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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雪看到龍吟徹,整個人都不好了,就算邊說邊咳血也要趕龍吟徹出去:“出…咳咳……你快點…咳咳……出去!”
龍吟徹這才發現鳳棲雪下身被錦被蓋著,而上身只有一件肚兜,他吞了吞口水,趕緊將門拉上。
碧玉如今的注意力都在鳳棲雪身上,而非這場鬧劇,沒有說什麼,而鳳棲雪也來不及害羞和尷尬,因為方才的咳嗽牽動了她的傷口,鳳棲雪痛得悶哼一聲:“唔!”
碧玉知道,能讓她家公主發出聲來的疼痛,定然不是ㄧ般的疼痛,她看著鳳棲雪的背,拿起鳳棲雪給的藥,為鳳棲雪輕柔的抹上。
碧玉知道鳳棲雪一定非常非常痛,比方才脫裡衣時還痛上數倍,她哽咽道:“對不起……公主,都…都是碧玉的錯,碧玉應該一直……跟在您身邊的,不然您也不用……平白遭這種罪。”
鳳棲雪虛弱地對著碧玉道:“不是你的錯……是我大意了。”
鳳棲雪以為,只有在皇宮有危險,畢竟她的身分有些尷尬,因為是皇帝所寵愛的封號公主,不過現在想想,鳳肅毫不避諱的寵愛她,怕是在逼著她培養自己的勢力吧。
鳳棲雪萬萬沒想到的是,段玉香居然對她有那麼深的敵意,甚至動輒打殺,看來之後要儘量帶著碧玉進出了,總有一天,她要靠自己的力量雪今日之恥。
門外,龍吟徹從出去後便在愣神,想著方才所看見的,那讓人不忍直視的傷口。
鳳棲雪玉骨冰肌的背上,有著一條橫貫後背的傷口,血肉模糊,深可見骨,就連傷口周遭都有著瘀血,紅得鮮豔,白得如雪,相互交映,襯得鳳棲雪的傷口越發觸目驚心。
碧玉替鳳棲雪包紮好傷口,又小心翼翼地替鳳棲雪穿上裡衣,想讓鳳棲雪休息,但鳳棲雪卻讓碧玉扶她起身,碧玉不明白:“小姐,您不好好休息,想做什麼?”
鳳棲雪卻回道:“巳時已過,再過兩刻要開始考試了,我得去。”
碧玉卻一口回絕:“小姐,您如今這樣,不能去的,明年再考吧。”
鳳棲雪卻皺皺眉,她已經不能等明年了:“碧玉,你這是要違令嗎?”
碧玉跪了下來,聲淚具下:“小姐,您可以罰碧玉,但碧玉求您,明年再考吧!”
鳳棲雪知道碧玉是擔心她,但鳳棲雪過不久便要解開天賦的限制了,如今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廢物,容易掉以輕心,她得把握這個優勢,況且,她已經樹了不少敵人,其中還有段玉香在,她不能放棄,否則接下來的一年間,絕對不是太平日子,龍吟徹不可能一直保護她,也沒有義務,他也要考核,再者,她不想欠龍吟徹太多人情。
鳳棲雪掙扎著站起身,說道:“那你便跪著吧,我自己去。”
她忍著痛穿上外袍,扶著牆,往門外走,但現在的她,全身無力,走沒幾步便跌了一下,碧玉趕緊想去扶她:“小姐,您沒事吧?”
龍吟徹聽到動靜,想起方才那一幕,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開了門,一入眼,便是鳳棲雪跌倒在地,他皺皺眉頭:“你傷成這樣,還想去哪?”
鳳棲雪卻有些意外,反問道:“你怎麼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