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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實,半夜驚醒了好幾回。
幸而他並未亂動,輸液的針頭沒有扎破他的血管。
他做了各式各樣的夢,有他上輩子的,也有這輩子他和江曜相處的一些細節,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譬如兩個空間自己慢慢融合,他見面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即使夢境眾多,但沒有一個是在非常輕鬆的背景下,在夢裡他始終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得不到解脫。在他夢見的那麼多人裡,他唯獨漏掉了亮亮,彷彿他並不存在一般。
這樣的夢境讓穆青桐非常焦慮。
翌日他在煩悶中清醒,情緒還沉浸在他各式各樣的夢裡無法自拔,整個人看上去非常萎靡、低落。
他下意識地想看看窗外,但頭稍微一偏,就發現這裡是個密閉的空間,於是穆青桐的心情更為糟糕。
雖然他一直在補充營養液,但腹中的飢餓感卻又迎來新一輪的反胃,從胃部溢位來的酸水刺激得他的喉部一陣陣緊縮。
持續性地嘔吐讓他想起了剛剛懷孕的那段時期,可兩者又截然不同,那時候他即使難受但心情總體而言是好的,現在卻無論無何都不能保持那種心態了。
江曜在盼著他回去,他又何嘗不想早點完成任務去找他們。
他沒有帶任何東西進來,但要收集證據出去……
為了不讓赫爾曼他們發現異常,他身上任何跟蹤器都沒有帶。
上一回施沃茲遇襲的時候,牙齒裡裝跟蹤器零件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他這次進來肯定會被重點檢查。
他擔心他和江曜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這裡的人把他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內,這一回房門邊有一塊液晶螢幕,上面顯示著門外的實時影像。
也許是為了避免像昨晚那種情況發生。穆青桐想著。
這間房內也有兩個攝像頭,分別位於牆對角,與之前的那個一樣,是不存在攝像的死角的。
正因為這樣,這裡的人並未安排人守著他。
拜那種持續性的痛感所賜,穆青桐雖然心情煩躁,但思維卻一直較為清晰,昨天晚上他整理出來的地圖仍然在他腦海中。
而地下室內部的地圖他也在慢慢地繪製,結合自己邁出步伐,將自己走過的路線全記下來。
具象化的日程被暫時推到了一星期後,工作人員在給他換輸液瓶的時候告訴了他這個訊息。
怕穆青桐躺著無聊,他還放了幾本時下的暢銷小說在床邊,說如果穆青桐有什麼需求儘管提,他們會盡量滿足他。
這幾天的時間裡傑森並未出現過一次,每天只有工作人員來例行給他檢查身體,似乎對他身體的恢復情況十分關心。
穆青桐能夠看出給他扎針的人神色有些焦慮,但他嘗試跟他搭話時,對方卻一語不發,好像在遵守某種規定一樣。
這令穆青桐有些不解。
這些人是不會真的關心他的,但又是為了什麼,才讓他們對自己的身體恢復情況如此在意?
穆青桐直覺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忽略掉了。
這裡遮蔽著外界的一切資訊,他住在這裡就像與世隔絕了一般,如果不是他對自己的生物鐘非常熟悉,他甚至不知道在裡面待了幾天。
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穆青桐的身體一直沒有恢復的原因,這次傷好得也非常慢,前幾天一直不能進食。
在這個地方待了一段時間後,穆青桐漸漸靜下心來,靠在床頭閉眼冥想。
不管具象化到底做不做,他都得想辦法去抵禦,絕對不能讓對方窺伺到任有用的東西。
亞爾城,黑天鵝軍團總部,辦公大樓。
空中烏雲滾滾,罩得整個城一片漆黑,雲內裡面不時閃爍一下亮光,以彰顯它們勃發的生命力。
倏然一道劈開沉寂的閃電照亮了整片區域,而後又歸於死一般的沉寂,隨後才是低沉厚重,綿延不絕的雷聲。
一名上校站在辦公桌前方,正在低聲彙報著什麼,他的對面是一名年近五十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看上去猙獰且有威懾力,坐在那裡像一尊雕像般肅穆。
“元帥。”傑森恭敬道。
赫爾曼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思考了一陣,才說道:“你是那麼認為的?”
傑森點了點頭,看上去十分篤定。
“那你已經有決定了,說來聽聽。”赫爾曼道。
“元帥,我是想現在裝作不知情,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