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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八寶盤裡取了枇杷肉出來,一邊聽著元香說話,一邊細嚼慢嚥。
吃了好些枇杷肉下去之後,蘇念語道:“等會你裝幾盤枇杷分下去給大夥都嚐嚐鮮,這金枇杷可是西域的好品種,不好引進也不易種活,能結出這般的好果子更是難得。若不是普應寺福澤深厚,又有人悉心照料,只怕這樣的好果子我們是見不著的。”
元香笑著應了聲是,手裡還剝個不停;元秋指著粗使丫鬟收拾完洗漱時灑出來的水漬,也回到了桌几邊,正欲再剝點,蘇念語卻喚了二人的名字:“……這些已經足夠多了,你們也別再忙活了,試試這些金枇杷,看看味道如何。”
又遣了個人去喚了徐嬤嬤進屋一同吃枇杷。
幾個人在屋裡邊說邊笑,外頭卻走進來了一個小丫鬟,手中抱著只鴿子。
元秋見了,趕忙過去接了,利索地解下了鴿子腳邊的紙條之後,走回了蘇念語的身邊:“……姑娘,是柳意的來信。”
蘇念語嘴裡塞了一大塊枇杷,聞言,趕忙嚥下去。道:“柳意若是來信,定是府裡有什麼變故了。”
元秋忙把紙條交到了她的手裡。
待展開之後看了其中的內容,蘇念語的神色倒沒多大變化,她挑了挑眉,把紙條放置到桌几上,隨手又拾了一顆枇杷咬了咬。
“我不就離府三日,劉姨娘的胞弟竟在昨日到了府上。”
屋裡的人聽了。均面面相覷。“胞弟?”
蘇念語嗯了一聲,又眯了眯眼,“柳意在信裡說。那胞弟是個舉人,因著明年要參加禮部的禮闈,故到府上走了一趟,想尋得父親的指點。”
元香道:“老爺是翰林院學士。他若能得了老爺的指點,自是勝過他獨自琢磨個百遍千遍的。”
元秋默了默。卻道:“我倒覺得,若只是如此,柳意便不會等不及飛鴿傳書過來。”
蘇念語笑了笑,道:“元秋猜得沒錯。只是柳意在信中並沒多說,只問我們是否按時迴歸。”
自是要按時回去的。
更何況如今,劉姨娘的胞弟竟離了家鄉到了遠在京城的蘇府。也不知道是為了何事而來,她人在普應寺。又如何跟著湊熱鬧?
*
隔日天方一亮,蘇府來的三輛馬車便從普應寺的門口出發,往京城的方向馳去。
回去的路上多是下坡路,比起來時走得順暢一些,約摸著前前後後花了近三個時辰,蘇念語乘坐的馬車便停在了蘇府門口。
蘇念語踩著小杌子下馬車之時已是午時,日頭正是熱烈之時,元香忙打了傘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只是在日頭底下輕輕一晃,便進了傘下。
轉頭又吩咐人把那兩框金枇杷卸下來,準備直接帶著那些東西先去探過祖母。
祖母是信佛之人,前幾日同她說了自己要去普應寺上香禮佛一事,若不是祖母近來身子骨不好,總是咳嗽,大夫提議不能吹風要靜養,只怕祖母也是準備梳理一番,要跟著去的。
如今,若把這些普應寺的主持相贈的金枇杷抬到祖母跟前,祖母定會欣喜萬分。
一行幾人走在畫花描草的精巧亭廊上,不時有經過的丫鬟婆子行禮進而避讓,曲曲繞繞之間,也穿過了好幾個院子。
正欲提一提裙角,抬腳走上一座木質橋,前方高處竟站著一名陌生男子,男子長身而立,面朝溪水,看不清容貌,好似凝眸正遠眺遠方。
蘇念語腳下頓了頓,復又抬腳走了上去。
這會兒,男子聽到了聲響,忙轉過身來。
出乎蘇念語的意料之外,男子竟生了一張充滿陽剛之氣的好臉,咋一看,竟和劉姨娘長有幾分相像,蘇念語即刻就清楚了這名男子是誰。
定是柳意在信中所提到的那位劉姨娘的胞弟了。
男子似乎是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遇到女眷,看了看蘇念語,趕忙作了個揖,“劉某並不知小姐會經過,希望沒唐突了小姐您。”
蘇念語並沒打算多說,只是笑著回了個禮,便又帶著人走了。
餘光見到那男子看著她,伸出的手在僵在半空,好似是要攔了她的去路一般,最終看著從他身旁經過的幾個粗使婆子,沒能喊出口。
後面抬著枇杷的婆子更是嫌他擋了路,客氣而生疏地請他讓了道,他這才往橋欄的一邊靠了靠。
就連元香都看出了點端倪來,她悄悄靠近蘇念語的耳邊道:“姑娘,這人的長相有幾分像劉姨娘,應該就是她的胞弟了。”
蘇念語淡淡應了聲,唇角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