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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門口來的事還是第一次;再者,還是因為蘇府庶出的二姑娘。
小廝面色不好,額頭已經在冒汗。
他從小就跟在世子爺身側,自是對世子爺有幾分瞭解,主子這模樣,怕是看上人家了;其實吧,看上也並不是什麼大事,若是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抬回去當妾室都算是抬舉了。
偏偏主子看上的是近日裡總是出醜的蘇二姑娘,還和太僕寺卿之子有婚姻,這等事情可謂最是頭疼,就怕主子非要人家姑娘不可,總不能讓太僕家取消了和蘇府的親事,把姑娘讓出來?
那人家會怎麼想世子爺和靈威侯府?說倚仗著聖寵強搶姑娘?
若真落得如此下場,只怕侯老夫人非要宰了他不可。
小廝越想越傷心,卻還是不得不認命地撩了車簾:“爺,蘇府到了。”
裡頭的人嗯了聲,見前方已有人打起了簾子,便緩緩地走了出去。
彼時,劉姨娘暫且放下了蘇府裡頭的事務,就在沁竹居里安慰著她那已經哭紅了雙眼的女兒蘇念晴。
自聽說了為長姐準備的歡樂散被她一個大意吃到了肚子裡去,還和司徒楠摟抱在一起之事後,蘇念晴已經哭暈了好幾次,每每想到自己竟伸了手去撕司徒楠的衣裳,她就覺得肝阿肺啊似是被紮了千百次一般,疼得她只會成天捂著自己的胸口淚流。
甚至還曾拿了白綾要懸上房梁,好在被進屋來的劉姨娘給撞了個正著,大驚失色之下把白綾奪了走,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
劉姨娘因此偷偷往沁竹居里又多塞了幾個丫鬟進去,只為能護好自己的女兒。
一段時日之後,自家女兒的情緒日趨平穩,不再有尋短見的念頭;這日,府中的事情並不多,她一連往沁竹居跑了好幾趟。
因著有宮中的御醫抽出時間跟著,蘇念晴摔壞的臉已經長好,原本傷得像花貓一般的臉此刻已經如昔日那般白皙光滑;再看那被磕出來的兩個牙洞,此刻已經被填補上了兩隻由核桃木製成的木牙,咋一看,和普通的小白牙沒什麼差別。
劉姨娘眯眼細細瞧了瞧,面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宮中的御醫果真醫術了得,瞧這前兩日才接上去的牙,精巧精巧的,若不細看都分不出是假的。”
蘇念晴倚在窗邊,因著這幾日哭得多了的緣故,一雙眼睛還紅腫著。
雖不再尋死尋活,心中卻還是鬱結,並無那心思去附和自己生母的話。
劉姨娘也知她心情不佳,也不怪她的不搭理,頭一抬見屋裡還有幾個伺候的,便揮了揮手讓她們都下去。
這才拉過蘇念晴那纖細的手道:“晴姐兒,你也不要心裡不爽快,你和司徒楠的親事並非就此定了,毫無迴旋之地。”
倚在窗邊看著窗外景色自個兒失神的少女這會兒面色才有了些神情,她回了頭,明明是心裡苦得想哭,眼眶卻乾澀無比,擠不出半滴淚來:“日子不是都定了嗎?若不是我不肯點頭,這會兒怕都已經被抬進太僕府上了。姨娘,難道女兒就要這樣和那個爛人過一生嗎?女兒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女兒不想,女兒真的不想啊……”
見自家女兒情緒又瀕臨崩潰的邊緣,劉姨娘趕忙騰出一隻手來,安撫一般地拍著她的後背:“司徒楠自是配不上你的,我的女兒也應該是嫁給最好的男子。”
少女不言語,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那淚水在前陣日子已經流乾了。
劉姨娘眯了眯眼,才道:“雖說兩家已經給你們選好了日子,可是那也是實屬無奈,出了那樣的事情……”點到為止,劉姨娘並未繼續說下去,頓了頓又道:“你今年才十三,還有兩年的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姨娘會想盡辦法謀得主母的位置,如此一來,到時候我說的話便有了分量,定會為你爭取。”
蘇念晴的眸子一黯,“到時候?到時候要多久,女兒只怕是等不了。”
劉姨娘看了看自己女兒又回覆毫無生氣的臉,眸子閃了閃,道:“我倒是有個法子。”
蘇念晴不說話,只是拿眸子看她。
劉姨娘便道:“你不是喜歡許左都御史之子許令辰嗎?”
“可他身上已有婚約,再者,我現在這個樣子,人家又如何看得上我?”
劉姨娘忽地笑了笑,提點道:“……若你‘不小心’和他生米煮成熟飯呢?”
窗邊的少女聞言,身形一顫,隨即面上騰起了紅暈,黯淡無光了好幾日的眸子頃刻間燃起了希望之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