真的把你帶走了,那我豈不是永遠失去了你!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裡了。”
“世子……”沈青黎說著,眸底又有了淚水。
“好了,沒事了,你再睡一會兒,我去書房了,想必龔四他們早已經等著了。”慕雲霆替她蓋了蓋被子,穿好衣裳,大踏步去了書房。
見慕雲霆進來,龔四忙上前稟報道:“世子,昨天碧桃姑娘沒有進京,而是被安排在京城外的客棧裡,待咱們的人找到的時候,司徒空的人已經帶著碧桃離開,我們一路追了過去,才在幽州邊境發現了他們的蹤跡,這才把碧桃救下,碧桃姑娘在打鬥中受了傷,不宜騎馬急行,所以屬下安排了一輛馬車,讓她慢慢往回趕,屬下估計她今天就能回來。”
慕雲霆點點頭,又問道:“你跟馮六碰面了沒有?靖幽兩州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由於昭武帝有恙,太皇太后下令把調任在外的三品以上官員調回京城,以便隨時共商國事,慕雲霆只得把馮六提拔成副將,替他監管並靖幽三州的事務。
“世子放心,一切都在世子的掌控之內,自從世子把當地的蛇頭提拔做了官,無人敢再動那些靖幽兩州的山石了,為此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