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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愛熱鬧的五公主難得沒有宴請眾多賓客,只宴請了皇帝李凌旭一人。
李凌旭自然是衝著那個絕世佳人來的,可是看了半天的表演,就是不見李明月說的那所謂的絕世佳人,弄得李凌旭心裡有些心急。他料定明月不敢耍自己,天子豈是能隨意戲弄的,於是便耐著性子繼續等著,只覺那女子好大的架子。
也不知,是李凌旭心切還是那李明月故意把節目安排的冗長,總是李凌旭看著煩躁,只覺得形同嚼蠟,毫無精彩可言。
李明月見李凌旭雖然面露煩躁之色,李明月知也差不多該上主菜了,免得惹惱了這位耐性和脾氣都算不錯的天子,萬一拂袖而去,那可弄巧成拙了。
李明月向一旁的李能使了一下眼色,李能拍了一下手掌,那大廳中跳舞的舞姬們向人字形岔開,舞姬一律身著紅色衣衫,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赫然暴露在李凌旭視線中,這一眼,李凌旭便移不開視線。他原以為凌月和明月就已經是絕色了,就代表了截然不同的美,可如今見了這女子,李凌旭才發現,這世上,除了那兩種,還有糅合了兩者,既有冰雪之清冷高潔,又有烈焰之炙熱和嫵媚,果然是絕色。一身白衫,打扮素淨,配色絕色的容,卻有幾分遺世獨立之感。
屠十魅第一次見到那個貴為天子的男人,那李凌旭在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看他,長得和李凌月幾分相似,卻多了男人特有的英氣,她眾多哥哥中,以六哥容貌可以算是美男子,卻不及眼前的男人看起來風流倜儻,面如冠玉,高貴文雅,看起來卻不會像一般書生那般瘦弱。這樣的容貌,應該是九媚所喜歡男子的容貌,自己亦不會討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屠十魅自然是有些意外皇帝長得如此俊美,但是轉念一想那李凌月和他是同父同母所出,那李凌月長得國色天香的,這皇帝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屠十魅很快就看到李凌旭對自己容貌的驚豔,男人皆好美色,就是當今皇帝也不能例外。屠十魅原就從鄭禮那得知一些李凌旭的性情,之後又聽李凌月說起這個男人的性情,自幼愛好筆墨、丹青、音律、騎馬、射箭,可謂是文武雙全,這樣的男子即便不是皇帝,也是個風流才子。這樣的文采雅韻,也只有和當年風靡全京城的狀元郎,也就是李凌月的夫婿三駙馬羅詢可以媲美了,羅詢當時的風頭更健一些。羅詢威武侯之子,自幼穎慧,十歲餘便誦讀詩、文、辭賦數十萬言,出言為論,落筆成文,貌若潘安,騎射勇武,亦是文武雙全。又娶了天下最尊貴的公主,京城的第一美人配上京城的第一美男,琴瑟和鳴,可謂是天作之合,可惜成婚不過三年,羅詢暴病而亡。什麼都佔盡了人,不早死才奇怪,這是李明月在提到羅詢時提到的。這讓屠十魅有些好奇,在李凌旭之上,且讓自視甚高的李凌月看上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早死了,可惜了。
當然屠十魅可沒有太多的心思去可惜,她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李凌旭身上,她深知,她能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就靠這個男人了,容貌讓他滿意已經算是成功了一半,但是不能懈怠,單單只是容貌的喜愛永遠還不夠。
“奴婢向皇上獻歌一曲。”屠十魅向李凌旭微微行了一下禮,態度恭敬卻不卑微,舉手投足之間,李凌旭亦能感覺到屠十魅的矜貴自持。
李凌旭點頭,此刻興致勃勃。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於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頑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曲配上屠十魅特有清澈空靈的聲音,別有一番滋味,好似把李凌旭帶入這個曲的意境,好似自己就是那王子,而屠十魅就是那舟上的摘蓮的女子,李凌旭聽得近乎痴迷。
李明月沒想到屠十魅會這般大膽,如此直接,可是卻絲毫卻不會讓人有孟浪風騷之感,那聲音如哭如訴,好似苦苦痴戀的女子,即便是鐵漢化指柔,何況一向自命風雅的皇兄自然會憐香惜玉。如果這曲是自己所唱,定然被人認為是求歡的淫曲,放蕩不羈,果然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做來,反響不同。果然,屠十魅天生有魅惑人心的本事。
“你所述衷情之人可是朕?”曲畢,李凌旭開口問屠十魅。
“是,奴婢傾慕皇上。”屠十魅點頭,說謊對她來說並不難。
“你從未見過朕,何來的欽慕?”李凌旭好奇的開口問道,被這樣一個女子傾慕,沒有一個男子不驕傲。
“奴婢十分仰慕皇上的才華,覺得皇上才華蓋世,奴婢不才,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