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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聲音帶著幼女的嬌音,但老闆就是無法將鳳棲雪當作幼女看待,快速打包好十個燒餅,老闆接過碧玉的錢,見二人走遠,再次鬆了口氣。
鳳棲雪往方才女孩離開的方向快速走去,不多時便看見了女孩,鳳棲雪和碧玉尾隨著女孩,一直到了一間破廟,女孩開啟門,那裡面,有著三十多個女孩,有十來歲的,也有嗷嗷待哺的,鳳棲雪才發覺自己買少了,轉頭吩咐碧玉再去買二十個。
碧玉點頭,剛轉身,鳳棲雪又將她叫住,讓她再去買一桶米漿,碧玉點頭離去。
老闆看到碧玉,已經站不穩了,往後跌去,老闆寧願不賺這筆錢也不想見到這祖宗啊……老闆偷偷瞄了一眼,見鳳棲雪不在,才鬆了口氣,但還是快速包好燒餅交給碧玉。
老闆收了錢,也不做生意了,手忙腳亂地將攤位收拾好,跑了。
碧玉離去後,鳳棲雪走了進去,女孩們看見陌生人,瑟瑟發抖,其中有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少女站了起來,走到鳳棲雪面前,面帶警惕:“你是誰?”
剛才偷燒餅的女孩見是鳳棲雪,便上前,拉住少女的衣衫,因為餓肚子,她的聲音很小,加上多日未喝水,她的嗓子很乾,聲音又小又沙啞:“阿姐,她是方才給我燒餅的恩人。”
少女這才放下警惕,鳳棲雪用她那可愛的童音說道:“我沒理由害你們。”
鳳棲雪將手中的燒餅給了少女,繼續道:“不過碰見了,便幫了一把。”
少女有些訝異,鳳棲雪這樣子,莫不是隻有五六歲年紀?但她也沒停頓太久,因為她們實在餓太久了,少女也覺得鳳棲雪說得有道理,她的確沒理由害她們,少女接過燒餅,道了謝,將燒餅一人一半分發下去,許多女孩餓得狠了,狼吞虎嚥,還差點噎到,燒餅很乾,加上她們沒什麼水喝,咽不下去。
正好碧玉回來,一隻手拿著一包燒餅,另一隻則提著一桶米漿,少女再次戒備,鳳棲雪說道:“她是我的人。”
少女才不那麼警戒,不怪她,她在此多年,一定遇過不少不懷好意之人,鳳棲雪問少女:“你們有碗嗎?”
少女點頭,讓所有人將碗拿出來,鳳棲雪讓碧玉一人舀一杓米漿,女孩們看到米漿,都興奮了起來,對她們來說,連水都稀罕,因為他們餓了很久,根本沒力氣去打水喝,如今見到更稀罕的米漿,都如獲珍寶,一點一滴的,慢慢品嚐。
鳳棲雪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待所有人吃完後,少女領著所有人跪在鳳棲雪面前,叩謝鳳棲雪,鳳棲雪想攔,沒攔住,其實鳳棲雪有些心軟,畢竟她今天將女孩們的一頓飯解決了,那還有下一頓,她們還是得餓肚子。
鳳棲雪低頭思考,最後抬起頭來,對著跪在地上仍未起身的女孩們說道:“我可以讓你們衣食無憂,你們可願為我所用?”
女孩們聞言,有些驚訝,但懂點事的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們如此天天餓著,總有一天會以餓死、凍死為結局,若今日能有人願意將她們收為己用,也許某天,她們依舊會為了這人而死,但卻是死得有意義。
女孩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也許這人另有目的,但她們也無路可走了,還不如賭一把。
鳳棲雪還不忘先威嚇一下:“我先說,跟在我身邊,只要有人敢背叛,那便只有一個下場,死,即便如此,你們也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