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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讓世子爺當自家小兒的先生,蘇然表示很頭疼。
倒不是因為世子爺的學識不夠,事實上,世子爺之所以被京城裡的閨秀們這般惦記,除了他長了一張無可挑剔的美人臉之外,還和他自身的博學有關。
當年,世子爺還只是個孩童,卻是敢坐在聖上懷裡揪他的鬍鬚,聖上龍顏大怒之後,小小的世子爺卻還一本正經的與聖上與理據爭,膽量大不說,還十分有主見。
蘇然覺得,聖上把世子爺從小就寵起,和他的機智果敢密不可分。
說到這裡,蘇然不由想起了幾年前的一次殿試。
當是時,蘇然與其他同僚把殿試的最終結果呈到了聖上跟前時,小小的世子爺正被聖上摟在一處坐著。
跟前的這些卷子到底是要決出狀元探花及榜眼等其他名次的,自是不能馬虎,聖上看得很認真也很專注,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大抵是看到了好文章一時激動,竟把一名考生的卷子遞到小小的世子爺跟前,笑著道:“這卷子倒是答得不錯的,舒白你來看看。”
說完之後,才想起他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娃,哪裡看得懂這些?
正欲把卷子挪開,卻見小小世子爺已經伸了小手把卷子握了住,似模似樣看了起來;聖上揚了揚眉,倒是沒想到小世子爺有這般的舉動,當下來了興致,也沒把卷子收起來,只等小世子爺會不會有什麼童言童語逗樂他。
半晌,小世子爺開口道:“這位叫祝生的考生倒真是個人才。”又拿了手指在卷子的中間偏左處,“不過,這裡如果稍微改一下。則會讓這篇文章更為出彩。”
隨後,想了想,便張口改了幾行字。
聖上笑眯眯的,本是抱著好玩的心思,哪曾想,等他把小世子爺改的地方與文章合對起來之後,差點拍著大腿跳了起來:“妙。著實妙哉!”
蘇然到現在仍記得。當年的殿試之後,這位名喚祝生的考生是奪了頭籌,也就是狀元;而他若沒記錯。當年的小世子爺才十二歲,卻已經能指出狀元那篇堪稱完美的文章中的不足之處,這等才學不敢說定能勝過狀元,至少也是能和當年的狀元持平的。
之後。京城裡便盛傳世子爺的博學多才,驚了不少人的眼。卻因世子爺遲遲沒什麼表示,亦沒放出什麼風聲;遂,這般的傳言漸漸就止了,可蘇然作為當時的見證者之一。知道那些關於世子爺博學的那些傳言是真的。
如世子爺這般的才能,若真的能成為炎哥兒的先生,當真是求而不得的。
他擔心的不過是。聖上那邊不好交代;不僅如此,世子爺成為炎哥兒的先生之後。也不知京城腳下又會出什麼樣的騷亂。
蘇然一想,就冷汗直冒,遲遲不敢出聲應下來。
卻不想,世子爺那清貴的聲音傳來,“念語將是我的世子妃,子炎便也是我未來的小舅子,由我來教的話,岳父大人理應放心的。”
蘇然又無意識地抹了一把汗,想反駁吧,又覺得世子爺說得有道理,只得乾巴巴應道:“……世子爺說得是。”
“唔,那就這般定了罷,左右外頭找的先生也不一定及得上我。”
蘇然又是中規中矩地應了聲是,心知世子爺說的並沒有半點誇張;倒是蘇念語看了看世子爺,露了一臉懷疑的神色,她趁著給他夾蝦之際,側過頭很是委婉地問:“世子當真沒問題嗎?”
還沒等來世子的答覆,她又道了一句:“……其實我先頂著是夠用的,世子您千萬不要勉強。”
凌舒白涼涼地看來她一眼,也趁著給她夾了幾片藕的空當與她小聲道:“你既然對我這般沒信心,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蘇念語偷偷抬了隔著幾個位置遠的父親大人一眼,低垂著眉眼道:“這怎麼好意思?”頓了頓,又矜持道:“那我們賭點什麼?”
心裡是認定,世子爺擁有一副天下無雙的容顏,必有什麼是他十分缺乏的;而她想了想,決定相信世子爺的肚子裡並沒多少墨水,這才符合中看不中用這個詞兒。
她覺得她贏定了。
卻從來沒有想過除了中看不中用這個詞之外,其實還有一個成語叫深藏不露。
凌舒白握著筷子,眯著眼道:“你想賭什麼?”
蘇念語想了想,半天沒想起襯得上這次賭約的好賭注,便萬分珍惜道:“……我暫時沒想好,待我想到好的賭注再跟您說成不成?”
蘇念語說罷,很是討好地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了他的唇邊;凌舒白嗯了一聲,極為自然地把肉給咬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