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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玉蘭苑,她又美美地睡了一覺。
吃好喝好,再想著此刻的劉姨娘形同被禁閉,又被奪了權,二庶妹更是受了她的挑撥,夜夜噩夢,雖閉門不出,卻也私下聽說了她時常忿忿抹淚。
她們過得不好,她就歡喜了。
再加上院子裡來了個大換血,全都是對她無二心的下人,更覺得日子愜意了許多。
這日閒著無事,又是個朗朗晴日,園子裡又綻放了不少新鮮的花朵,她也樂得去走走看看。
一路上花草芬芳,綠意染眼。
她眯著眼碰碰這朵花,又摸摸那花瓣,時不時還要聞上一聞,著實喜歡得緊,便讓元香元秋幫著採一些花準備放到屋裡頭去。
自己便來到了園子裡供休憩的地方坐了一坐,手中的團扇搖了個不停,邊抬頭望了望天。
到底是四月底的天氣,比起月前暖和了不少,逛了一趟園子下來,隱隱地竟冒出了細汗,明明前些天還得抱著手爐取暖,如今竟能感覺到熱了,日子果然過得十分快。
正坐在椅子上緩了緩,前方便出現了一道纖細的身影。
那人挎著花籃,看樣子應該是要來園子裡採些花回去做一些用處,又向前走了幾步之後才發現在亭子裡休憩的她,腳步堪堪一頓,眸光閃動得厲害,卻還是上前行了禮。
“大姑娘安好。”
聲音依然如之前的溫柔,卻早已是物是人非。
蘇念語平平淡淡應了聲,也沒多說話,就如遇到的不過是個府中的普通下人,由著挎著花籃的元霜面色不佳地走了。
身後的元香忍不住拉著元秋小聲嘀咕:“元霜本是跟在姑娘身邊的。這才許了人不久,看起來竟是如此憔悴。”
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也好,總歸應了一句話——罪有應得,虧得姑娘待她那般好,她竟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呢……”
元秋本就不是個多話的,雖對元霜的事兒並沒瞭解多少,卻也沒打算當著自家姑娘的面論他人是非。只看了看蘇念語。輕輕嗯了聲。
蘇念語瞅著那道遠去的纖瘦身影,勾了嘴邊的一道笑痕娓娓道來:“元霜本是劉姨娘安插在我身邊的人,那次劉姨娘不經我的允許。便想把元香給嫁了旁人,我便一不做二不休,把元霜給頂了上去,自是不會讓劉姨娘得意的。”
元香在旁閃著眸子看著元秋補充道。“元秋姐,你是沒看到當初劉姨娘那張臉上有多精彩。嘖嘖,又是青又是白的,準是被氣得夠嗆的了。”
蘇念語望了望跟前那開得正好的花兒,想起了她從西城田莊回來之後。柳秀含羞帶臊稟上來的情報:“……林管事家的喜事辦了幾日之後,新屋裡的人看起來倒像是如膠似漆的,奴婢也就昨日看了元霜出了門。卻是神色慘白,似病了一般。原本奴婢以為是元霜沒休息好。卻聽與之有來往的丫鬟說她是身子不舒服,靠近了還能聞到她身上的一股腥臭味,暗地裡都在傳是林生傳染了不乾淨的病給她……”
若真的是林生染給了元霜的病,怕是他逛了窯子,從花巷裡帶回來的。
她雖不懂什麼風.流病,卻是知道不好醫治甚至於無藥可救的,也難怪方才見元霜面黃肌瘦,似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般,連走路都顯得蹣跚,定是十分不好受的。
只怕,這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蘇念語握著團扇,聽著元香還在小聲議著元霜:“……我看著她那走路的姿勢倒有些奇怪的,瞧著不太優雅……”
不過是微微一笑,並不打算說破元霜的現狀的。
眼見著日頭越發大,也不好在園子裡多待,蘇念語便帶著人回了玉蘭苑。
將將要進了屋,卻沒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便四下望了望,喚了個方要經過的丫鬟問話:“嬤嬤呢?這幾日似乎經常見她不在。”
那丫鬟如實回答:“嬤嬤出了院子,說是她有來往的一位府中女管家染了風寒,她不放心,過去瞧瞧。”
蘇念語揮了揮手,那丫鬟便做事去了。
屋裡已經燻了花香,淡淡的,清爽的,十分怡人。
她臥在貴妃塌上,半睜著雙眸,霧濛濛的,一條薄毯蓋在腿上。
元香幫她張羅著爽口的瓜果,元秋則默默地幫她揉著發酸的肩頭。
她卻忽地想起了事情來。
猶記得在上一世,元香被劉姨娘設計嫁了人之後,不久嬤嬤就經常出院子,再過一陣,劉姨娘就親自上門來與她說嬤嬤回了老家的事情。
那會兒正好趕上她在生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