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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惠珊眼前一亮。
到了大門口,見許多人都在津津有味地圍著那幅宮殿圖在看,皇甫諾和夏雲初便也湊過去看熱鬧,慕長封眼尖,忙受寵若驚地上前施禮:“臣叩見太子殿下。”
“免禮!”皇甫諾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指著掛在門口的那畫,明知故問道,“聽說這是府上五小姐之作?真是可喜可賀啊!”
“太子殿下謬讚,小女只是誤打誤撞而已,哪能比得上太子妙筆生花!”慕長封獻媚道。
“五小姐之作,本宮甚是欣賞,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讓本宮拿回去好好觀賞一番?”皇甫諾漫不經心地說道。
“小女拙作,能入了殿下的眼,是她的福氣。”慕長封大喜,忙命人把畫包起來,畢恭畢敬地送到皇甫諾手裡。
慕雲霆和常太醫一直目送皇甫諾騎馬而去,才又回到書房。
“慕大人放心,除了太子畫上的這滴墨汁,太子殿下的畫並無異樣,想來不會是太子下的手。”常太醫低聲道。
“也就是說,問題就出在四少爺和表小姐畫上的詩作上。是不是?”慕雲霆滿臉凝重地問道。
“正是。”常太醫點點頭,皺眉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四少爺和表小姐是用的同一硯臺上的墨汁,而且就是那個硯臺裡攙著了毒汁,此毒融入水之後,還需一盞茶的工夫才能揮發出來。所以。下毒的人是算著時間的。”
“有勞太醫了。”慕雲霆拱手道,“我心裡有數了。”
“慕大人辛苦,不但忙朝政。還要顧及這些瑣事。”常太醫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嘆道,“眼下朝中正是多事之秋,全靠慕大人和眾位大臣苦苦支撐。太子又不是個能統領朝綱的,這可如何是好?”
“一切總會過去的。”慕雲霆笑笑。嘆道,“俗話說,債多了不壓身,縱然就是再繁忙。事情也得一件一件地處理,日子也得一天一天地過。”
“話雖如此,可是西域那邊的事情卻是迫在眉睫。慕大人可是要挺住啊!”常太醫雖然只是太醫院的太醫,不管朝政。可是他跟慕雲霆卻是實打實的忘年交,當年幽州一戰,他也曾經親自去救治過傷員,心裡對能征善戰的將士很是欽佩,對慕雲霆,自然也是另眼相看的。
他們平日裡雖然交往的不多,但是真正有什麼事情,卻是能夠坦誠相待的。
“常太醫放心,咱們做大臣的,只管服從命令就是,朝廷自然有朝廷的打算,我聽說最近太后有意跟侍郎府聯姻,意在為太子增添助力,如此一來,太子有國公府和侍郎府兩大助力,在朝堂上說話還是能定住乾坤的。”慕雲霆擺擺手,勉強一笑,說道,“扯遠了,扯遠了,眼下我還是先把這件事情查清了再說吧!”
國事重要,家事同樣重要。
夜裡,慕雲霆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當時府里人多眼雜,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墨汁裡摻毒,竟然敢謀害他的妻兒,真是豈有此理!
外人不太可能。
若是府裡,會是誰呢?
沈青黎知道他為此事焦心,便索性伸手把他緊鎖的眉間撫平,沉聲道:“世子不必為此事擔憂,安心朝事要緊,此事就交給我吧!”
“這些事情不用你管。”慕雲霆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又把手搭在她的腰間,輕聲道,“你的任務是好好養身子,切不可胡亂操心。”
“世子,我哪有那麼嬌弱,你家裡家外地忙成這樣,我卻無所事事,你讓我於心何安?”沈青黎看著他,認真道,“朝廷的事情,我不能給你分憂,可是家裡的這些事情,你還是分給我一些吧?你相信我,我能行的。”
“那你答應我,一切以身子為重。”慕雲霆沉思片刻,展顏一笑,“那我這兩天就動身去幽州一趟,我把龔四留下來幫你。”
“嗯。”沈青黎往他懷裡靠了靠,撫摸著他衣襟上繡著的秋草圖案,說道,“那你在外面行事務必小心,不要讓我擔心。”
“會的,你也一樣,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咱們的孩子,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他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認真道,“能做多少做多少,一切有我,你不要太累。”
月上樹梢。
月光透過窗欞影影綽綽地灑了進來,地上一層淺淺的白。
床幔裡的人還在竊竊私語,情意綿綿。
隔壁的楚嬤嬤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裡屋的偶偶私語,望著窗外的月色,忍不住地想起多年前年輕時的自己,那時,她和他也是這樣,常常一聊就到了天亮,那些往事啊!想著想著,早已經是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