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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薄嶼辭的神色總是淡淡的,不論遇到什麼事都波瀾不驚。這還是她這些天第一次見他神色如此起伏,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薄嶼辭問她。
“沒什麼。”宋時晚抿著唇邊的笑意,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你的朋友,應該都很優秀吧。”
薄嶼辭略一沉思,淡聲回:“要看怎麼比較。和我比還差些,和其他人比,確實還可以。”
宋時晚吃吃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自戀的。”
薄嶼辭面不改色:“事實。”
不知為何,宋時晚還挺喜歡此時的他。
似乎離自己沒有那麼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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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宋時晚讓楊鈺萍幫忙寄的東西也到了。
是她刺繡時常用的工具,體積比較大,蓉姨幫她搬到了一直閒置的陽光房。
這個房間是薄嶼辭特地叫人空出來給宋時晚工作用的,帶落地窗,四周裝飾色彩淡雅清香的鮮花綠植。
房頂做過特殊處理,既不會暴曬繡品,光線又充沛明媚,使人一整天呆在這裡都不厭煩。
吃過午飯,宋時晚開始收拾工具。她將卷繃和繡架擺在陽光房中央,針、線、繡地等小物放在隨手易取的地方。
等整理完全部東西,已是下午。
溫暖的陽光從落地窗漫了進來,在魚骨拼接的地板上灑下一片晃動的光影。宋時晚開啟半扇窗戶,微風溜了進來,吹起兩邊的白色紗幔。
她懶洋洋地舒展腰身,享受著陽光灑在臉上的感覺。
她很喜歡這個地方。
薄嶼辭進來時,宋時晚正在選線,綠葉掩映間,大片的光影在她身後慢悠悠地晃動著。她穿了件居家的亞麻質地長裙,墨色長髮隨意挽在腦後,完美地融入這幅美好的畫面之中。
肆意,慵懶,漫不經心。
卻隱隱約約挾著一抹勾人的韻味。
男人喉結微微滾動,想靠近,卻又不忍破壞這般靜謐美好的畫面。
宋時晚餘光打量到門口的薄嶼辭,輕輕“咦”了聲:“咦?阿辭,你怎麼來了?”
薄嶼辭恍然回過神,走到宋時晚身邊。
宋時晚正在糾結繡線的顏色,見薄嶼辭過來,乾脆問他:“這幾個顏色,哪個更好看些?”
薄嶼辭哪兒看得出幾個顏色的區別,隨便選了個順眼的。
宋時晚本來還挺糾結的,看到薄嶼辭選的顏色,旋即彎了彎眸:“咦,我也覺得這個更好些,看來我們眼光一樣嘛。”
薄嶼辭輕輕咳了聲,沒多說什麼。
宋時晚選好顏色,正準備回秀架旁邊開始工作。可剛剛選線時薄嶼辭是站在她身後選的,她並沒有注意到。這會兒轉身,她差點撞進他的懷裡。
兩人離得很近,宋時晚能嗅到他身上隱隱約約的清冽的木質香。
他個子很高,宋時晚要微微仰頭才能看到他的正臉。她仰起腦袋,薄嶼辭也垂著眸在看她。
剛剛幫她選顏色時,薄嶼辭的手就搭在桌子邊沿,此時她轉過身,意識到兩人很近時又不自覺向後退了一小步。這會兒她腰線抵在木桌邊沿上,薄嶼辭的手抵在一旁,兩人離得很近,遠遠望去,更像是被他困在懷裡了。
宋時晚的心跳不自覺地漏了一拍。
她耳根染著清淺的紅暈,輕聲問:“你不是……要去休息麼?”
“睡不著,過來看看。”低沉帶了些嘶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像是一壺封塵多年的醇酒,清冽又醇厚。
這還是這麼多天兩人離得最近的一次,似乎他再稍微低下些頭,兩人的氣息便能交織在一起。宋時晚不敢瞎想,小心翼翼地朝薄嶼辭指了指繡架的位置:“我要去幹活了。”
薄嶼辭似乎並沒意識到她在糾結什麼,她這副模樣倒像是自己能生吞活剝了她似的。他輕輕挑了下眉梢,反問她:“為什麼不去?”
宋時晚臉上又紅了紅,小心翼翼往旁邊挪了一步,逃出那一方狹小的空間。
坐到繡架前,那抹一直縈繞在鼻尖令人面紅耳赤的木質香才消卻。宋時晚輕輕鬆了口氣,努力將注意力放在卷繃那幅只完成了一半的作品上。
薄嶼辭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身靠在剛剛宋時晚靠過的地方,雙手環在胸前,神色淡然地看著宋時晚坐在那裡分絲。
宋時晚手上沒閒著,餘光瞥到他,好笑著問:“你要在這裡看麼?”
“嗯。”薄嶼辭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