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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我這些天一直在想,或許,你也是稍微有點喜歡我的對不對?看到我和衿兒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個念頭,你會不會偶爾不高興呢?”元翊不確定地問。
“是是是,男女老幼都喜歡你,鰥寡孤獨都吃你的醋。”前不久還在暗喜兩人能正常對話的李言瑾,此時已經不想和這個人說話了。
“不要生氣了。我和他在一塊的時候也從不想著他。”元翊朝他伸出手,又放下。即便是在黑暗中,李言瑾仍看見了他臉上閃過的欣喜。
李言瑾忽然暴怒道:“放屁!”
“真的。”元翊眨眨眼。
“衿兒!你都沒叫過我瑾兒!”
元翊愣了愣,忽然別過腦袋囫圇道:“瑾兒已經有人了。”
最終,李言瑾和元翊是掉在了私藏刑具的暗室裡。賭坊裡有一兩個這樣的暗室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何這兩人掉下去那麼久都沒有求救。
李言瑾總覺得那長髮披肩還似笑非笑的元翊,正將眾人往什麼不得了的想法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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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藥師·元日 。。。
元府門階上坐了個穿紫貂皮襖的男孩兒,也不幹別的,就一副胡思亂想的樣子坐著。卻是瓊枝聚笑,料峭美人一個。
李言瑾愣了愣,轉身往街上走。男孩卻眼尖地叫住他:“八殿下!”
李言瑾不得已回頭:“什麼?”
“殿下過門而不入,倒問起衿兒了。”男孩笑著說。
李言瑾不禁皺了皺。不過一句話,王衿卻有股子不合他年紀的風塵氣,便不想多說:“路過而已。”
“殿下是來找我家相公的?不巧得很,他今日不在。”王衿仍是笑嘻嘻的。
李言瑾聽那稱呼便氣不打一出來,隔了老遠就直接罵:“誰找你相公!好歹是個男人你還知不知羞?”
王衿也怒了,兩手往腰上一插,叫道:“是我不知羞還是殿下您不知分寸?你當我不知你還在打他主意麼?我坐這兒就是等你,哪個曉得你還真來了。”
“殿下我想打誰主意打誰主意,你給我老老實實少管少說少知道!”
“行啊,你就是搬個梯子來翻進我家大門我都不管。反正我家相公又瞧不上你!”
沒多久,街上人已經多了起來,元翊聽見動靜,也跑了出來。王衿先是瞪李言瑾一眼,忽嬌倒在元翊懷裡,再看時,他已眉中傷,眼中淚。元翊見這樣子不過愣了愣,就砰地關上大門。李言瑾忍著沒往裡面扔磚頭,轉頭掃了眾人一眼:“再圍著,滿門抄斬!滿門抄斬!”說完,昂首闊步地走了。
送走了灶神爺,就真進了年關,而年年年關事最多,老爺們哪年不是提著膽子過?
就說兩個皇子忽然沒了,原也不關普通小老百姓什麼事兒,全當談資聽去,可皇上卻臉一沉齋戒了。皇上悲慟了,臣子自然腸斷,臣子腸斷了,全京城都得跟風扼腕。
然這大過年的,一塊兒哭著也不是個事。於是,不知哪個體恤疾苦的青天大老爺說了,老百姓可以過年,可以團圓,只是這年要過得飽含對歸仙皇子的思緒,不能驚擾了兩位的西行之路。大紅大火對死者不敬,卻可走走新法子,見見新面貌嘛,窗花年畫紙燈籠一律改白,不就得了。
之後此人似是覺得此方案其妙無比,便吩咐下去,要辦,要好好辦!
翌日,皇上從坐上摔下只本子,直接就將吏部尚書的頂戴給撞了下來。跟著,大殿上倒下冗員一片。
而李言瑾在元府門前與王衿罵街之事,卻如春風一陣拂過慘白的坊隅巷陌,越傳越邪乎,越道越離奇。於是,不光人人喜上眉梢,連草木都得了活氣似的綠上枝頭。元家老爺夫人本就因一個男人嫁進來而抬不起頭,如今鬧出這種笑話,乾脆連生意都不顧了。
李言瑾自知難逃責罰,主動閉門思過,連他大哥回宮他都沒見,而宮裡不給大張旗鼓地請班子,各家都上外頭定了戲,他也就跟著去趕了兩三場,又給某大人在他爹面前記上一筆。
這事好歹因元翊而起,他卻毫無動靜,隨旁人鬧去猜去。順子不言語,只看著李言瑾,一副痛心疾首無可救藥的神態。
李言瑾滿腹鬱結,他當真只是路過。
那頭芍烈公主嫁進來頭一個元旦,她即沒打算就這麼悽風苦雨地過,也沒想過鬧了回孃家。公公還沒吃上塊肉,兒媳一聲“點燈!”宮裡便明快起來,言笑晏晏起來,祭祖別歲燒天香地熱鬧起來。
兩個肥腸滿腦的胖子死在賭坊的事,也就這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