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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姨娘還在猶豫之際,蘇老夫人卻也不肯為她背黑鍋的。
董老夫人是什麼來頭,她心中最是清楚不過,怎麼說,都不能由自己來得罪了這大頭。
便怒氣衝衝地點了劉姨娘,厲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姨娘忙站起身來,謙卑道:“董府拜帖一事確實是過了妾身之手的,當時是夫人剛剛過世,老爺悲痛欲絕,要守孝三年。妾身當時接了拜帖卻也不敢自作主張,便去問過了老爺,老爺那會還為自己沒護好夫人而自責,沒有理會妾身,妾身便……”
劉姨娘說到這裡,便聰明的沒往下說,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一切都是妾身的錯,還請老夫人責罰。”
董老夫人自然是不信她的措辭,拿蘇府老爺當藉口是假,處心積慮想斷了她和語丫頭的來往才是真的。
她的面上倒是和氣,只是那雙眸子卻是帶著冷意,任是哪位母親被戳到了痛處,總不免黯然神傷;更何況是被一位外人提起,原因不過是為了她說服旁人的藉口。
董老夫人放開了蘇念語的手,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才道:“我知道蘇然是個重情的,所以才導致了蘇府到現在都沒再添個正經主子,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待會我自會去勸勸他。”
蘇老夫人私底下也是心疼兒子未能從喪妻之中走出來,卻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怪罪的,知道董老夫人失了兒女心裡也是不好受,忙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親家總是要想開些。”
想了想,又頗有些感慨,卻也沒再多說話。
董老夫人也不可能在蘇老夫人面前失了禮儀,臉上的感傷眨眼即逝,“瞧瞧我,好不容易上門了一趟,又聊了這麼不討喜的話頭,親家可別怨我。”
“自是不會的。”
兩位老夫人又嘮了嘮,一個眼神也沒給還跪在地上的劉姨娘。
蘇念語看得明白,外祖母言語看似和善,卻是個護短的性子,她這是故意放著劉姨娘不管的,有心讓她跪著;祖母的性子不濃不淡,雖讓劉姨娘掌著中饋,卻也從來不偏著她。
再者,劉姨娘又挑起了個讓她很不喜的話題,今日的表現委實太差強人意。董老夫人不發話,她自是不可能讓劉姨娘起來的。
總歸還是那句話,姨娘的身份自是要做姨娘的事情,別以為自己分擔了一些府中的繁瑣事,便覺得自己和府中其他的姨娘不一樣了。
異想天開總是不好的。
劉姨娘自然也是意識到了這點,平日裡因著都在蘇府裡,又掌著一些權,久而久之,心裡便飄飄然了。
如今,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被遺落,劉姨娘心裡說不出的挫敗,又聽得董老夫人說了蘇府沒添新主子的話,差點一口老血嘔了出來,從來沒有如此刻這般恨著自己的姨娘身份,恨不得能一舉拿下所窺視的一切……
當頭被潑了冷水,劉姨娘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想著跪就跪吧,總歸是吃一暫長一智。
偏偏那健談的董老夫人又計較了起來:“……董府的拜帖雖被退了回去,如今看來倒是誤會,若當初退回帖子的時候能跟著送一帖解釋的言語,我也就不會鬧心了。好在我今日是恰好路過,又是不請自來,要不我連這蘇府的門都是摸不進來的,這誤會也就要過些時日才能解開了。這說起來啊,竟然只是我自個兒想多了,唉,人老了,便是滿腦的心思。”
蘇念語適時握了握董老夫人的手,甜笑道:“姥姥說的什麼話,祖母也時常唸叨您呢,還以為是您因著母親的事情心生芥蒂,這誤會還真是不小的。”
蘇老夫人順著話道:“誰說不是呢!”
劉姨娘看著那言笑鑿鑿的三人,心中再有計較,都抵不住臉色慘白。
董老夫人笑歸笑,說歸說,卻是殺人於無形的,她也算是明白了,董老夫人這趟上門,分明就是來收拾她的。
這廂,蘇老夫人更是心如明鏡,董老夫人雖沒直接表明要懲罰劉姨娘,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卻很明顯,今日,她是一定要給個交代的。
誤會?豈止誤會而已,她也是剛知道劉姨娘竟拒了董府的上門拜帖達十幾封之多,就算是她,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就像董老夫人說的,回絕多了,若是真有不得已的苦衷,出於禮貌總是要說明一番,只拒絕沒作其他表示,那便是目中無人了。
董府可是個大家,當年結親她們還是高攀了的。
蘇老夫人每每想起這一樁,心裡總是不舒坦,又逢劉姨娘做下了這等下臉面的事,不由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