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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餘面上的淚水不停地滴落。
有丫鬟搬上來了兩把杌子,蘇念語把蘇老夫人扶著坐好,自己也在另一把杌子上落了座,只聽得祖母沉聲道:“現在哭哭啼啼的又有什麼用?你快些把事情的始末一字不漏地說予我聽,若有半點說錯,即刻就遣人把你打死!”
碟玉本就被嚇得不輕,如今又被蘇老夫人這般一威脅恐嚇,即刻就流著淚道:“……當時奴婢正轉了身給二姑娘找一對耳墜,只覺得後腦勺一陣鈍痛,便不省人事了。待奴婢醒來之時,到處也找不著二姑娘,本以為她可能是出去賞園了,卻是沒想到夜裡她也沒回來。奴婢心驚膽顫的,想去告知老夫人您一聲,可您這當口正在忙著大姑娘的親事,劉姨娘也是忙得脫不開身。奴婢尋不到合適的機會開口,一面又抱著僥倖心態,或許二姑娘再等上一會就自己回來了呢?卻是沒想到二姑娘一下子三四日都看不到人,奴婢這才慌了神……”
蘇老夫人氣得拿手指著碟玉:“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卻是抖著手半天都說不上話來。
蘇念語見祖母要喘不上氣的模樣,忙幫她順著後背,輕聲撫慰:“祖母您且別動氣。待孫女再問一問。”
這般說著,蘇念語便回頭問起了碟玉:“二妹妹把你砸暈了再走,想來也是有過一番思量的,在這之前,二妹妹是否有什麼比較怪異的地方?”
碟玉擦了擦眼淚,想了想道,“二姑娘這幾日一直都只在附近轉悠。也沒去哪裡。有時甚至還會在屋裡待上大半日的。倒是在走的前兩日,有好幾次在屋子裡頭無緣無故發了脾氣,還把奴婢打了一通。”說著。碟玉把自己的袖子挽了起來,白白嫩嫩的手臂上果然有好幾處青紫的地方,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就是這裡。當時二姑娘似魔怔了一般,任憑奴婢怎麼求饒都無濟於事。嘴裡還說要打死我這個賤人,說我把她害得好慘……可奴婢著實冤枉,奴婢一直以來,對二姑娘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碟玉又繼續抹淚,蘇念語卻把其中的一句話復又喃了喃:“打死你這個賤人……你把我害得好慘……”忽地就想起了那日三庶妹在她院子裡時,說曾經看到二庶妹與劉姨娘相互拉扯著。嘴裡也說了饒不得誰之類的話語。
她即刻就悟了。
定是二庶妹恨極了她口中說的那人,故把碟玉當成她來洩恨。
蘇念語即刻就跟臉色陰沉的祖母道出了她的推測。蘇老夫人抿著唇,眸色晦暗不明,大抵也是猜出了其中大有隱情,她冷睇著碟玉道:“你是不是還隱瞞著什麼沒說?晴姐兒到底恨著誰!”
說到最後,蘇老夫人激動地從杌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底下跪著的人。
碟玉流著淚搖頭,怯怯地抬頭看了看蘇老夫人,“奴婢,奴婢……”
卻是怎麼也沒把接下去的半句話給說下去。
蘇老夫人怒道:“你不說是不是?”十分狠絕地招了李媽媽上前來,“……先把她拉下去打二十大板,我倒想看看是她嘴嚴還是板子硬!”
李媽媽即刻又招呼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上前,還沒抓住碟玉的兩隻胳膊,她已經嚇得拼命磕頭,“奴婢說,奴婢全都說。”
蘇老夫人這才喘著口氣坐回了杌子上,聽碟玉抽抽噎噎道:“大姑娘剛剛說的確有其事,碰巧那會奴婢也跟在身邊,知道其中的一些隱情。說起來,這事兒還關係到那日司徒公子,劉姨娘本只是對司徒公子為何會握有二姑娘把柄的事有所懷疑,遂暗中讓人去調查,這調查出來的結果可不得了,竟是許監察御史的未婚妻子潘靜若故意告知他的。故,當時二姑娘聽說了之後,直接就跳了腳,認為她陰險狡詐,竟在背地裡耍人壞她名聲,她十分記恨她;那日會突然出手打奴婢,也是因為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又無處發洩而為之。”
蘇念語想了想,忽地明白了什麼;又拿眼看了看祖母的臉色,倒是越發難看了,大抵也是猜到了二庶妹為何會突然消失了——定是二庶妹趁著這幾日府中上下忙成一片之際,她偷偷溜出門去要找潘靜若算賬了!
可按著二庶妹這般深沉的恨意,潘靜若要是落到了她的手中……蘇念語不敢再往下想。
祖母這會兒也心如明鏡了,把碟玉直接交給了李媽媽處理,自己則是面色凝重地離開了沁竹居。
蘇念語自也跟在祖母的身側出來,直接就在她的身後道:“祖母,此事非同小可,二妹妹已經離開了好幾日,若真的是衝著潘家姑娘去的,只怕事情很棘手。如今,我們也不知二妹妹躲在哪裡,若是私底下去把她找出來,只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