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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寬宏大量,讓兒子接受她,這樣一家一個男人兩個女人,這才好嘛,還有倆孫子……將來日子多紅火!
羅秀萍這想得啊,美得啊,鼻涕泡泡都出來了,可左等右等的,賀宏娟也沒來,卻把兒子跟二媳婦兒給等來了。
倆人一進門就咕咚一聲跪倒在地,洛斌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說自己多慘多可憐,說賀宏娟絕情寡義,說自己房子也沒了工作也丟了,真是沒法活了……說了一堆,只想要請老太太去跟賀宏娟求個情。
雖然不是說賀宏娟對老太太有多深的感情,何況這羅秀萍的出現本身就是加劇她跟洛斌夫妻矛盾的一個砝碼,但是,老太太去必然有她去的好處。
所以,羅秀萍想了想,也只好一拍大腿:“我老婆子就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啊,子女都是討債的鬼哦!”她說著,拿著布條幫了幫自己的棉褲腳,又給外面套了一條肥肥大大的抿襠褲,這才穿了棉襖,戴了帽子出了門。
那時候羽絨服啊棉服啊雖然有但也不流行,而老年人本也就不信那洋玩意兒,只對棉花續的棉襖情有獨鍾,棉襖、棉褲、棉巴掌,風打不透雨淋不透,穿在身上,一年新兩年舊,三年硬邦邦如鐵餅。
老太太頭年夏天新作的一身新棉花的棉襖棉褲,這正是沒穿上幾天呢,覺得透心的涼啊,比三九天下冰窟窿都心冷。
她那如意算盤,咋就個不好使呢?
一想到賀宏娟不若她這樣的恪守婦道,她就恨不得撕了那小賤人的嘴,可是,她兒子媳婦被人趕出來了,她將來養老也是沒個著落,可不還得仰仗著賀宏娟?
一邊往大院走,羅秀萍一邊心裡怨恨她男人。
她男人當年到城裡來工作把她接了來,可沒多久,她男人就沒了,她一個人拉扯孩子,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怎麼著也是難、難、難。
而她男人,當年在廠裡也不是一般個好人,怎麼就沒記得給她安排個工作啥的,結果鬧得她這麼大歲數了也沒半點兒保障,除了讓兒子給錢之外,她就沒別的收入來源了,平日裡縫個抹布之類的賣給廠子換點兒錢吧,也是快八角的,真不如賀宏娟一次一百一百的給。
兩廂比較之下,她就更怨恨賀宏娟了。
但是人已經站在人家孃家門口了,她也不能折轉回去,只好上去叫門。
門開啟,是洛卿言。
這羅秀萍一見是她孫子,馬上滿臉堆笑,抓著洛卿言不撒手:“哎呀小言,小言啊,你這咋都不來奶奶家了呢,奶奶都想死你了!”
她就像是忘了之前跟洛卿言鬧的那些事兒似的,一下子變身成了好奶奶了,臉上的褶子堆在一起,把風吹到臉上的雪花都給擠化了。
洛卿言退後了一步,但是羅秀萍卻緊追不捨,直接跟著他進了門。
“小言啊,你說說你這孩子,你爸打你是為你好啊,你……”
“小言,是誰來了?”羅秀萍剛一進門,就聽到有人叫洛卿言,還是個年輕男人,她這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
洛卿言忙說:“老叔,沒事兒,沒什麼事兒!”
他這一說,羅秀萍心裡更發寒了——洛卿言的叔就該是他爸爸洛斌的兄弟,他爸是獨生子,沒兄弟,就朋友吧都算是洛卿言的叔叔,怎麼能到洛卿言的姥家來?所以,這個叔,是哪兒出來的?
她一著急,連忙喊:“哎喲喲,誰過來一下啊,我這腰哎……”
洛卿言馬上趁勢放開了她。
“小言,你幹啥不扶著我點兒……”她說著就要往地上趟,洛卿言這可有點兒拿不準該怎麼辦了——別說他活過三十幾年了,就是再活三十幾年,這往地上一趟的老頭老太太絕對是誰也治不了的存在。
上了年紀的,碰一下,就算是沒碰著,只要他說碰著了,你真是天招沒有,說不清道不明不說,那七八十歲的哪兒有沒個病沒個災的?只說是你給氣的,你就等著變窮逼吧,別磨嘰。
而羅秀萍因著沒經濟來源,她也沒少做過這缺德事兒,只不過她做得都比較隱秘,一般人看不出來她是裝的,何況她又長得淳樸,像是個老實的農村老太太。
所以,洛卿言連忙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一邊叫著,他自己先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又是蹬腿兒又是尖叫的大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我的小萌物戴家涵涵扔了一個地雷(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