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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整座城市似乎都即將處於她的領導之下。
而現在她感到甚至連自己的家族都已經無力控制,這個曾經屹立了五千年的班瑞帝國即將失控。
“秘銀廳,”這個邪惡的卓爾精靈咕噥著,咒罵著,就好像那個遙遠的地方是這一切禍事的根源一樣。班瑞的胸脯起伏著,喘息著,她伸手抓住了脖子上戴的項鍊,用力把它撕了下來。
她對著鏈子上的環形掛飾吼遭,那件掛飾是用岡達倫·戰錘的牙齒雕成的,他是布魯諾部族的先輩,真正連線地面世界的人。每一個卓爾人,甚至包括那些最接近班瑞主母的人,都認為是崔斯特·杜堊登引發了這次侵襲,是他給了羅絲一個藉口使她得以祝福這次對近地面世界的危險的征服戰爭。
其實崔斯特只是這個謎題的一部分答案,僅僅是一小部分而已,這個小環才是真正的推動。在它裡面封印著岡達倫痛苦的靈魂,他知道千萬條秘銀廳的道路並且熟悉戰錘族的一切。數個世紀之前,班瑞主母就已經挾制著這個矮人國王的靈魂了,完全是盲目的命運使得一個魔索布萊城的叛徒前去同布魯諾的部族接觸,也是盲目的命運給了班瑞主母一個她已經渴望好多好多年的征服戰爭的藉口。
班瑞怒吼著將牙齒遠遠地扔了出去,牙齒落在遠處摔得粉碎。
當粉塵散盡後班瑞目光空洞地盯著屋子的角落,看到那個毫無遮掩的國王就跪在那裡。主母大人坐倒在地,懷疑地搖著頭,因為那裡不是她所召喚出來的靈魂,而是岡達倫的真正的身體。
“你敢過來嗎?”班瑞尖叫著,她的憤怒掩飾住了她的恐懼。以往當她從異維空同的牢獄呼喊岡達倫過來時,他從來不是真正的全身,整個肉體都過來——更加從來沒有這麼一絲不掛。看著這個國王,班瑞知道囚禁他的牢獄已經消失了,岡達倫就如同當初被班瑞抓獲時那樣,現在又回來了,惟一的區別只是他的衣服。
老矮人抬頭看著這個曾經抓住他的人,這個他一切痛苦的根源。班瑞用黑暗精靈的語言喊著,當然。岡達倫一個字也沒有聽懂。儘管這並不重要,因為老矮人根本沒有在聽。事實上,他已經對語言漠不關心了。
岡達倫掙扎著,咆哮著,痛苦地一點一點將背伸直,接著一條腿,又一條腿,站直起來。他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同。在經受了數個世紀的痛苦與空虛後,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該如何說話,岡達倫·戰錘感到什麼東西有些不同,感到一切都是完整的並且是真實的。自從被捕後,老矮人始終生活在一個超越現實的時空中,如同生活在夢中,腦海裡縈繞著活生生的、令人害怕的景象,等著對面這個可憐的傢伙隨時召喚他向前;他生活在無窮無盡的空虛中,在那裡時間和空間以及思想都只不過是漫長的空虛而已。
但是現在……現在岡達倫感到了不同,甚至覺得自己那把老骨頭“吱嘎”作響有些疼痛。這種感覺是多麼的美妙啊!
“回去!”班瑞命令道,這次她用的是地面的語言,是以往她和這個老矮人溝通時候用的語言。“回到你的監獄裡去,等我再叫你出來!”
岡達倫四處環顧,看到了地上的項鍊,看到了四散的牙齒碎片。
“我可不想這麼做。”老矮人用他那沉重而古樸的語調提醒道,同時他又向前進了一步。
班瑞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你敢?”她喃喃說道,同時抽出了一根纖細的魔杖。她知道這根魔杖有多厲害,因此她直接將魔杖指向矮人,嘴裡念著神秘的咒語,她要召出一股蛛絲將這個矮人包進去,牢牢抓住。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岡達倫又向前一步,同時像一頭飢餓的野獸那樣咆哮著。
班瑞鋼鐵般的眼神溜到了一邊,暴露出她突如其來的恐懼。她是一個無法脫離魔法的生物,完全依賴魔法來保護自己和擊敗敵人。藉助她所擁有的寶物(她總是帶在身邊)或是那些強大的法術,她幾乎可以擊退任何敵人,可以碾碎一個營最頑強的矮人戰士。但是離開了這些物品,或是沒有魔法來回應她的召喚,班瑞主母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騙子,乾癟而脆弱。
即使有一個巨人站在面前也不會讓岡達倫畏縮半步。出於某種他無法理解的原因,他被從監獄裡面放了出來,重新回到了他的肉體中,那是一種他已經兩千年沒有體味到的美妙的感覺。
班瑞還沒有黔驢技窮,而且,事實上她的一些伎倆,比如袋子裡的那群蜘蛛將隨時聽候她的調遣,還沒有墜入動盪之年混亂和魔法之網。然而她無法改變這一切。不是現在,不是她如此脆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