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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在脖子上的刀遲遲不落下,任誰也無法不膽顫心驚,連線兩封家書發往幽州,讓慕雲霆火速回府。
過了兩日,幽州那邊來了信,說世子再有兩三天就回來了,讓侯爺不要著急,慕長源這才稍稍心安了一些。
一邊遞了摺子告了假,說自己染了風寒,不能上朝,一邊焦急地等著慕雲霆回來。
送信的人出了怡卿園,沒有馬上告辭,而是進了清心苑,在書房坐了小半個時辰,才告辭離去。
隨後龔四手裡便提著一個精美的盒子進了內苑,說世子讓人捎了禮物給二少夫人。
桃枝和碧桃嬉笑著跑過來看。
翠枝也跟著走進來,不聲不響地瞧著沈青黎的臉色,見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當著她們的面,大大方方地拆著放在案几上鑲著金邊的紅色緞錦的盒子。
盒子剛開啟,頓時引來一陣驚呼。
裡面是一件水紅色的衣裙,還是香雲紗,還是那個顏色,只是料子是加厚的,只是領口袖口和裙襬處多加了一圈軟軟的白色絨毛,正適合這個季節穿。看樣子,世子的心思還是滿細的。
夜裡,沈青黎坐在床上。取出那件衣裙端詳了一番,嘴角忍不住地浮起一絲笑意。這個人雖然有些陰晴不定,但說起來,還是不錯的。
試了試這件新衣裙,沈青黎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肥瘦長短剛剛好,可謂,長一寸則長,短一寸則短。天哪!這男人到底經歷了多少女人,眼光怎麼這麼毒,只是在一起睡了幾晚,便對她的尺寸把握的這麼準確,無語!
想到兩人在床上的情景,沈青黎忍不住地紅了臉,心底頓時湧起一種複雜的情愫來,難道在這紛紜繁雜的宅門裡,她還能奢望遇到所謂的良人?
他心裡畢竟裝著那個夏婉月,雖然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並沒有表露出多少,但是每每想起,她還是感到很彆扭的。
畢竟他那麼迫切地要跟自己圓房。也許是在履行一種責任和義務,也許是隻是出於本能的需要,但肯定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看看公公就知道了,說起來,他對他的女人都不錯,若是真要問他喜歡誰,大概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想到這裡,她又笑笑,算了。想這麼多幹嘛,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只要自己用心地去生活。用心地做每件事情,既然結果不是自己所理想的,至少也問心無愧吧!
正胡思亂想著,卻見阿畫大踏步走進來,甕聲甕氣地說道:“少夫人,阿棋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說著,大手在她眼前一攤。
一隻白鴿赫然出現在她的手心裡,只是那個鴿子已經死了。
鮮紅的爪子上還綁著一小圈紙。
“少夫人,這鴿子不小心被我捏死了。”阿畫不好意思地看著沈青黎,憨憨地笑著,“原來,它還有一口氣來著,誰想到它這麼不經捏。”
沈青黎衝她笑笑,沒說什麼,只是取下紙條,展開看了一眼,臉色一沉,隨即去了書房找龔四。
阿畫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二少夫人,府裡怎麼會有人要加害世子?”龔四看了紙條,臉色微變,也不多說,當即拿了馬鞭就往外走,“少夫人放心,我這就去幽州找世子,定會護他平安回來。”
說著,匆匆出了書房。
沒去馬廄,也不急著走,反而在院子裡溜達了一番,才悄無聲息出了府門。
月色如水。
永定侯府的花花草草頓時都灑上了一層冰涼的銀色,有風吹過,發出蕭蕭的聲音。
沈青黎領著阿畫在院子裡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正待回屋,卻見翠姑面無表情地迎上來,上前屈膝福了福身:“二少夫人。”
一股淡淡的藥香,隨即在身邊瀰漫開來。
“翠姑不必多禮。”沈青黎知道她是慕雲霆生母的陪嫁,心裡頓時多了幾分親切的感覺,雖然這個女子平日裡身居簡出,來府裡的這些日子,兩人也沒見過幾次,但是憑感覺,她是個好人。
兩人錯開半步的距離在前面走。
阿畫知趣地落後幾步,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奴婢知道二少夫人是性情中人,也知道二少夫人和世子之間有些誤會,奴婢也不想知道這些誤會到底誰是誰非,奴婢只想告訴二少夫人,世子這個人是值得二少夫人託付終生的。”翠姑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又道,“此次世子回來,奴婢希望二少夫人能跟世子琴瑟和鳴地過日子,而不是互相猜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