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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準備直接去靈威侯府約見世子。
臨分開的時候,蘇老夫人不放心地抓住了她的手:“……讓你一個姑娘家上門去找世子,著實是有些委屈你了;只是如今情況危急,不得不這般做。你且遣個人上門去找了世子,再約在某個地方見面即可,省得某些有心人又要到處亂說了。”
蘇念語很是順從地點了點頭,蘇老夫人才皺著眉放開了她的手,再囑了車伕行得更快一些便走了。
少女遣人到靈威侯府說話的時候,凌舒白正在書案後十分專注地作畫,涼竹在一旁幫著磨墨,邊磨邊拿眼窺著自家爺筆下的人和物:“嘖嘖,爺作畫的技巧當真是越來越好了;不過,爺,邊上的那幾枝桃花委實畫得不咋樣,像……”
涼竹本是想拿手過去按住好好再看上一看,記起自己手中這會兒正忙著,只得又眯著眼細細打量了一番,忽地悟道:“看著只是一團團的黑點,黑不溜秋地掛在樹枝上,咋一看。好似是掛著狗.屎……”
按理說,自己辛辛苦苦作出來的話被形容成狗.屎一般,有尊嚴的人非得把手中的筆一扔,和侮辱他的人扭打成一團才解氣;那位作畫的爺卻只是手下一頓,看了看,頗為贊同,“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有點像。”
隨後把手中的筆洗了洗。復又沾上了紅墨往紙上塗塗抹抹,一團團的黑點即刻就開出了嬌嫩的紅色花瓣。
涼竹看得嘖嘖稱奇,“……爺果然是厲害的。這麼一塗染,方才不太喜人的枝頭竟開滿了擠擠攮攮的花朵。”
紙上的桃花開得甚為完美,好似走近一些就能聞到陣陣花香,涼竹頓時覺得心滿意足。復而把目光又往下瞥了瞥,終於空出手指了指亭廊上擺放著的盆栽:“爺。小的覺得這盆萬年青的葉子畫得有些奇怪……”
凌舒白也跟著往下看了看,似是默了半晌,才淡淡道:“涼竹,其實我畫的是桃花樹下盈盈淺笑的少女。”
涼竹很是嚴謹地回道:“小的知道。”卻是忽地把雙眸一閉。“可是爺不是說了,不許小的看畫中的蘇大姑娘嗎?”
凌舒白似才想起有這麼一出,“哦。我給忘記了,這麼說來。你挑挑角落裡花花草草的毛病也是情有可原。”
涼竹似是找到知音一般地拼命點頭,何止是情有可原,簡直就是太忠心耿耿了,爺說不看,他便不會看。
……好吧,其實他趁磨墨的時候還是偷偷看了幾眼,那畫中的少女,簡直就是美慘了!
當然,他是不可能當著自家爺的面說出來的……純粹是找抽。
一主一僕立在書案邊上,一人繼續作畫,一人規規矩矩研墨,門口卻有了敲門聲。
涼竹把手中的活兒一放,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門外站著的是守門小廝,涼竹才把門掩上,劈頭就先是喝道:“你是新來的嗎?不知道爺在作畫的時候最不喜被打擾了。”
守門小廝愁著一張臉,在心裡叫冤,他只是個負責通傳的,又不是隨在爺身邊的小廝,如何能知道爺這會兒在書房裡是在練字看書,還是作畫?
卻也只能賠笑,“……外頭有個丫鬟說有萬分火急的事要找世子爺,小的才不得不過來請示一番。”
涼竹很疑惑,“丫鬟?”想了想,覺得應該是丫鬟找錯人了,他家爺長這麼大,除了榮安公主,壓根就沒有女的來找過,正準備揮揮手把人打發,卻又聽得他道:“那丫鬟說她叫元香。”
“元香?”那不就是蘇大姑娘身邊的人?也就是說,是蘇大姑娘要找爺?
涼竹想起方才守門小廝話裡的“萬分火急”四個字,忽地整個身子一抖,轉身就飛奔進了屋。
“爺,蘇大姑娘說有十分緊要的事要找您,如今就在,在……”涼竹本是吼得四面受敵一般,話卻是被卡住,怎麼也說不上了。
對了,他方才一急竟問了跟守門小廝問一問,蘇大姑娘如今是在哪裡候著自家爺來著?
好在門外的小廝還沒走,大抵是聽到了涼竹的話說到一半便接不上了,站在門口往裡探了探,小聲補充道:“如今在府門口的那條小巷盡頭的茶館雅座等著爺。”
凌舒白把手中的筆一收,拿了一方價值不菲的硯臺壓在了畫像的一角,動作利落地走了出去就準備赴約,連個話都沒跟守門小廝多問。
涼竹自說完話便進了裡屋,壓根就不知外頭的爺已經走了出去,徑直到櫃子裡拿出了一套淡紫色袍子,很是興奮地叨了叨:“正巧這兩日新到了一件袍子,爺您快些換上,也好讓蘇大姑娘亮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