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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嫣的死並沒有在永定侯府激起任何的波瀾,慕長源聽說後,也只是冷冷淡淡地吩咐管家妥善處理後事,連豆蔻軒的門也沒有踏進去。
連皇甫氏聽說後,硬是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她對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向來是不屑的,只不過是礙於跟慕長源的母子情分才不好說什麼罷了。
楚嬤嬤掀簾走進來,見皇甫氏正拿著剪刀有條不紊地修剪花枝,忙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花剪,說道:“太夫人,馮妹妹來了。”
楚嬤嬤嘴裡的馮妹妹正是在後山看護元冬兒的那個馮嬤嬤,兩人原先一起在沐影堂伺候,後來各自成了親,有了不同的差事,但依然是皇甫氏的左膀右臂。
“快讓她進來。”皇甫氏忙拍拍手說道,“都說了多少遍了,馮丫頭來這裡,不用通傳。”
“奴婢也是這樣說的,可是妹妹執意不肯,說不能壞了規矩。”楚嬤嬤轉身走了出去,片刻,便引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進來,那婦人膚色黝黑,身材精瘦,未語先笑,忙上前屈膝行禮:“給太夫人請安。”
“快起來,坐。”皇甫氏衝她和藹地笑笑,“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有什麼事嗎?”
楚嬤嬤不聲不響地退了下去。
“太夫人,奴婢覺得最近元冬兒似乎清醒了許多,昨天她突然說她不叫元冬兒,而是叫盈盈,還說她原本應該住在宮殿裡的。”馮嬤嬤上前低聲道。
“那就是還不夠清醒,若是真的清醒了,她就不會這樣說。”皇甫氏皺皺眉。臉上的皺紋深了深,嘆道,“說起來,也怪對不起她的,這些年,也沒給她正兒八經地治病,就任其她這樣混混沌沌地過。”
“太夫人言重了。只不過是個下人。能得到太夫人這樣的照顧,也算是前生修來的福分了。”馮嬤嬤嘆了一聲,“奴婢倒覺得她這樣挺好。每天都活在自己的圈子了,無憂無慮的,也沒什麼煩惱。”
“是啊!我看宅子裡,就數這個元冬兒過得自在了。”皇甫氏低頭撫摸著自己的手指。幽幽地說道,“馮丫頭。如果當初我和老侯爺不要先帝封賞的這個爵位,而是回了老家,說不定,就不會有這麼多煩心事了。有時候想起來,就悔不當初啊!”
眼下,府裡亂糟糟的。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大房這邊雖然襲了爵位,可是兒媳婦卻不是她所喜歡的。婆媳倆也說不到一塊去,三個孫子倒是成了親,卻沒有一房孫媳婦有身孕的,難道她到死都看不見她的重孫子出生嗎?
二房那邊更是不必說,慕長封不是個上進的,成天鬧得雞飛狗跳的不得安寧,兩個孫子倒是好郎君,卻生生受父母的連累,到如今也沒定下親事。
總之,一個字:愁!
“太夫人放心,府裡有世子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馮嬤嬤忙安慰道。
兩人正說著,卻見楚嬤嬤腳步匆匆地走進來稟報道:“太夫人,慈安宮的李公公來了,說太后急召太夫人進宮。”
半個時辰後。
皇甫氏已經坐在慈安宮裡品茶了,蕭太后見她正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皺眉道:“瑾玉,沈府出事了。”
皇甫氏聞言,心猛然跳了跳,不動聲色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她自然知道太后嘴裡的沈府是靖州沈家,只是她怎麼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前些日子,滄浪會的人在靖州作亂,皇上大怒,命人徹查滄浪會,眼下竟然查出這個滄浪會是前朝世家暗中資助的一個團伙,聽說,沈府也被牽連其中呢!”蕭太后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嘆道,“雖說上次的前朝復辟案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可是這些年皇上卻一直耿耿於懷,近兩年剛剛鬆了口,讓前朝世家子弟陸續進京為官,為朝廷效力,誰知,如今卻又鬧了這麼一出,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那個沈恪是什麼罪名?”皇甫氏問道。
“倒賣山石,從中謀利。”蕭太后嘴角動了動,鬢間的釵環也隨之搖了搖,看了看皇甫氏,頓了頓,嘆道,“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可大可小的罪名!”
皇甫氏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大變:“真正的罪名是?”
“他正是滄浪會的頭目之一。”蕭太后嘆道,“這可是死罪啊!”
“不可能。”皇甫氏搖搖頭,說道,“太后明鑑,如今大梁建國整整三十七年,想那沈恪只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並不是從前朝過來的世家子弟,怎麼可能成為滄浪會的頭目?”
“瑾玉,哀家雖然也不相信,可是此事卻是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