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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瑜心情很不爽。
她坐在屋裡越想越生氣,父親原本就不是個能說貼心話的,母親又不是親的,祖母對自己雖然是百般疼愛,可是女兒家的私房話,又不方便跟她說,倒是有個親弟弟可以信賴,可是他自從成親以後,對她似乎越來越不耐煩,甚至還直言讓她趕緊嫁出去,真是個白眼狼。
偌大的侯府竟然容不下她。
自哀自怨了一番,便命人把古箏抬到暖房,迎著屋裡怒放的紅梅,心情低落地彈奏著曲子,想起早逝的夫君林葑,忍不住地紅了眼圈,你倒是走得了無牽掛,剩下我一個人在世上煢煢孑立形影相弔……
琴聲幽怨低婉,如泣如訴,在清冷的月色下,尤為悽美。
少頃,一支清笛在無邊的夜色裡飄渺地傳來,笛聲溫和悅耳,和著瑟瑟的風聲,縈繞在荷香苑的周邊。
慕瑜會意,賭氣地不斷地換奏著曲目,琴聲時而狂野奔放,如萬馬奔騰,時而低沉委婉,如小橋流水,只是那支清笛,總能準確地跟上節拍,配合得行雲流水,天衣無縫。
一箏一笛,相映成趣。
悅耳動人的樂曲不停地迴響在飄渺的夜空下,連院子裡不懂音律的丫鬟僕婦們,也不禁為之動容,聽得入了迷。
送走國公府的人,慕雲霆原本想去留客居找童景奕坐坐,誰想還未走近,便聽到院子裡傳出的笛聲和不遠處荷香苑的琴聲,只得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了片刻,才不聲不響地轉身離去。
回了清心苑,見內苑那邊黑漆漆的,只得轉身上了書房二樓。
慕安早已經備好熱水等著他回來。
待沐浴完畢。卻又見慕安滿臉神秘地捧著一身嶄新的內衣送到他面前,見那廝嘿嘿稟報道:“世子,這是剛才桃枝姑娘送過來的。說是二少夫人親手給您做的,說讓您試試合身不合身。嘿嘿,聽說是二少夫人熬了好幾個晚上呢!”
“放下吧!”慕雲霆不動聲色地拿著布巾擦乾身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慕安撓撓頭,見慕雲霆沒有一絲喜悅的樣子,便訕訕地退了出去。
窗外,依稀還聽得見荷香院那邊傳來的樂聲,慕雲霆躺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毫無睡意,他低頭看了看身上做工精細,質地細膩的裡衣,心裡禁不住一陣悸動,自從生母去世以後,他雖然依然是衣食無憂,可是身上的一針一線,都是出自府裡針線房的繡娘之手,蘇氏有意無意地說,她不擅長女紅。
再也忍不住心裡的那種感覺。他騰地起身,披上狐皮大氅,出了書房。直奔內苑。
剛邁進拱門,外套間的燭光便騰地亮了起來。
瞬間,阿棋和阿畫急急地迎出來,見到來人,忙畢恭畢敬地屈膝行禮:“世子。”
觸到阿棋臉上的紅胎記和阿畫那柱子般的身材,他從容地別開目光,的確,她選人的眼光,他實在是不敢苟同。
片刻。裡套間的燭光也亮了起來,碧桃也匆忙掀簾走了出來。上前福身問安。
慕雲霆見這架勢,頓時有些無語。她把自己保護得可真是好,有這麼幾個人守門,怪不得她睡覺一向都是那麼香甜,他看了看面前的三個人,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都退下,誰也不準進來。”說著,掀簾進了內室。
“是。”三人齊聲應道。
清淺的月光從軒窗下柔柔地灑了進來,在地上鋪了一層淺淺的白。
立在牆角的獸紋香爐絲絲嫋嫋地散著淡淡的玉蘭香,有些清甜,有些溫馨。
鏤空炭爐裡的火光一明一暗地燃著,些許的紅光幽幽地閃爍在紅木地板上。
慕雲霆確認屋裡再無別人,才輕手輕腳地脫下身上的大氅,掛在衣帽架上,撩開床帳上了床,床上的女子正睡得香甜,唇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觸到被窩裡那具溫熱的身子,心立刻狂跳了起來。
忍不住地翻身壓在她身上,低頭吻住了她嬌豔欲滴的唇,兩手急急地解著她的裡衣,呼吸也漸漸變得粗重起來……
沈青黎正睡著,突然感覺有人壓在她身上又啃又咬,不由地驚叫一聲,卻聽一個低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我。”
聽出是慕雲霆,沈青黎才頓覺心安,繼而又臉紅如酡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他氣喘噓噓地停下來,支起身子,大手把她額前凌亂的頭髮捋到一邊,低聲道:“我來讓你看看我的裡衣合身不合身。”
“我看這不是挺合身的嘛!”她會意,只是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別過臉去,不好意思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