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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底下來的省心,若是現在把此事攤到明面上,那豈不是正好推波助瀾地讓那個女人進門了嗎?”
只要不弄進府裡來礙她的眼,管他養多少外室呢!
興許新鮮一陣子,就銷聲匿跡了也說不定。
慕二老爺這些年也不知道養了多少外室,也沒見哪個長久過。
說起來,外室不過是養在暗影裡的玩物,有什麼可擔心的。
“是是,奴婢這就去跟田姨娘說。”許嬤嬤恍悟,看蘇氏的眼光多了些敬佩,正室就是正室,就是能沉住氣。
田姨娘得了許嬤嬤的點撥,才徹底回過神來。
對啊!當初怎麼自己沒想到這點呢!
養在外面,總比弄進府裡好。
沐影堂。
楚嬤嬤拿著那塊深紫鳳穿蓮八吉祥紋樣的錦緞在皇甫氏身上比量了一下,笑道:“太夫人,這二少夫人還真是有心,這料子您穿在身上甭提多好看了。”
“人老了,穿什麼都一樣,看的只是小輩們的一片心意罷了。”皇甫氏笑笑,又道,“千萬記得囑咐針線房,讓她們做得仔細些,這臨近年關,免不了應酬,正好穿個新鮮。”
“太夫人放心,您的衣裳,她們哪敢不上心。”楚嬤嬤笑眯眯地應道。
“阿楚,我發現你今天的嘴愈發甜了,是有什麼喜事嗎?”皇甫氏認真地看著她。
眼角瞥了瞥立在牆角沉默不語的餘氏,嘴角忍不住地彎了彎。
自畫眉被罰到了莊子裡,她就一直這樣沉默著,似乎在等著皇甫氏問,可是皇甫氏似乎壓根就沒有把她的異樣放在眼裡。
“哪有,是太夫人穿著孫媳婦孝敬的料子,開心罷了。”楚嬤嬤淺淺一笑,“奴婢這就送到針線房,讓她們早點動手做。”說完,小心翼翼地抱著料子走了出去。
屋裡,頓時沉默下來。
餘氏鼓起勇氣,走到皇甫氏面前,撲通跪了下來,眼圈紅紅地說道:“奴婢教女無方,還望太夫人責罰。”
“畫眉可是惹什麼禍了?”皇甫氏不看她,起身拿起花剪,又開始動手修剪長得洋洋灑灑地八角梅,這花自從搬到屋裡來,瘋一樣的長,不剪掉枝葉,怕是開不了多少花。
餘氏一五一十地把畫眉被罰到莊子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原本不敢跟太夫人提起,怕太夫人煩心,只是眼下到了年關,奴婢懇求太夫人能饒恕小女這一次,讓她回來,奴婢給她問門親事,管事也好,小廝也好,也算了卻奴婢的這樁心事了!”
皇甫氏沒讓她起來,也沒看她,只是拿著剪刀自顧自地剪著那些枝枝葉葉,緩緩說道:“丫頭啊!你在我身邊也有年頭了,你心細,處事周全,這些都是你這麼多年留在我身邊的原因,要說缺點呢!你心高氣傲,覺得自個嫁了個管事太委屈,所以,總想著讓閨女嫁得好些,這些,我都理解,當孃的,哪個不盼著自己的閨女能嫁個好人家呢!”
“太夫人,奴婢該死!”餘氏聞言,立刻變了臉色,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
原來太夫人什麼都知道,只是什麼都不說而已!
“丫頭啊!你在宅門裡多年,可曾經看到哪個姨娘通房過的舒心痛快過?當年我讓你嫁個管事,並非瞧不上你,而是希望你過得揚眉吐氣,不要一輩子活在正室的臉色裡,只是想不到,你並不領情,反而一心要讓女兒去過你曾經想要的日子,你這是對她好嗎?”皇甫氏把剪下的殘枝扔到一邊的籮筐裡,面無表情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就算是畫眉懷了我慕家的孩子,我也絕對不會留她的,我是盼著府裡添丁不假,但是我慕家的孩子,也不是隨便哪個女人就可以生下的。”
“太夫人,奴婢豬油蒙了心,才起了那樣齷齪的心思,奴婢對不起太夫人,對不起二少夫人,也對不起畫眉。”餘氏越發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緊接著,心裡一陣後怕。
若是畫眉真的跟大少爺成了,那才真是毀了她!
“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知道錯了就好。”皇甫氏繼續剪著那株越來越利索的八角梅,說道,“既然畫眉是黎丫頭罰到莊子裡去的,那你就去求求她吧!我想,黎丫頭不會不給你面子的,只是畫眉回來後,不能再去清心苑了,你帶著她,到我這裡來吧!”
“多謝太夫人指點,奴婢這就去求二少夫人。”餘氏忙畢恭畢敬地磕了個頭,訕訕地退了下去。
她從沐影堂出來,便直奔清心苑。
遠遠地,就看見碧桃領著四個女子朝清心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