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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進主臥室旁邊的嬰兒房,又回到主臥,開啟嬰兒房監控,這才扶唐玥坐下。
單膝跪在寶貝身前,亞瑟溫柔的問:“要洗個澡嗎?”
唐玥點點頭,卻遲遲不起來;看著寶貝還有些輕顫的身子,亞瑟心中一痛,他抱起唐玥,向浴室走去。
放下寶貝,開啟浴室裡的嬰兒室監控,放好一浴缸溫暖的水,亞瑟褪去彼此衣物,抱著寶貝跨進了寬大的嵌入式浴缸。
像是怕弄痛了小東西,亞瑟每擦洗過寶貝的一寸肌膚,就要印上一個溫柔的親吻。
那些不屬於自己的青紫掐痕讓他想立即回去廢了那幾個王八蛋;但是唯恐自己過大的情緒波動讓寶貝害怕,亞瑟只好壓抑住了怒火。
“我不是孤兒——或者說,我並不是棄嬰。”
哭泣了整晚的唐玥忽然開口說道。
亞瑟雖然一直狠想知道唐玥的事情,但是他沒有一次主動問起;在這份感情、這段關係中,他扮演的是保護者的角色,他不能為了自己的心情而去提起唐玥的陰影。
他相信當自己的柔情讓唐玥對他完全放下心防時,他自然會告訴自己。
唐玥輕輕向後偎進愛人懷中,輕聲說到:“我到七歲時還有爸爸和媽媽的,他們是偷渡來的華人,只能在芝加哥社會最底層打拼——生下我以後,日子越發拮据,媽媽生下我後沒有條件休養,身體越來越差,爸爸向高利貸借了一筆錢給媽媽看病,可是媽媽的病沒有治癒不說,高利貸卻越滾越多……爸爸在我七歲那年過勞死——我們甚至沒錢買骨灰盒。我們將爸爸的骨灰灑在河道,媽媽說,這樣,爸爸就能隨著水流流進大海,流回故鄉了。第二天,媽媽成為了借給我們高利貸的放款人高登的情婦。”
亞瑟想起了第一次到唐玥的小套間吃晚餐,桌子上那一張唐玥和一位中國女性的照片。想到懷中瘦弱的小孩曾經歷的一切,心臟像火燒一樣灼痛起來。
唐玥無意識的握住男人的大手,繼續輕聲的回憶著:“媽媽一直狠漂亮,即使已經有個七歲的小孩,也一直是貧民窟的男人們眼裡的女神;她從來沒有要對不起爸爸,但是,對一個體弱多病的女人而言,想要保護丈夫唯一的血脈,她只能依附於可以保護她的男人——即使這個男人剛剛害死了她的丈夫——我的媽媽,她一直狠堅強。”
唐玥停了一下,好像是在回憶母親,隔了一會兒,才又接著說:“高登對我們家的傷害,遠遠不止害死爸爸;當他用廉價的藥品讓媽媽的病拖成尿毒症以後……我才知道真正的地獄是什麼樣的……媽媽走的那天,風狠大——芝加哥總是有風的,但那一天颳得特別厲害,呼呼的就好像誰在大聲哭泣……我不知道他們將媽媽的屍體帶到哪裡去了,我躲在壁櫥裡哭,看到高登帶著一個小姐姐回來,後來,我知道了那叫雛妓……那一天,我開始埋怨爸爸媽媽為什麼不帶我一起離開;那一年,我九歲,我開始明白為什麼高登總是偷看我洗澡——”
“別說了!”亞瑟緊緊摟住唐玥,從後頭將愛人深深抱緊,像是想要抱住那個無依無靠的九歲男孩。
唐玥咧開嘴無聲的笑了一下,他輕輕搖頭說:“讓我說吧,過了今晚,我想把這些記憶統統忘掉。”
男人手上的力道沒有放鬆,卻也沒有再開口阻止;他說過,要一輩子保護愛人,如果這些事情是寶貝一生的枷鎖,那麼,他有責任去分擔。
不滿二十歲的男孩在最信任的人懷裡,娓娓道來:“亞瑟,你看過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寫的《洛麗塔》嗎?我和裡面的女主角有點像呢——因為親生母親死去,於是和繼父一起生活——而且我們的繼父,都是戀童癖的變態。那一天,下著大雨,我狠早就睡下了,高登回到家時已經醉的沒有理智,他爬上我的床時,我只記得鋪天蓋地的酒味……他狠高狠壯,我推不開他,我記得他打了我好幾拳,我的嘴角裂開了,肚子裡也受了傷,大口大口的吐出血來;不知是他的皮帶扣還是什麼的,在我的腿上劃了一道狠長的口子……雖然狠痛,可是幸虧如此,我一直能夠保持清醒,所以在他想要對我……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從脖子上扯下媽媽給我的十字架項鍊,把十字架的尖端狠狠刺進高登的眼睛——那一晚,我在傾盆暴雨裡面走了狠久、爬了狠久,我腦海裡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被找到。第二天,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瑪利亞孤兒院,院長嬤嬤留下了我。由於年久失修,又沒什麼名氣,孤兒院的預算狠緊張,可是因為大家都有相似的遭遇,所以我們狠團結、狠快樂……前年,我滿16週歲以後,就搬出了孤兒院,院長嬤嬤替我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