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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輔吉他手一直以來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他瞧著像是真的沒什麼聲響,可是從來有好事也沒落下過他,但是有什麼壞事兒,他也從未沾過邊兒。
這樣一個人,你說他真就是把剛剛的對話那麼一聽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坐在那裡,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吹了吹上面的浮沫,說:“你們冷靜冷靜吧,反正阿全得做個選擇,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大剛,你怎麼也這麼說?”華奇全怒不可遏。
“不然呢?我們這樣能賺到吃還是賺到穿?現在你能拿你家的錢養著我們,以後呢?”叫做大剛的吉他手看向鼓手跟貝斯手,問,“還是你們也打算就讓阿全養你們一輩子?要是阿全家裡不給他錢了呢?你們是要去偷還是要去搶?”
“你怎麼淨想著這些沒用的呢!”老菜給了大剛一巴掌,但是沒繼續說。
要說老菜年紀也不小了,他能不知道這個事兒嘛?只是不去想也不去說,那層窗戶紙他不肯捅破罷了。
而萬青山可不喜歡這麼個說法。他拉長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了他幾萬塊似的。
國王樂隊四個人,就在這包房裡,一直等到華燈初上方才下了樓開始表演。
也大約因為今兒這事兒不是那麼讓人順心,華奇全弄得聲嘶力竭的吼來吼去,還把現場氣氛搞得挺high的,底下一群人跟著尖叫。
唱了兩首歌,他們就得下來讓給領舞的人了。
那麼大點兒的舞臺,那麼刺耳的伴奏,那麼讓人無法忍受的燈光……華奇全拎著吉他往下走,回頭看向聚光燈中央的領舞人。
只是古怪的扭動,甚至沒有與韻律結合起來,領舞人就只是在搖晃著頭,頭髮跟著她晃來晃去的樣子也甩來甩去……這種感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華奇全皺起了眉,周圍的一切,跟他之間像是被什麼隔離了開來。
有時候華奇全也會問自己。
他問自己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他就不如他哥,甚至不如他哥半路上撿到的洛卿言。
想了很久,他覺得除了他哥足夠努力之外,再就是洛卿言真是集合了才氣跟運氣,他比不了。
“走吧。”老菜拍了拍他的肩膀。
華奇全點了點頭。
沒幾天,洛卿言就給萬青山的弟弟萬青海找了個家教,談妥了是一個月二百塊錢上八節課,每一科都要補。
二百塊,數目不大可也不小,大約是一家三口一個月的吃喝是夠了的。所以萬青山對此還真有點兒心理不順,便跟華奇全抱怨,道:“這也太黑了,兩百呢,我倆月也用不上兩百啊!”
華奇全笑了笑,敷衍了他幾句。
確實,一般一個人倆月也用不上兩百,尤其是年輕人,不買衣服不買大件東西,一百塊錢一個月吃得飽飽的,除非大魚大肉,否則,二百塊,還真能做不少事兒了。
可是這遠遠不是華奇全的消費標準。
他一個月能吃能喝還能請客,何止是兩百,有時候兩千都擋不住。這些錢,哪兒來的?
“天上不掉錢,地上不長錢,你還不賺錢,你說錢能哪兒來?”大剛拿了一瓶啤酒遞給他。
他們就在華奇全家的一樓客廳裡。
無論是萬青山還是老菜,就因為平日裡說得太多了,華奇全也不打算跟他們說這個事兒,就叫上了大剛,到他家裡來看碟。
大剛也能耐。他見這是一樓客廳,旁邊就有個書房,華奇全的大哥就在書房裡呢,他也就不忌諱,聲音老大的把這個話說了出來。
“大剛,你別埋汰我啊!”華奇全接過啤酒,哼了一聲。
“我這不是埋汰你,我是在跟你講道理。”大剛說著,找了一張碟片塞進了影碟機裡——這是最先進的vcd了,比錄影機輕薄了許多。他繼續說:“你瞧著吧,你平日裡就跟冤大頭似的,這也是錢那也是錢,那我問你,你的錢哪兒來的?別跟我說錢不是萬能的,我還知道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呢。”
大剛幾句話,把華奇全說得啞口無言。
但也是啞口無言,再想到酒吧裡的二傻領舞,華奇全也覺得他不該繼續留在這兒浪費時間了……他也確實想了很多,想了很久——是,他喜歡音樂,他迷戀搖滾,所以,他不可能就此止步。
下定了決心,華奇全告訴了華奇安,華奇安則著手安排他留學的事兒,而大剛,也因為那幾句話,得了華老爺子的青眼,華奇安只好跟國內最為著名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