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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霆聞言,不禁眉頭輕鎖。
雖然幷州地方官員的政績名聲並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但是身為幷州知府的許實也算是他的屬下,如今,蘇從胥當著他的面揚言要彈劾許實,到底是在敲山震虎,還是另有隱情?
蘇從胥是蘇氏嫡親的兄長,也是慕雲霆名義上的舅舅,但許實是許有則的兒子,若論起來,慕雲霆還是許實的表哥,兩邊都沾著親。
慕長源也有些為難。
許有則算是原配吳氏那邊的親戚,而蘇從胥更是他名正言順的大舅子,無論幫哪一邊,他都會被人推到風口浪尖上。
蘇從胥似乎早就料到父子倆的態度,從容道:“我自然知道你們父子倆很是為難,所以也並不是非要你們站在我這邊,到時候你們只要保持中立就好。”
他知道這些年,慕雲霆因為小吳氏的關係跟許府走得很近,若是他貿然彈劾許實,慕雲霆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只要慕家父子不插手,確切地說,只要慕雲霆不出聲,他就一定有把握讓許實落實了罪名,把他從幷州知府的位子上拉下來。
慕長源捏了捏眉頭,看了慕雲霆一眼。
慕雲霆清清嗓子開口道:“舅舅,這凡事都有兩面性,您只看到了許實的桀驁不馴,魚肉百姓,卻沒有看到幷州這兩年邊境上的安寧,許實雖然是個文官,但也是個難得的領兵打仗的人才,眼下並靖幽三州看似平靜,其實並不安寧,隨時都有可能引發戰亂。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換人的好。”
蘇從胥滿臉不悅:“泓遠,那依你這樣說,他許實從此就可以持才居傲地胡所非為嗎?舅舅我這輩子雖然沒立下什麼功勞,也談不上對大梁鞠躬盡瘁,但是我也絕對不會放任這樣的人汙我大梁官威,舅舅今日來。只是看在咱們兩家沾親的份上。來提前告訴你們一聲罷了,朝堂之上,你們若是袒護於那個許實。休怪我翻臉無情。”
“舅舅,我並非要袒護許實,只是覺得這個時候把他從幷州知府的位子上拉下來,太不合時宜。眼下,咱們要做的是穩定朝綱。密切關注西域那邊的一舉一動才是。”慕雲霆不依不饒地說道。
他是並靖幽三州總司,肩負保衛大梁邊境的重任,對三州官員的情況自然是瞭如指掌,許實雖然名聲不好。但是他任知府這兩年,西域在幷州那邊並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反而吃了許實不少暗虧。有許實在,他對幷州很是放心。
所以。每每有人向他反映許實的種種不良事蹟,他總是一笑了之,最多派人送封書信,警告許實一番罷了。
許實察覺到慕雲霆對他的縱容,只當是看在兩家沾親的份上,總是改了犯,犯了再改,如此一來,名聲自然越傳越不好。
時間一長,也就沒人跟他說許實的事情了。
許嬤嬤小心翼翼地上前續水,眼含深意地看了看慕長源,盈盈退下,慕長源會意,不動聲色地跟著走了出來。
他是梨香苑直接過來的,見蘇從胥之前,並沒有見過蘇氏,故此對蘇從胥的來意也是一頭霧水。
許嬤嬤掩了門簾,站在廊下低聲道:“老爺,夫人讓奴婢過來告訴您一聲,蘇將軍之所以要彈劾許實,是因為許實強行收回了蘇將軍在幷州置辦的百畝良田,若是能說服許實把良田退回,也許此事也就了了。”
許嬤嬤知道因為楊嬤嬤在遊園會下毒的時候,慕長源正惱著蘇氏,蘇氏自知理虧,又拉不下臉來陪不是,只好吩咐許嬤嬤過來把事情點透,以便慕長源父子方便行事。
不管怎麼說,蘇家和慕家都是姻親,若是為了這點事情翻臉,總是不值得。
慕長源恍悟,轉身進了屋,不動聲色地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兄還得三思而後行,那許實在幷州兩年,在當地的人脈早已盤根錯節,且朝中又有其父許有則的庇護,僅憑兄一己之力,實在是難以參倒他,搞不好,還得落個汙衊朝廷命官的罪名,不如先派人收集到足夠的證據再作商議。”
說著,朝慕雲霆悄然搖了搖頭。
慕雲霆會意,不再吱聲,只是埋頭喝茶。
“你們放心,證據我定會收集的,但願不要牽扯到你們慕府就好。”蘇從胥見父子倆各有說辭,沒有一個是贊同他的,騰地起身,憤然離去。
蘇從胥走後,慕長源這才跟慕雲霆說出許實強行收回蘇家良田的事情,皺眉道:“二郎,你蘇舅舅若是真的彈劾許實,咱們難免不被攪進來,我看你還是派人跟許實說一聲,讓他把蘇家的地退了吧!”
慕雲霆想也不想地說道:“父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