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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嫡女哪裡是我們動得了的?她身後站著一個世子爺!”
潘夫人雖氣憤,卻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只是想著乖巧的女兒被害成這個模樣卻又不能幫她痛痛快快報仇,忍不住就哭得越發悽慘:“……我們如今在靜若的屋裡頭,還能有什麼人會聽去?妾身也沒說錯的,他們蘇府毀了我們一個嫡女,讓他們賠個嫡女給我們算過分嗎?”
潘老爺一言不發,潘夫人則是自顧自的抹著淚,看著十分心酸。
躺在床上的少女往裡側著身子,看似睡得十分香甜,纖長的睫毛動了動,忽地滾下了一顆大淚花,她低低道:“爹,娘……”
潘夫人坐得近,一聽少女的叫喚,忙擦乾了淚花,柔聲道:“靜若,你醒了。”又轉了身倒了杯清茶,捧到床邊來,“你該是渴了吧?娘給你拿了杯水,你先潤潤喉。”
潘靜若從床上坐了起來,原本豐潤的雙頰如今已經陷了下去,一雙眸子更是失了往日的神采。
潘夫人把她扶了扶,一隻手握在了少女瘦骨嶙峋的肩膀上,忍不住鼻子酸了酸,她心疼道:“你若有什麼事,躺著說即可,不用坐起來。”
潘靜若只是搖了搖頭,輕輕地把拿到她嘴邊的茶推開,本是想坐正身子,和爹孃好好談一談。無奈她身子虛得很,竟是連坐著都覺得費力,便只能讓自己靠在床頭。
她有氣無力道:“爹,娘。女兒知道你們一直在為我擔憂,著實是女兒不孝;但是,爹說得對,蘇府背後不僅有個世子爺,還有個董府。我們無論如何都是討不了好的,更何況……”潘靜若把眸子垂了垂,聲音飄渺了許多,“事有因果報應,當真和蘇大姑娘並沒什麼關係,您又何苦氣惱到蘇大姑娘的身上。”
潘靜若這番話說得難受,卻真是她的心中所想。
這幾日裡,潘靜若想了許多許多,與許令辰的,爹孃的。還有哥哥的,更多的是自己被劫走的那個噩夢,只要一閉上眼,滿腦子便是自己被欺辱的畫面,那些人邪惡的嘴臉以及衣裳被撕裂的聲音。
她整夜整夜的做噩夢,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吃不下喝不下,很快,整個人便疲憊不堪,消瘦了不少;她除了躺在床上睡。便是泡在浴桶裡,讓丫鬟反覆幫自己刷洗,把被摸過咬過的地方洗了又洗,全身泛紅都不自覺。
卻覺得沒人救得了她。
她毫不猶豫地和許令辰解除了婚約。又萌生了長伴青燈的念頭,若非夜裡被急急趕來的爹孃阻止,興許她如今已經從這紅塵中解脫開來。
只是,看著父親的唉聲嘆氣及孃親的心碎抽泣,潘靜若不吵不鬧不吃不喝了兩日,終於想明白了許多。
她如今這個樣子。說不恨蘇府自然是不可能的,可說到底,有因才有果,若非她和蘇二姑娘較勁,又如何會走到這個地步?
蘇二姑娘癱瘓了,心愛的他也不見了,一切便都無所謂了……何苦要搭上幫著出了不少力的蘇大姑娘?
潘靜若懨懨地坐著,猛地咳嗽了起來,嚇得潘夫人忙伸了手幫她順了順背,雙眸卻又紅了,“你這孩子,如今身子並不好,你還是躺著吧。”
潘靜若好容易止了咳,聞言,卻是把自家孃親的手抓住,“娘,這事兒是女兒自作自受,就這樣算了罷,女兒答應您不會再做出讓你們擔憂的事。”
潘夫人卻是淚水瀟瀟下,眸光復雜,“哪能這樣算了?娘咽不下這口氣啊!”
潘靜若不是沒看到自家孃親面上的恨意,可自己如今已是無慾無求,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累,她喘了喘,便在潘夫人的幫扶下又躺回了被子裡。
潘夫人幫著撫好了被角,看著背對著她躺著的少女默默地流了一會的淚,這才在潘老爺的攙扶下出了屋子。
這一出來,潘夫人便控制不住自己,撲在了自家夫君的懷裡痛哭:“老爺,靜若那般懂事的孩子,為何會攤上這種事?妾身當真是十分難過,若不是蘇府,靜若何至於會落到這般下場!您一定要為靜若報仇,為靜若報仇啊……”
潘夫人悲痛得不能自已,一雙手緊緊抓著潘老爺的衣裳,指尖泛著白。
潘老爺輕輕拍著懷中的人兒,心裡自也是沉重非常,說到底,那被毀了一輩子的人可是他的女兒啊!他又如何會甘心!
潘老爺終是紅了眼眶,他閉了閉眼,又做了個深呼吸,冷不防耳邊刮過一陣風,他意識到不對,慌忙睜了眼,卻見跟前不知何時立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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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黃昏,蘇念語聽來了一件大喜事,說是潘府念及父親日日上門道歉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