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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
想到司徒空就在隔壁,沈青黎頓覺忐忑,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不見綠腰返回來,才輕手輕腳地熄燈上了床,身邊的灝哥兒吧嗒著小嘴睡得正香,床幔裡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月光靜靜地從窗外灑了進來,地上投下一層淺淺的白。
呂府雖好,卻終究不是自己的家。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大梁,能回到京城的家,回到她日思夜想的清心苑。
還有司徒空冷不丁地來找綠腰,肯定是知道了她在這裡,所以才上門一探虛實的,肯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沈青黎輾轉反側,睡意全消,凝神傾聽著院子裡的動靜。
外面依然很靜,靜到可以聽見風掠過樹梢的聲音,還可以聽見躲在不知名的角落裡夜蟲的淺唱低鳴,瞬間,床帳晃了晃,似乎是有風吹了進來。
既然是有風,那就是窗戶開了?
沈青黎忙坐起來,撩開床帳一角,窗子果然開了,一個身影迅速地一閃而過,接著便聽見傳來幾聲刀劍碰撞的聲音,很快沒了聲息。
不一會兒,窗外一個冷凜的聲音,低低地傳來:“啟稟少夫人,適才那人試圖進少夫人的房間,已被屬下擊退,請少夫人放心歇息,屬下等人必定全力護衛少夫人安全。”
“有勞管護衛了,下去休息吧!他們已經打草驚蛇,今晚肯定不會再來了!”沈青黎知道跟過來的四個暗衛都被綠腰安置在府裡,只是未從跟他們謀面,只知道為首的那個侍衛姓管,跟隨慕雲霆多年。是慕雲霆最為得力的暗衛。
“是!”管護衛應聲退下。
不用猜,這刺客肯定奉司徒空的命令而來,至於目的,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想不到司徒空竟然是如此固執之人,到如今還不放過她。
第二天,綠腰才知道昨晚有刺客進鳳棲軒的事情,氣得她掀了桌子:“什麼狗屁王爺。竟然趁我不備對我府上的人下手。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是欺負我鐵血盟沒有人了嗎?從今天起,給我加派人手。護住鳳棲軒,連一個蒼蠅都不準給我飛進來。”
“廢物!”那邊司徒空也氣得掀了桌子,怒道,“周說。你說你堂堂禁衛軍統領,竟然連個女人也帶不出來。你說我還要你幹嘛?”
沒想到,找了半天,那個女人竟然藏在鐵血盟,鐵血盟在西域雖然是黑幫組織。但是朝廷卻從未動他們分毫,一直是禮尚往來的,況且他知道鐵血盟少主性情古怪。若是直接開口要人,她肯定不會給。便想出了搶人的辦法,卻不想,不但人沒搶著,派遣去的人還受了傷,這樣一打草驚蛇,再去呂府,也就難了,只怕讓綠腰知道此事,連朋友也不能做了。”
“屬下辦事不力,還望王爺責罰!”周統領低頭道。
“罷了,這筆帳先給你記著,你下去吧!”司徒空心煩意亂地揮揮手。
“王爺,什麼事情生這麼大的氣?”拓拔紫盈盈走進來,關切地望著眼前這張焦躁不安的臉,嘆道,“是為了她的事情吧?”
司徒空沉默不語,只是不動聲色地踱到窗前,舉目遠眺,宮牆深深,雕樑畫棟,原本昔日這些看習慣了的景色,在此時頓時覺得虛無縹緲起來,原來他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王爺這是何苦,她已經為人婦,為人母,夫妻情深,母子恩重,王爺為什麼不成全她,卻偏偏要苦了自己。”拓拔紫徑自走到他身邊,從身後抱住他,臉緊緊地貼在他後背,柔聲道,“王爺,與其對自己得不到的人黯然傷神,不如憐取眼前人!”
“眼前人?”司徒空轉身看著她,突然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動了動,“你是說,你想做我的眼前人?”
“王爺,我一直是你的眼前人,只是你從來都不曾正眼看過我。”拓拔紫幽怨道,“王爺,我們畢竟是夫妻……。”
除了新婚之夜,他醉酒碰了她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她……
司徒空想也不想地彎腰抱起她,大踏步朝臥房走去。
崇水,聽濤閣。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婦人口沫紛飛地坐在臨窗大炕上拍著腿把慕霜誇了一番,然後才滿臉堆笑地看著皇甫氏,甩著帕子說道:“太夫人,雖然您在京城見多了青年才俊,可是咱們崇水的馮家大公子,雖說是在崇水長大的,可是相貌才情絲毫不遜色於哪個王公子弟哦!這登門求親的人把門檻都踩碎了好幾根,而咱們馮大公子只顧埋頭做學問,愣是不撒口娶妻,可是前幾天,自從無意間得了貴府小姐的畫,是睹物思人,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