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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靜若怎麼也忘不了從汪旋宴會上回來之後,許令辰時常發呆的那段日子,說他們二人之間沒點交集,她是從心裡不信的;而蘇大姑娘又長得十分美豔,她若是個男的,非得也對她生出好感不可。
遂,她巴不得蘇大姑娘快快嫁人了才好,除了許令辰,誰都可以。
而她當時也不是直接和司徒楠說了汪旋與蘇學士之間的那點事,委實是因為她思慮再三,怕司徒楠手裡只握了蘇二姑娘的把柄,以蘇大姑娘的性子極有可能不會就範。這才在猶豫之中,把這個無意中聽來的私密訊息也一同告訴了司徒楠,還百般交代,不到萬不得已,定不能拿出來說。
只是,等她回到了府中之時,方有些後悔。
自己雖然恨蘇府的人,可汪旋何其無辜;司徒楠到底是個什麼性子,她亦是不瞭解,萬一到時候他胡亂把這事兒一說出去,汪旋就算是毀了。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般做,才能讓事情解決得更徹底些;更何況,興許事兒沒她想象中的那般難。也許司徒楠把蘇二姑娘的把柄一亮,蘇府就就範了呢?
潘靜若如此安慰自己,接下來的兩日卻也是輾轉難眠,飯也吃不下,生生給瘦了幾斤下來;好容易精神氣好了些,卻不由自主地想找汪旋說說話,這才迫著自己把告密的事兒忘了。上了汪府來。
只是沒想到。卻是湊巧碰到了蘇大姑娘也來了。
如今,正雙眸暗沉地看著她,質問她——“你為何要如此待汪旋!”
潘靜若這兩日也就是剛剛養回了一些精神氣。被她這麼咄咄逼人的一質問,瞬間便面色慘白。
大抵是因為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雙眸竟一下子湧出了淚水,她絞著帕子道:“你……你都知道了?”抽泣了一聲。又哽咽道:“司徒楠還是說了嗎?”
蘇念語見她這副模樣,口氣卻沒軟下來:“潘靜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都在做些什麼?汪旋待你那般好,你竟還背叛她?方才我聽汪旋說的那些話,便知道你和她這兩日也沒少接觸,她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撫慰你陪你說話。你竟還忍心這般對她……你的良心呢!她把你當好友看待,卻是換來了你的一場背叛,她若是知道了此時。如何受得了!”
潘靜若本只是默默流淚,卻在蘇念語的這番話之後。拿手掩面,崩潰大哭,“我當時心存僥倖,總覺得司徒楠不會真的把這事兒說出去,沒想到……我對不住汪旋!我、我不配再當她的密友!勞煩蘇大姑娘替我跟她說聲對不住了!”
話音未落,潘靜若便捂著臉跌跌撞撞地跑走了,想來是真的心存愧疚,留下來亦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汪旋。
蘇念語看著潘靜若失魂落魄離去的模樣,心裡頭亦是不好受;想著汪旋已經去了好一會,應該很快便要回來了,自己得想好要如何說這事為好。
正拿手想揉揉那皺著的眉頭,冷不防見汪旋面無表情地從一處假山後走了出來,當下便知道,汪旋定是把她和潘靜若的談話都聽去了。
蘇念語還沒想好要如何說,便先脫口而出:“你別太生氣,潘家姑娘只是,只是……”卻是半天都沒想到要如何往下接。
汪旋朝她擺了擺手,看起來倒還是理智;縱然如此,被交好了好些年的閨中密友出賣,著實不是什麼小事,就見汪旋寒著張臉道:“……你方才下了馬車後,看到靜若的時候神色便有些不對,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因你二妹妹的事心裡有了疙瘩,一時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她;可這一路走來,你的目光時不時就落在她身上,就好似審問一般,而靜若也一反之前溫和談笑,一直都是垂著頭不說話,只顧著走路。特別是後面,她竟還急了眼……”
汪旋頓了頓,面上有了些許的黯淡,“我認識靜若那麼久,從來只見她溫溫和和笑著,或是賢良淑靜地坐在一旁聽我們說話,從沒見過她惱火的時候。我便想著這其中必是有什麼事,遂,才尋了個由頭離開,就是想看看只有你們二人的時候,到底會談些什麼……”
汪旋沒再繼續往下說,大抵是想起了她所聽到的內容,兩個眼圈一下子便泛紅了。
蘇念語坐在一旁,道:“攤上這種事,別說你,就是我心裡都不好受,你若想哭,便好好哭一哭。”
汪旋只是不斷拭著淚。
蘇念語看著她,恍惚憶起,和汪旋在一起這般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鼻子的時候,這麼一哭,還挺楚楚可憐的;若是父親在,也不知父親會有什麼表現。
又覺得,自己在汪旋傷心之時想這些,著實有些荒謬了。
可想到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