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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等凌舒白平淡無波地坐下的時候,桌几上即刻就跟上了一盞熱茶,元香笑眯眯道:“世子爺請用茶。”
話音未落,在裡屋裡頭正欲把禮服脫下的蘇念語動作一頓,總算察覺到她的屋子裡還有別的人,她試著喚了一聲,“元香?”
元香即刻就應了一聲,本是想直接奔至裡頭幫忙的,可如今世子爺也在,也是需要有人照顧的,故而並不好脫身。
便給了元秋一個眼神,元秋自是知道其眸中之意,當下便朝屏風而去;又怕自己這麼貿貿然便闖了進去會嚇到自家姑娘,忙提前道了一聲:“姑娘,奴婢是元秋,奴婢來伺候您更衣。”
蘇念語簡直就要熱淚盈眶啊,元香元秋出現得太及時了,以至於她見到元秋時,還朝她走了兩步,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愁著沒人幫我,現在好了,你快些幫我找件合襯的衣裳給我……”
元秋答應了一聲,很是利索地往箱籠走去。
不大一會的功夫,蘇念語已經穿戴整齊地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見世子爺只是靜靜地坐著喝茶。方才的那些尷尬和無措倒是消失得沒了蹤影。
一落了座,便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先說起了事來,“我聽說您這幾日一直都是住在宮裡的,如今,聖上的身子可好些了?”
凌舒白本是一直握著茶盞在想事的,聞言卻只是把茶盞放回了桌几上清穿崩壞年代。輕輕搖了搖頭。“聖上身子不大好,否則我也便不會沒日沒夜地守著了。”
蘇念語想起了皇宮裡人才聚集的太醫院,“……不是有許多醫術高超的御醫麼?當真沒什麼實用的法子嗎?”
凌舒白道:“聖上這次是舊疾復發。是多年前帶兵打仗時負的傷沒好全的原因,故而一發起病來十分厲害,又很是頑固;如今也只能先拿藥調著,整個太醫院的御醫也跟著好幾日沒合過眼了。都在想方設法想醫治好聖上的。”
蘇念語默了默,道:“這麼說。外頭盛傳的太子監國是真的麼?”
凌舒白麵色淡淡地應了一聲,“太子有才德,倒是做得很好。”
“嗯。”
蘇念語並沒再繼續往下問,左右她知道得多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又想起今日世子和太子之間似乎瀰漫著疏離感,衡量之下還是問出了口,“你和太子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今日你們二人雖一同來了。但似乎沒往日那般親熱了。”
凌舒白望了望她,思量一會。才道:“他確實對我有些誤會。”
“什麼?”
蘇念語睜大了眼睛,著實是沒想到世子爺就這般乾脆承認了,心裡頭不免跟著緊張了一下;回頭一想,又覺得世子和太子也算是從小一同長大的,就算是有點誤會,也定能很快就和好如初。
略略作了一番考量,蘇念語便寬慰了他幾句。
凌舒白微垂著頭,面上依然十分平靜,語氣裡卻透著稍有的凝重,“這次同以往不同,怕是很難解了他的心結。”
蘇念語差點把手中的茶盞給打翻,“心結?”
著實是沒想到太子對世子的誤會,已經達到了心結的程度。
大抵是因為開了頭,也或者覺得沒必要遮遮掩掩,凌舒白又緩緩道:“……太子一直懷疑我是聖上的私生子,表面上看似與我相好,可私底下卻一直在查我的身世,這般說吧,他忌憚我。”
忌憚?
蘇念語隱約就明白了什麼。
自她知道世子爺的那一刻起,便也知道世子一直深受聖寵,經久不息;甚至聖上心血來潮,偶爾還會在深夜宣他進宮,就為了看看他。
興許也是太過寵愛,眼紅了許多的皇子皇女,而太子就是其中一個,他如今雖貴為太子,只等聖上百年之後即可登上皇位;可世子若真的是聖上的私生子,以他這般愛護他,保不準聖旨一下,撤了太子,把他扶成新皇也是說不準的。
故而太子會去查世子爺的身世,亦會因此防著他。
……所以說,聖寵固然是好事,可若是過量了,則極有可能變成壞事。
特別是又遇上了聖上大病,太子監國,若太子心胸狹窄一些,或者心思重一些,難保不會利用眼下這般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對世子爺做些什麼事情來。
若是如此,可如何是好?
蘇念語心裡頭患得患失的,不自覺的,這面上就露了出來,她咬唇擔憂道:“太子怎能這般想呢?您若真的是聖上的子嗣,以聖上對你的喜愛程度,早就把您認回去了……”
心裡亂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