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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進門時邁得是右腳,肯定是個千金,對咱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威脅,咱們大可不必大費周章了。”
夏氏氣得差點吐血。
敢情她守在大門口就是為了窺探這個,忍下心裡的怒氣,問道:“你敢保證她肚子裡懷的是個丫頭片子?”
她雖然沒有懷過孩子,但是憑著步伐就能判斷出是男是女,也得牽強了吧?
“男左女右,肯定沒錯的。”吳梨娟幸災樂禍地說道,“若是太夫人知道二表嫂懷的是個丫頭片子,不知道還會不會用軟轎接她!”
夏氏自然不會跟她淪為一氣地說著沈青黎的長長短短,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便不冷不熱地問道:“那你肯定是先邁的左腳了?”
吳梨娟有些不好意思,忸怩了一番,嬌羞無比地說道:“但願如此吧!”
夏氏忍著怒氣,淡淡說道:“你若生個男孩,就是慕家長孫,回去務必好好養胎,不要在府裡亂竄了。”
說著,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她有些隆起的腹部,心裡一陣百味紛雜。
若是這個孩子在她肚子裡就好了。
“多謝少夫人關心,妾身回去歇著了。”吳梨娟並沒有看到夏氏臉上覆雜的表情,笑容滿面地退了下去。
“大少夫人。吳姨娘若是生下男孩,那大少夫人豈不是要處處落她一頭了。”杜鵑眼含深意地看著夏氏,低聲道,“若是大少夫人下不了手,奴婢可以代勞……”
“先不用急,等等看。”夏氏嘴角扯了扯,“她有命生孩子。未必有那個命養孩子。她想在我眼皮底下得瑟,做夢。”
“大少夫人高明。”杜鵑會意。
皇甫氏吃了幾副藥,氣色好了許多。盤腿坐在炕上拉著沈青黎的手說話,叮囑道:“你現在身子日益沉重,可不敢再往外跑了,天榻下來也不用你管。元冬兒的事情是我大意了,我早就該把她藏起來的。”
其實元冬兒本來就是被藏在後山的。
二十年無人問津。
只是不知道最近是誰透露了風聲而已。
“祖母放心。此事我已經交待過周順了。”沈青黎勉強一笑,“周順是二郎留下來的暗衛,行事很是周密,定能把元冬兒接回來的。”
“黎丫頭。你沒覺得那個紫檀郡主掠走元冬兒有些蹊蹺嗎?”皇甫氏讓楚嬤嬤拿了個靠墊墊在身後,又把炕几上擺著的點心,往沈青黎面前推了推。“就算是她知道元冬兒是司徒空的親妹妹,也沒有必要千里迢迢地過來劫人的道理。難道是司徒空的意思?”
“我覺得不會,以司徒先生的性子,若是要人,就會直接了當地說,斷不會這樣不動聲色地把人劫走的。”沈青黎不假思索地說道。
一抬頭,觸到皇甫氏看過來的目光,沈青黎有些尷尬。
這話聽起來,難免不會讓人覺得她其實對司徒空還是很瞭解的。
“倒是我想多了,司徒空也好,紫檀郡主也好,總是有人在窺探元冬兒的秘密就是了。”皇甫氏低頭撫摸著自己手上的祖母綠戒指,嘆道,“聽你公公說,明天皇上就從崇水回來了,若是在這個時候再翻騰出元冬兒的事情,那咱們慕家可就真的犯了欺君之罪了。”
“祖母不要擔心,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過了二十年,只要咱們一口咬定元冬兒只是府裡的一個下人,料想所有人也沒有辦法查到什麼。”沈青黎安慰道,“再說眼下咱們跟西域那邊關係日益緊張,皇上也不會把精力放在二十年前的一樁醜事上,我想,他應該比任何人願意相信元冬兒只是府裡的一個下人而已。”
再說了,有慕雲霆在,怕什麼?
“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好多了。”皇甫氏笑著拍拍她的手,又猛然想起什麼,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她,說道,“這是二郎剛剛派人送了信給你公公,這封是給你的。聽你公公過來說二郎早上的時候已經啟程了,這個時候,差不多到了崇陽城了,過了崇陽城,就是一馬平川的大路,直通幷州,不出十日,二郎也該回來了。”
“雪天路滑,怕是沒這麼快。”拿著慕雲霆的親筆信,沈青黎的臉微微紅了起來,慕雲霆走的那天,兩人在大門口依依不捨的告別,怕是早就傳到沐影堂了。
現在想想,太丟人了。
又不好意思當著皇甫氏的面拆開信看,耐著性子陪著皇甫氏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回了清心苑。
把所有的人都打發出去,掏出信看,這還是慕雲霆第一次給她寫信,字裡行間都是滿滿的牽掛和思念,看著看著,沈青黎悄然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