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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需要時間很長,長今便利用這個空隙醫治那些還有生還希望的人。只要還有一點兒氣力,她就幫他們倚牆而坐,喂他們蓖麻油。雲白曾經所說,如果問題出在他們吃過的食物上,那就應該先讓他們把吃過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喝完蓖麻油的人吐得滿地都是,收拾汙穢物也不容易。長今把櫃子裡所有的布都掏出來,當做抹布使用。用過一次的抹布馬上扔到院子裡,最後一起燒掉。
這時候,黑豆和甘草熬成的藥茶已經好了。長今把藥茶餵給患者,然後過去察看政浩,政浩仍然死一般地躺著,一動也不動。雖然雲白說這種病不會在人群之間傳染,但是以防萬一,長今還是給政浩喝了藥茶。
天漸漸亮了。長今努力驅趕睏意,眼睛卻總在不知不覺中合上。憑長今的體力,一夜不睡覺應該能夠很輕鬆地熬過去,然而這次很奇怪,也許是遠道而來,沒有來得及休息的緣故吧。不能睡,不能睡,長今不停地提醒著自己,身體卻總向政浩的腳下傾斜。
第十九章 再闡明(1)
一睜開眼睛,長今就摸摸索索地尋找政浩,但他仍然處於昏迷狀態。院子裡已經黑了下來,可能都睡了半天了。不,也許現在不是黑夜,而是新一天的黎明。
早知道會這樣,就應該到病幕去把雲白叫來,長今有些後悔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雲白來把患者帶回治療了。
現在,長今還想去叫雲白,可是身體不聽使喚,一摸額頭,燒得滾燙,胃裡也翻山倒海地難受,而且下腹也疼得厲害。
“難道我也得了傳染病?”
長今自言自語著,又使勁搖了搖頭。雲白不是說過了嗎,這種病不會在人和人之間傳播。來到這裡之後自不必說,之前她也很久沒吃過牛身上的任何東西了,但她明顯感覺身上逐漸沒了氣力。長今心裡不禁疑惑起來,萬能的雲白有可能弄錯了。即便沒有直接食用,病原菌也可能透過其他渠道侵入人體,說不定從呼吸器官或傷口進入體內。
剎那間,她突然想起搗知風草時受傷的手指甲。難道慌亂之中的疏忽埋下了禍根?這都是說不定的事。
長今感覺眼前一片恍惚,她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低頭看著政浩。政浩摘掉烏紗帽之後的臉龐,長今還是第一次看見,她不知道政浩的額頭如此寬闊如此光滑。平時的政浩總是一副笑臉,現在眼睛和嘴巴都緊閉著,儼然是另外的人。
長今試探著用手撫摩他的額頭和眼睛,撫摩他的臉頰和下顎。
“聰明而且多才藝,不管做什麼都會造福於百姓。這是寫在那張紙條上的字。不管做什麼都會造福於百姓。”
當長今丟失麵粉準備放棄御膳競賽時,政浩對著她的背影說過這樣的話。回頭想想,每次自己處於黑暗之中,感覺前途渺茫寸步難行,政浩都會出現在自己身邊。礦泉水灑了,腳也扭傷了,當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的時候,政浩出現了。失去韓尚宮去往濟州島的路上,政浩送給自己的三色流蘇飄帶讓她堅持著支撐下來沒有死。每當自己處於最艱難的關頭,政浩都會像光一樣,像救兵一樣出現在眼前,所以自己才有了活下來的勇氣。
如果沒有他,自己似乎也無法活下去,也不想活下去了。母親、父親、丁尚宮,以及韓尚宮,他們所在的地方也許很舒適吧,否則,他們怎麼可能一去不回呢。如果政浩也去哪裡,那自己也願意跟他一起去。自己所愛的人都在那裡,現在只要跟過去就行了。
仔細想想,除了母親、韓尚宮和雲白以外,長今覺得自己還有一位師傅。
如果沒有政浩,她永遠體會不到做女人的心情。想起來就心顫不已,為區區小事而焦慮不堪,看不見他感覺心裡一片空白,看見他就勇往直前無所畏懼了。這份心情,世界上只有政浩一人能教她體會,看來自己生來就有“恩師緣”。
“大人,我以前一直不能放棄,因為我不能背棄母親和韓尚宮的遺願。現在我好象可以放棄了。沒能實現她們的遺願就這樣離開了世界,雖然有些怨痛,但是我可以透過死亡實現我的心願,對於大人的心意,是我必須透過死亡才能實現的夢啊。”
淚水滴落下來,溼潤了政浩的臉龐。長今把淚水浸過的地方小心地擦拭乾淨,然後貼上嘴唇。此時此刻,長今的淚水潤溼了政浩的額頭。
“有一件事,我沒對您說,大人送給我的三色流蘇飄帶其實是我父親的遺物,我擔心大人知道之後永遠無法離開我,為了回報我而無法擺脫並不完美的我,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您。現在您不用擔心了,因為我也要跟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