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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了!
什麼他的心上人?見鬼了,他的心上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野心,對前程的野心!
“我在預定你的名分,將來你會是我桂雨閺的另一房妻室。”他笑容不變。
“誰要當你的妻室,你別——”
“夠了!”李監官當兩人在打情罵俏,大喝制止,心中極為不快,但還是努力隱忍住即將要爆發的怒氣。
仔細想了想,以桂雨閺出眾的儀表再加上出色的能力,願意娶自己的女兒是他以窯司的職位換來的,然而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要他終生守著一個毫無知覺的活死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今自己為女兒覓了個能幹的丈夫,這之後她有沒有福分擁有這個夫婿就看她的造化了。
“好,我答應你納妾,但絕對要善待我女兒,絕對不能讓她受委屈,這你可做得到?”他開出條件。
“當然。”桂雨閺頷首。
瞧著他不凡的器度,李監官心中已有了底。這男人不簡單,怕是將來連自己也壓不住他的氣勢。
結果,大婚當日,桂雨閺不僅迎了大房,連二房都名正言順的定下了,眾人低語討論,這桂雨閺一場聯姻下來,要權、要錢、要美人都有了,還當真給他厲害得緊。
而朱家那三個姐妹,則是扼腕不已,她們這一鬧反倒成全了桂雨閺與禾小米,讓他們能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這是她們始料未及的,當下沒嘔得吐血而亡。
“我不做你的妾!”小米鐵青著臉、緊抿著唇,任誰都看得出她在氣頭上。
“我知道。”桂雨閺坐在涼椅上,吹著涼風,神清氣爽,很寬容的笑道:“所以我還沒打算讓你現在就委屈為妾。”
厚!他以為她是嫌妾的身分委屈?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沒嫁你的打算——呃……”她惱怒的想要嚴正宣告自己的立場,可是她的話被他的一個動作給嚇得舌頭打結了。
他他他,身子輕傾,讓自己的氣息與唇瓣若有似無的輕刷過她,然後、然後她氣鼓鼓的粉頰就染上徘紅了,心跳也險些慢了一拍。
“你……你很清楚我們的關係有多『純』,我根本不是你的心上人。”她的語氣無力,已不若方才的理直氣壯。
“純?”他俊目輕揚,笑睇橫睞。
他這模樣像是不認同,她不滿的收起軟弱,戳著他的胸膛,這是她惱他時很喜歡對他做的動作。“喂,你玩夠了沒?拜你所賜,我的名節全沒了,以後還怎麼嫁人?”
“你想嫁人了?”他微微斂起笑容。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未來總要嫁人的,你不會以為我嫁不出去吧?”她不快的看著他。這傢伙就這麼瞧不起人,認為她沒人要?
“當然不,你會有好歸宿的。”瞧著她天生上揚的眼角,像是雙隨時會勾人的杏眼,他笑著說。
“這還像句人話!”她稍稍消氣,不過只維持了須臾。
“你的物件是我,歸宿當然好。”他笑嘻嘻的再說。
她美目立刻橫瞪,重咬了自己的嫩唇。“這裡沒有朱家三姐妹,你不用作戲給誰看。”
“作戲?我幾時對你作過戲了?”他似笑非笑的反問。
“幾時?這還用問,隨時!”
“我都是以真面目面對你,何須作戲?至於那三姐妹若在場,只是便宜了她們看熱鬧。”
她腦袋頓時爆出一聲聲異常的雷鳴,轟得她腦子有點混沌不清。她有聽出這中間有什麼怪怪的地方嗎?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不對勁……又聽不太懂?
“米兒,你說咱們之間純,哪裡純了?”桂雨閺坐臥著,狀似散漫的問起。
小巧挺直的鼻子皺了皺。“我們之間既無曖昧,也無踰矩的行為發生,當然純了,這還用問嗎?”她趕緊捍衛自己的清白。
“是嗎?”他隨手玩起茶几上精緻的青花瓷杯。“可是我怎麼覺得你搞錯了,其實咱們之間很曖昧的。”
“欸?”她眼皮瞬間爆撐。“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純』這個字,不能用在咱們身上的。”他的口吻輕描淡寫,不輕不重,不快也不慢的——氣、死、人!
“你可別胡說,咱們頂多牽牽手,就算兄妹、朋友間牽手,也構不上什麼不規矩。”小米爆跳起來,身上的刺全開。
“哦?”
“哦什麼哦?我早警告你了,我搬來跟你住是因為咱們的『兄妹』情誼,你別再對外亂放話,說什麼定下我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