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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靜若出賣汪旋的事也就這般過了。
其實這般說也不大對,潘靜若與司徒楠說的那些話,不僅讓自己的閨中密友的把柄落在了別人的手裡,更是因此也讓整個蘇府都陷入了兩難之地。
她出賣的何止是汪旋?
若說二庶妹有錯在先,她後面想要掰回一局,蘇念語亦能理解,可連她都受此牽連,委實覺得自己太冤。
在去汪府的路上,蘇念語滿腦子都是要如何和汪旋說清楚這件事,總怕她受不了這般的打擊;卻是忘了,自己也是這件事中的受害者之一,只是和汪旋相比較,傷害顯得沒那麼深罷了。
雖和潘靜若沒聊上幾句她就跑了,可是蘇念語也能從她的反應和言語中知道,她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時糊塗,興許也可以說是因為太過在乎她的未婚夫君的緣故。若不是嫉妒和心生不爽,又如何會如此?
以前,她沒少聽汪旋說過,潘靜若這般的女子,淑靜含蓄,心有大愛,素日裡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人,做下了那般事後,待意識到自身犯下的錯誤,自是後悔莫及的。
也無怪乎汪旋那會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話:“……靜若著實是個可以相交的人,人好性子好,還端莊淑靜。可我的性子你也知曉,她雖極有可能是不小心犯錯,我卻是接受不了,往後大概都不會和她有所來往了罷。”
又無力地擺了擺手,道:“這事兒,就這樣算了,到底當了幾年的密友,我便不想追究了。願她以後安好。”
迅猛地發生,卻是理智地結束。
汪旋的為人處事極有自己的一番見解,總會讓人心生佩服,比如蘇念語,便很欣賞汪旋的這一點。
以前不懂,如今的她心裡卻十分明白,這便是宅子裡頭的主母風範。
被潘靜若背叛的事。汪旋自是十分心傷。她雖自己想得通,蘇念語卻也時不時地幫著勸上幾句,絞盡腦汁地想著趣事和笑話逗她;汪旋倒是很給面子。每次都會聽上一聽,或者彎彎唇角。
見蘇念語說得口乾舌燥,才緩聲道:“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心情好些,不過我卻沒你想象中的那般脆弱。對於我來說。你父親無時無刻都在拒絕我,最是讓我難過。我還不是堅持下來了?”說到這裡,汪旋似乎意識到說漏了嘴,想了想,又好似破罐子破摔。“左右沒有比這更讓我疼讓我絕望的了,靜若的事我雖很難過,卻也還受得了。你別瞎操心了。”
蘇念語聽得心裡越難過,卻也只能抿唇點了點頭。
到底是知道汪旋這邊沒什麼大事。蘇念語心裡也有了底,便在汪旋的催促下,趁著黃昏回了府裡。
彼時,大貴客世子爺已經打道回府了,看著一切都似回到了原樣。
蘇念語大半日都賴在汪旋身邊,連午時眯上一眯都不曾,如今見這天色又暗了下來,便覺得整個人累得很。
尋思著用過膳之後,再舒舒服服地沐個浴,便早早地躺倒在她那舒舒服服的錦被裡。
又琢磨著接下來的這幾日要多去陪著汪旋才好,若條件允許,和她到街上逛上一逛也不是不行,總歸能讓她心情好些的法子都值得一試……
蘇念語一路想一路走,壓根就沒心思注意周邊的食物,還是元香訝異的一聲驚叫,才喚起了蘇念語的注意。
“咦,那不是老爺嗎?”
父親?
蘇念語隨著元香一指,果真見前面的亭子裡坐著個人,身邊一名小廝靜靜垂眸立著,手裡提著一盞大紅燈籠。
她在原地站了站,便走了過去。
大抵是因為坐著的那人想事情想得太入迷,竟連她來了也不自覺,獨自舉著個茶盞在嘴邊,唇角卻是抿得死緊,咋一看,像是一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蘇念語輕喚道:“爹爹。”那人卻沒半點反應。
一旁的小廝便想著上前去把自家主子給叫醒,卻被蘇念語制止;想著大抵是因為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父親只是坐在這裡整理思緒罷了。
自己卻在他身邊的石椅上坐下。
卻是這個舉動,讓蘇然回過神來。
他眼風一掃,見身側多出了一道身影,還是自家女兒,便笑道:“哦,語姐兒怎麼來了?我聽說你出去了一整日,是去哪了?”
蘇念語倒沒隱瞞:“去找汪旋說說話了。”
蘇然哦了一聲,似是愣了一愣,之後便沒了下文。
蘇念語想著父親這會兒大抵更想自個兒靜一靜,便體貼道:“……夜裡的風涼,雖能緩一緩白日裡的熱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