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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久媚知道夫人說可不是在說笑,其實曬太陽也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畢竟她是屠戶的女兒,沒有那般嬌貴,也不知道為何心頭有種很委屈的感覺。不過屠久媚很快就壓下了這股委屈感,她最討厭自己這般嬌氣了,若是妹妹定不會像自己這般沒出息。
李持月此刻離屠久媚很近,那越發濃郁的清香讓她感覺甚好,這香實在好聞,真想佔為己用,可惜了,這是體香,想要也要不來。
不過,說來,屠久媚還真是得天獨厚,不僅身上香,就是臉都長得無可挑剔,瞧瞧這睫毛,長長卷卷的,眼睛眨著眨著水靈靈的就像是要勾人一般,這肌膚白嫩得就像羊脂,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竟然沒有一處不精巧,湊一起,越看越覺得美,就是流著汗也不會讓人覺得不好看,只覺得就像清晨的露珠下的花兒一般,鮮豔美麗。李持月雖然多次離屠久媚很近,都是為了聞香,還從未這麼認真這麼近距離的的大量屠久媚的臉,這臉讓人看著喜歡,想著討厭,誰讓自己也是女子,只要是女子就希望自己才是最美的那一個。不過比起這容顏,李持月更中意這媚香。
近得這般近,她也能聞到夫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屠久媚只覺得這香有些熟悉,又說不上來是什麼香,而且如此長的時間,屠久媚想不把夫人看清楚都難。夫人本也是極美的女子,夫人的長相讓屠久媚想到五夫人前些天剛教的詩句,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這詩不是一首,可是屠久媚覺得這麼湊著形容夫人才合適,五夫人教了她好多形容女子美貌的句子,五夫人果然性好女色。
這麼長的時間,夫人也在太陽底下,可是屠久媚就發現夫人竟然沒流汗,還是那副優雅的姿態,不像自己這般狼狽,這實在是不公平,屠久媚心中有些不平衡。而且她竟然覺得有些頭暈了,莫不是要中暑了,可是夫人那瓶子離要裝滿實在還遠得很,屠久媚怕自己可堅持不了那麼久。
“夫人也站在烈日下如此久,夫人不怕熱嗎?”屠久媚開口問道。
“我還奇怪了,你向來多話,剛才卻悶不吭聲,沒想到才幾下功夫,你便開口說話了,你果然是多話之人。”李持月答非所問的說道。
這話再次刺了屠久媚心口一刀,夫人分明是在嘲笑自己是長舌婦,以後再也不主動找她說話了,她實在討厭。
屠久媚賭氣的不再說話,自己才不是長舌婦。
李持月見屠久媚許久都不再開口說話,便覺得好笑,她莫不會在和自己賭氣,她本來就很多話,自己又沒說錯。
“我自孃胎便有寒疾,所以素來不是很怕熱。”李持月回答剛才屠久媚的問話。
屠久媚覺得夫人能主動說話,便有主動示好的意思,她這麼領會後,心頭便順了不少。聽著夫人的話,心軟的屠久媚又覺得夫人實在可憐,從小便有寒疾,就是不能生養也是寒疾害的,可是夫人說著話的時候語氣又實在平淡,似乎對那寒疾並不在意。
“那寒疾現在好些了嗎?”屠久媚語氣裡不自覺地就透著些許的關心。
李持月見屠久媚又搭話了,心想,果然是很會順杆爬的傢伙,不過那語氣的裡關心到真像是發自內心的。
“這些年一直用溫補的藥養著,又被逼著強生健體,已經並無大礙了。”若是尋常人家,自己定然早夭,養不大,好在生在權貴人家,一直都是用最珍貴的藥材補著,只是那些溫補的藥吃得多了,想起那味道都想吐,就是現在李持月還是每月固定兩次進補,這便是李持月一月中最難過的。
“夫人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屠久媚記得她家隔壁有個藥罐子的大叔,家裡為她看病弄得家徒四壁,常年家裡都飄著藥味,全家愁眉不展,那大叔更是身心煎熬,身子被病魔折磨著不說,心裡為拖累家人更是自責。一向身體健康的屠久媚雖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還是覺得夫人這些年一定過得不輕鬆。
李持月聞言微微一愣,真是的,屠久媚這語氣,表情這般做什麼,看著就覺得討厭,有些後悔和屠久媚說得太多了。
“本夫人這些年過得好得很,試問天底下女人有誰活得比李家的女人更自在,你就用那井底之蛙的心擅自揣測別人,蠢得很。”李持月語氣頗毒的數落屠久媚。
屠久媚見夫人又莫名其妙的變臉了,越發覺得這夫人有點喜怒無常,明明之前說得好好的,怎就突然數落起別人了。
“是是是,我最蠢,夫人最英明瞭!”屠久媚沒好氣的說道,人家哪有蠢,明明是夫人自己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