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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賢先向本津問安,才坐在父親身旁:「爹,剛到日本嗎,怎不給我一個電話,好讓我去接你。」
李展濠年約五十,四方臉膛,身體頎長,讓人看了有股雄姿英發的感覺,他瞪了志賢一眼,沉著聲線道:「我今早打電話到你住所去,怎地沒有人聽,你和文侖一來到日本便忘了形骸,玩到連家也不回了。」
「對不起。」志賢苦笑著臉,先望望津本才道:「其實……其實昨夜我在駱阿姨的家裡。」
李展濠和津本同時睜大眼睛,津本連忙道:「甚麼!志賢你已經找到貴芳?」
志賢點點頭,便把文侖怎樣和紫薇認識,如何成為愛侶,詳細地說了一遍。津本聽得不住搖頭搖腦,最後長嘆一聲:「真是天意,貴芳再三叮囑我要為她保守秘密,沒想到還是鬥不過上天的安排!」
李展濠探前身在菸灰缸把香菸熄掉,望向津本道:「我和你相交數十年,這樣還算是老朋友麼?」
津本苦笑道:「展濠兄,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說是好,我的為人怎樣,難道你還不明白,其實我何嘗不是左右為難,但當時貴芳在我面前苦苦要求,要我一定為她保守秘密,我既然答應了她,我絕不會親自開口出賣她的,這一點展濠兄要怪罪小弟,我也沒有辦法。」
「唉!貴芳的性子我最清楚。」李展濠搖了搖頭:「津本你就是太過重言諾,說句老實話,交著你這個朋友,真是沒得說了,但你這樣卻叫我苦候了近二十年,這一頓飯你準沒有得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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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本聽見不由大喜:「只要展濠兄你不怪罪下來,莫說是一頓飯,就是你肯吃一世,津本一樣照辦。」兩老不自禁地相互笑了一笑,畢竟是老朋友,二人的深厚交情,一般人是很難理解的。
津本再問志賢:「這樣說,你昨日能在貴芳家裡過夜,她已經知道你的身分吧。」
「還沒有,昨日事出突然,我還是首次到她家裡。」便把文侖和紫薇被擄的事說了,直聽得兩老張口結舌,志賢最後道:「津本先生,可否能給紫薇一個大假,讓她待在家裡,我實在很擔心洋平再次向她下手。」
李展濠怒道:「那個洋平是甚麼東西,我倒要看看他是何許人物。」
津本道:「就讓紫薇休息一段時期吧,大假的事便由我來處理好了,但不把事情圓滿解決,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要紫薇永遠躲在家裡,我看必須找洋平出來,此事才能解決。」
李展濠道:「你是這裡的地頭蟲,找那混蛋的事便交給你吧,用多少錢也沒問題,我非要把他找出來不可。關於我和貴芳見面一事,瞧來你也不便出面,一切交給志賢和文侖與我安排好了。」
文侖和志賢下班後,早已相約一起到紫薇家,紫薇一見了文侖,便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而茵茵和志賢卻眉來眼去,並沒有顯得如何親密。
志賢突然朝各人道:「今日便由我來請客為紫薇壓驚,高高興興吃一頓好的,把一切髒氣全部除去,各位意思如何?」
「李先生太客氣了,就是要請客,應該是由我來請才對。」駱貴芳笑著說。
「伯母才客氣呢,叫我志賢便行了。」
「姨媽妳不要和他客氣,這個人家財豐厚,就吃他一頓十萬八萬,他也不會皺皺眉頭,二斤半我說得對麼?」
文侖聽她又叫自己為二斤半,不由一愕,瞪了她一眼才訥訥道:「是……是……」
駱貴芳掩著口笑道:「文侖你這個外號挺有趣呢,怎會給叫作二斤半?」
志賢早在茵茵口中,知道文侖這名號的由來,這時聽駱貴芳一問,他和茵茵登時笑了出來,而文侖卻待著不知所措,紫薇早已一張俏臉紅得火燒似的,藏在文侖身後,不敢抬起頭來。各人的表情,直看得駱貴芳一頭霧水,但她是個聰明人,見女兒羞澀的模樣,便知道是這夥年輕人的俏皮玩意,便轉了話題道:「好了,既然大家這麼開心,便一起出外吃頓好吧。」
當一行五人步出家門,志賢便即看見父親的兩名保鏢,卻在不遠處保護著他們,志賢暗暗朝他們打個眼色,其中一人掏出手提電話按著號碼。
五人上了計程車,志賢對司機說,要到港區高輪飯店。
高輪飯店乃東京最為高階的大飯店,分有舊高輪和新高輪兩座大樓,合共一千三百多個房間,內設國際館,是一個大型宴會和舉行婚禮的會館。
李展濠早已訂了高輪的總統套房,每日租金竟要三十六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