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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大街奉天府丞家的嫡女回了請帖,說是趕巧有姐妹到府中做客,宴會來不了了,特地差了人過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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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舒白近來很煩惱。
說起來,他是知道蘇府大姑娘在六月十日舉辦宴會的,而這些,自是要歸功於他的那些暗衛。
甚至於他若願意,具體問到那日那個時辰她都做了些什麼,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想知道的,喊個人進來問一問便能得到最詳細的答案。
可是,他真的很煩惱。
煩惱得六月十日一大早他就起了床,披著件外衫坐在案臺後,視窗拂進來的風還帶著晨時的涼意和溼意,撞在他的臉上一陣一陣的犯癢。
他卻一動不動,一頭墨髮略為凌亂地披在肩上背上,一看便是個睡覺不安分的主。
如畫一般的精緻男子只是抿著那好看的紅唇,手中握著一隻放置在案臺上的毛筆,無意識地畫著圈圈;眼中似帶著丁點的迷茫,眸子動了動,垂下了一圈整齊好看的睫毛,那眼尾便妖妖嬈嬈地往上翹著。
這般坐了一會。隱在暗處的暗衛便有些按捺不住地輕聲交談起來。
暗衛一驚疑道:“你說,世子這般是為何?”
暗衛二故作內斂:“定是為了那事。”
暗衛一睜大眼睛:“不會吧……”
暗衛二自信滿滿:“怎麼不會?定是的!”
房樑上忽地多了條黑漆漆的人影,兩個剛剛燃起八卦之火的暗衛忙閉了嘴,向著新出現的那人抱拳行禮。
那人把方才二人交談的話全都聽在耳裡,不由冷聲警告:“世子的事,休得揣測!”
兩位暗衛面色一驚,應了聲是。忙不迭地在房樑上幾個縱躍便不見了蹤影。
那過來接班的暗衛頭頭板著臉看著人走了。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依然靜靜坐在案臺後面的男子身上;這一轉頭一探身,眸底也閃現了一絲八卦之光,面上哪還有方才刻意做出來的森寒表情?
若不是他腰間配劍窩在房梁之上。遠遠看著殺氣重重,讓人不敢造次,被當成樑上君子也屬正常。
只見他沉吟自語:“……方才他們談論得極是,我也覺得是為了那事。”
暗衛還未來得及作進一步思考。便見那人木著一張臉轉向他的方向,聲音輕輕響起:“灰狼你下來。”
灰狼便是那暗衛頭頭的名字。
原本他並不叫這個名字的。最初的時候,世子是給他取了個名叫懾狼,原意是懾人的一頭狼,可這叫著叫著。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後面,世子在他拐彎抹角的指引下,終於發現這個名字容易引起誤會。便圖個簡單給他換了個新名字叫嘯狼。
可他琢磨過來之後,差點就哭了。經他百般努力,才有了後面灰狼的這個稱呼。
如今一聽主子在喚他,灰狼晃了幾個身形之後,便臉不紅氣不喘地立在了他的跟前。
“主子有何吩咐?”
男子揉了揉額,幾縷青絲劃過他無可挑剔的側臉落在紅唇上,聲音裡似帶著一絲迷茫一絲糾結:“……這幾日,我總覺得頭很痛,總在想要如何辦才好。”
灰狼一聽,面上無動於衷,心裡卻在長嘯:果然,主子就是被她給煩的,還煩得一大清早的就在想這事,日也想,夜也煩,是時候要為主子分憂了!
灰狼此時心情澎湃,卻裝出了一副嚴肅的臉,“世子,容灰狼說兩句。”
凌舒白抬了抬眼,“你說。”
灰狼道:“對於這件事,灰狼倒覺得世子不用這般煩惱。”頓了頓,小心翼翼看了主子一眼,發現主子無動於衷之後,才繼續往下說,“自主子您從普應寺回來之後,榮安公主三天兩頭往侯府跑,主子這幾日總是趕她回宮,必會引起她的逆反之心,屆時她便會變本加厲地來找您,倒不如您就別理她,她自討沒趣之後自然就呆不下去了……”
灰狼面上很深沉,心裡卻在為自己的好主意好建議偷樂著。
自家主子能從小就忍住榮安公主的聒噪到現在當真是不容易,如今,自己若是真的幫主子解決了這心頭大事,自是好事一樁的。
偏偏那人揉額頭的動作忽地變成了摸下巴,睜著乾淨的眉眼想了想:“唔,我理過她嗎?”
灰狼:“……”
灰狼瞬間覺得不知說點啥好。
那人又接著繼續道:“更何況,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她說她的,我睡我的。”
灰狼:“……”
所以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