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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麻臉劍從吃驚到恢復平靜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在意念中把四肢伸展了一下說,“現在我四肢又不能動彈,如果你覺得我身上有銀票,不妨盡情地搜。不過,我想你們一定早搜過了,一定沒有搜到。當然,一個身上根本沒有銀票的人,你們怎麼能從他身上搜出銀票來呢。”麻臉劍笑了,這種笑完全是對面前這三個人的嘲諷。
“既然這樣。”五尺五對珍珍和那個男人說,“我們此前所做的只拿銀不傷人的約定就算無效,我現在可以把這個死麻臉給結果了。”五尺五臉上的殺氣與他手中的鞭子一同升起,就要往麻臉劍身上狠狠一擊。
這一擊的威力有多大,珍珍與那個男人可能不清楚,但麻臉劍清楚。麻臉劍知道他的血肉之軀不管是與堅石相比,或是與碗粗的樹幹相比,都要顯得脆弱。麻臉劍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可能在平常會糊塗一百次,但關鍵時刻,絕不會糊塗半次。
他馬上對珍珍說:“你告訴我,現在我的劍在哪裡。”
珍珍說:“毛頭,麻臉劍的劍呢?”
毛頭就是那個欺侮過珍珍的男人,不過麻臉劍現在已經明白,毛頭當時並不是在欺侮珍珍,他不過是跟珍珍在演戲,這出戏是特別為他麻臉劍演的。
毛頭把手中的那柄長劍緊緊貼在胸前說:“這柄劍,自從拿在我手裡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我的了,麻臉劍不再是它的主人。”但毛頭的話剛說完,他手中的劍已經被奪走了,奪走這柄劍的人是五尺五。
五尺五自言自語說:“我早該想到銀票藏在劍鞘裡,我早該想到。”他飛快地拔劍出鞘,從鞘裡倒出一樣東西,展開,那東西不是別物,正是令他激動而想念良久的——銀票。
三個人一時歡呼,麻臉劍痛苦地嘆了一聲。
五尺五緩緩把銀票摺好,放入衣裳裡說:“如果每個五百兩,都有這麼來得輕鬆,我五尺五一定早就成為富翁了。”他把長鞭收起來,似乎有了要走的意思。毛頭愣了愣,上前攔著他說:“按照約定,得去通匯錢莊把銀票兌了,我們兩百五十兩,你也兩百五十兩。”
五尺五也不說話,把手伸入衣裳摸了半天,摸出幾塊碎銀說:“這幾塊碎銀算是打賞你們兩個,如果你們不嫌多,就拿去。”毛頭聽得氣憤,把那幾塊銀子打落在地說:“說好了我們有兩百五十兩,但這裡勉勉強強都不到五兩。”
五尺五起了殺機,他的手緩緩地往後腰的鞭頭握去。珍珍瞧在眼裡,把地上的碎銀撿起來,拉著毛頭說:“毛頭,我們走吧。能得碎銀總比得不到碎銀好,就算得不到碎銀,也總比連命都得不到要好。爭下去,不只這些碎銀得不到,只怕我們的命也得不到了。”五尺五僵硬的臉因珍珍的話而舒松,他的握著鞭頭的手也同時舒松。
珍珍與毛頭往左離去,五尺五往右離去。
麻臉劍雙眼一直盯著自己的那柄劍,那柄劍與劍鞘分開,靜靜地被拋落在離他兩丈遠的地方。麻臉劍一直擔心那柄劍會被毛頭帶走,這種擔心直到毛頭走了卻沒有帶走那柄劍而終於放落。麻臉劍舒一口氣,翻身往長劍滾去。雖然四肢被牢牢縛住,但麻臉劍還有嘴巴,用嘴巴咬住劍柄,自然不好使力,但這已經是麻臉劍能想到的唯一可行的辦法了。
身上的鐵細還沒有被削斷,但麻臉劍聽到了有腳步之聲傳來。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麻臉劍是希冀這種罕至的腳步聲的,他所以希冀它,只是因為他認定這個發出腳步之聲的人會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當來人出現的時候,麻臉劍發現是兩人,這兩個人使麻臉劍馬上就沮喪了,麻臉劍做夢也沒料到會是珍珍和毛頭去而復返。毛頭望見長劍,走過來就把它搶走。在毛頭的眼裡,麻臉劍的劍是有生命的,麻臉劍卻只是一個可以忽略的物。毛頭對著劍的劍鋒彈了兩下說:“寶劍,寶劍,從此你就是我的奴,同時我也就是你的主。”
但是毛頭轉眼去望麻臉劍的時候,珍珍發現了毛頭望向麻臉劍的眼神十分詭意。珍珍皺起眉頭說:“毛頭,既然得了劍,你又何必再去惹他,我們還是快快走吧。”
毛頭說:“這個人威脅過我,他威脅我說,如果我敢踏過橫線半步,他就會殺了我。很好,今天大爺我也要威脅一下他,混蛋,你聽著,我要把你的眉毛頭髮鬍鬚都給剃了,如果它們三分鐘內敢重新長出來,我也會殺了你。”
但又有腳步聲傳來,這腳步聲細細的,與方才珍珍毛頭的腳步聲大不一樣。珍珍急聲說:“毛頭,來人了,快走。”毛頭來不及剃麻臉劍的眉毛頭髮鬍鬚,於是往麻臉劍臉上吐一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