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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語知道高炊事不過是想確認一下紙條是否是劉姨娘寄給她的原物,倒是大方地讓高炊事在粗使丫鬟的督促下看了一遍又一遍。
等她慢條斯理地把紙條收好,高炊事已經如蔫了的白菜一般,心知大姑娘已經掌握著她的生死大權。
哪怕此刻大姑娘放過了她,可若在以後的日子中,她不聽話或者有了別的心思,大姑娘仍可以利用這個紙條,明目張膽地整死她。
她不得不低頭。
蘇念語見好就收,命人把高炊事扶了起來,本是想轉身就走,卻被高炊事喚住:“大姑娘,老奴可以為您做事,可等您利用完了老奴,可否放老奴一條生路?”
蘇念語的腳下一頓,似笑非笑地轉過身來。
高炊事果真是高炊事,知道她在她這裡還有利用價值,便趁機提了要求。
蘇念語卻是爽快地應了:“只要高炊事能幫上大忙,我答應你會放你一條生路。”
高炊事的面上這才勉強燃起了一絲希冀,忙叩謝:“多謝大姑娘。”
蘇念語只是躲在元香開啟的油傘之下,甩著袖子飄飄然離去,那被風帶起的紗帶,高高揚起在空中。
如今解決了一件心頭總是放不下的大事,蘇念語總算得以歇一歇,想著徐嬤嬤又能好好地守在她身邊,唇角不由彎出了一道歡樂的弧度。
午後的氣溫極高,好在山裡地勢高低不平,總會不時有幾陣風拂過,倒顯得不會熱得讓人難受。
在蘇念語身側握著傘柄的元香卻是雙眸閃爍,好似要說些什麼又不敢開口的模樣,叫人看得難受。
蘇念語早就發現了元香有話要說,淡淡道:“你這個鬼靈精又想說些什麼了?”
元香這會兒正憋得辛苦。
原本看到高炊事在轉瞬之間被自家姑娘逼至懸崖邊上的那副絕望的模樣,元香的心裡自是十分痛快,真恨不得上前直接把那裝著壞心思的高炊事一手推下懸崖;可又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時間裡,高炊事竟化險為夷,這讓元香不得不扼腕。
看著自家姑娘的眼神不禁幽怨了些。
如今聽得自家姑娘如此一說,便把在心裡頭反覆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指了出來:“姑娘,高炊事還想著害嬤嬤呢,您怎能如此輕易就答應要放她一條生路?”
蘇念語道:“如此一來,高炊事才會覺得有盼頭,才會盡力替我們做事,再者,我願放了她,到時候劉姨娘也不見得就會放過她。”
一側頭,見元香一副恍然的模樣,又解釋道:“若是她能躲過劉姨娘的耳目活下來,那便是她的本事;若是躲不過,昔日的婆子和主子自相殘殺,我倒覺得也是有趣的。”
元香總算笑得出來了,一雙眸子閃閃發亮,“哎喲,奴婢怎麼這麼笨?還以為姑娘是真的打算放了她呢,原來是已經為她安排好了最痛不欲生的一種死法,她即便是活著,也要一輩子都在逃命中。”
蘇念語勾了勾唇,卻是感嘆高炊事一心想活下去的勇氣,“想必高炊事已經猜到她以後的日子會有多辛苦,可她還是選擇了這條路,果真是為了活下來,什麼苦都能吃。”
元香止不住唏噓:“……高炊事倒真不是個尋常人。”
主僕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倒不覺得這林子裡的路有多難走,又因著回來之時大多是下坡路,走起來更暢通,所花的時間反而短了。
等入了院子,元秋便默默地先行下去吩咐丫鬟打水進屋,準備讓自家姑娘舒舒服服沐浴,元香撐著傘,把一路下來也流了不少汗的少女送到了遮日的亭廊。
正巧有一股涼風吹來,本想直接進了屋的蘇念語腳下一頓,索性轉了個身直接在原地享受風中夾著的那絲涼意。
又在亭廊邊上坐了會,等浴桶送了過來,這才施施然回了屋裡,痛痛快快地在浴桶裡玩了好一會才出來。
待神清氣爽地坐在窗邊的時候,已經過了申時,方才在頭頂上的日頭已經有了西斜之象。
蘇念語吃了些點心和茶水,坐著緩了緩,便又起了身,準備去找主持坐一坐。
到底還是沒有忘記此次來普應寺的目的,如今高炊事的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接下來便是瞭解一番母親生前的事了。
母親是在回普應寺的路上出的事,想來在這點上劉姨娘應該不至於還作假,興許只要找到當年普應寺裡接待母親的那名大師,能給她提供有用的線索也說不定。
遂,她決定從普應寺入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