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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二樓,燭光搖曳。
翠姑滿臉肅意地把手帕裡染血的泥土倒進剛剛熬製的藥水裡,凝神觀察了一陣子,低聲道:“世子,您猜的沒錯,此毒正是化骨散。”
慕雲霆聞言,心裡一顫。
一個多月前,邊境幽州土司烏爾瓦病逝,慕雲霆奉命前去主持世子烏金襲爵一事,期間收到一封匿名信,說烏爾瓦並不是病逝,而是被人所害,希望朝廷能為烏爾瓦主持公道。
為此,慕雲霆特意在幽州多逗留了一個月,暗中查訪,才理得一些頭緒,果然烏爾瓦之死並不是病逝這麼簡單,而是被人下了一種化骨散的**,此毒短時間不會要人性命,只會讓人日漸渾身軟綿無力,直到死去。
他正待順藤摸瓜地追查下去,卻在一次外出中,突然遭人襲擊,要不是貼身侍衛慕谷拼死相搏,他怕是早已命喪黃泉。
那場生死搏鬥,他和慕谷險勝,不想那刺客竟然是個死士,被擒之時竟然咬碎事先藏在牙齒裡的毒囊死去,除了搜出那刺客鞋底夾層的荷包和一枚指環,再無有用之物。
因為慕谷受了重傷,他只得讓他留在幽州老家養傷,待傷好後,再來京城尋他。
而他自己則謊稱騎馬不小心摔傷為由,回府養傷。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藤椅的扶手,心情越發沉重。
想不到在他回來之前,就已經有人潛到府上提醒他,不要再追查此事了,否則,一定會落個跟黑風一樣的下場。
顯然府裡有人被當棋子利用了。
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世子,太夫人那邊的餘姑姑來了,正在樓下候著,您看是不是讓她上來?”龔四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不必,你跟餘姑姑說,畫眉和秋雁的供述有許多疑點,待我查清楚了,自然會放她們出去的。”慕雲霆把適才在案上的宣紙劃了半天的線索圖,捲起來放在蠟燭上燃盡,直到看著那紙化為一簇灰燼,
“是。”龔四應聲退了下去。
慕雲霆伸展了一下那個未受傷的胳膊,起身朝臥房走去。
“世子。”慕安忙攔在他面前,支支吾吾地說道,“太夫人,太夫人交待,說今晚世子務必要回房內院歇息。”
回內院?
慕雲霆不可思議地看著慕安。
虧祖母想得出,他在養傷啊!
胳膊都斷了好不好!
翠姑也上前面無表情地勸道:“若是世子執意不肯,倒是奴婢們失職了。”
想不到祖母因為此事竟然對翠姑也下了命令。
“世子就可憐可憐小的吧!”慕安苦著臉勸道,“太夫人說,如果世子不回內院就拿小的是問。”
慕雲霆皺皺眉,一言不發地進了淨室。
慕安眼前一亮,顛顛地跟了上去:“小的這就伺候世子洗漱。”
月色疏朗。
院子裡的茉莉花稀稀落落地開著,在夜風裡輕輕搖曳。
“世,世子。”聽到腳步聲,睡在外間的碧桃慌忙披衣下床,推開門看見來人,瞬間驚呆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少夫人已經睡下了,奴婢這就去稟報少夫人。”
“不用了。”慕雲霆信步推門進了裡屋。
睡在裡屋的桃枝聽見外面的聲音,迅速地起身穿衣,隨手點上蠟燭,面帶驚喜地迎了上去。
朦朧的燭光映出男主人面無表情的臉。
他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桃枝,冷聲道:“出去。”
“是!”桃枝抱著被子大氣不敢出地走了出去。
慕雲霆隨手熄了蠟燭,上前拉開床幔,窗外的月光柔柔地灑了進來,床上的人睡得正香,呼吸清淺均勻,似乎在做著什麼美夢。
竟然睡得這樣死。
有人進來也不知道。
窸窸窣窣地脫了外衣,把床帳拉緊,不聲不響地躺了進去。
床上的人正好擁被翻了個身,藉著床帳外透進來的天光,他清楚地看見她紅色的抹胸和裸露在外那白皙修長的雙腿。
這睡姿……
是在成心引誘他嗎?
哪有女子睡覺脫成這樣的。
須臾間玉蘭的清香和著少女的體香在床帳裡糾纏在一起固執將他層層包裹。
他臉一熱,忙移開目光。
祖母說,當今皇上向來多疑,以現在的局勢來看,咱們永定侯府娶妻的門楣不宜過高,以免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