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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呂飛他們歎服遊牧民族真是可以和中原政權對抗幾千年的存在,戰鬥知覺很是敏銳。
呂飛微笑一揖:“大漢士子呂飛,攜家人遊歷,至沙漠不想遇到大風暴,護衛下人等皆已失散,只我等幾人不辨方向而出,踏足貴方。不過能見到如此英偉的草原雄鷹,真是飛等榮幸,倒也不虛此行了。”
為人相處是一門學問,和什麼人說什麼話,同樣的話由不同的人說出,效果大不一樣。比如,對自己心儀的美女說:“我要和你上床”。如果你穿著土不拉及,眼神閃閃躲躲,語氣卑卑弱弱,悲憤地叫一聲:“我要和你上床!”我倒,上床?上刑場還差不多!如果你面貌平凡,家世普通,又自信地擺脫陰影:“我要和你上床!”當我們不存在?旁邊護花使者一擁而上,噼裡啪啦一頓暴踩,揍你個半身不遂。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的倒美,上床?上醫院去吧!如果你是如此的強壯,老史喊你老大,老泰甘拜下風,老瓦求你收他當小弟,讓使者們不敢直視,恭喜你,成功一半!挖著鼻孔,瞪著美女吼道:“我要和你上床!”美女大驚,嬌切切不敢高聲,一個電話打過去,尖叫的笛聲飛來,閃亮亮手鐲一套,多威風,強壯?那就不是調戲,強姦未遂,上床?上牢房吃老米飯吧!你的眼神是如此執著,你的儀表是如此出眾,你的腰包是如此鼓脹,你的神態是如此自信,你的語氣是如此溫柔:“我,要和你上床。”美女會迷糊是不是和你去吃飯一樣簡單自然。若是你身具王八之氣,一震倒無數美女,那我無言了。當然,要是美女腦子都壞掉,哭著喊著要你泡的話,我靠,我早拿塊豆腐一頭撞死,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呂飛卓而不群的身姿,雍容隨和的風度,不卑不亢的語氣,從沒聽過的自然的恭維,讓這牧民只覺如沐春風――如果他有這成語的概念的話。
這漢子哈哈一笑,戒備頓去:“我,羌人,澤旺,很高興見到如此尊貴的客人(從衣飾、風度都能看出來),沒想到小小的營地,也能迎來從沙漠中走來的漢人勇士,請隨我到營地歇息,這天氣怕是隨時會下雨了。”手中拿起了一支牛角,嗚嗚的吹了幾下,就看遠處分散的牛羊群開始合攏,被趕著慢慢朝營地走去。
澤旺利索地跳下馬,走了過來,“請,尊貴的朋友們,我要集合所有的人迎接你們。”
呂飛笑笑稱謝,身後雨詩突然插話:“不就是怕下雨會淋壞牛羊咯?還集合迎接。”
呂飛回呵斥:“亂講話,站到一邊。”雨詩噘嘴退到一旁。
那漢子又是一笑:“不妨事,澤旺喜歡爽直的人。正好也是要收牛羊合群了,趁便,趁便,呵呵。”
呂飛身後幾人偷偷相視一笑。身處異地,想行動自如,情報最重,對方風俗,心理,禁忌什麼的都要搞清楚。扮演不同的角色來套訊息,對這些前特戰精英真是小菜了。澤旺是個爽直的人,反之,對繁瑣虛偽酸腐等特質的人是不喜歡的了;能說流利的漢語,說明對大漢有一定的認識,又透過對幾人態度,可以定性為“親漢派”了,當然,這只是初步認識;討人喜的小丫頭的“牛羊淋病了”這一技巧性的試探(比如海上的人連“沉”都是忌諱的,作為生存依靠的牛羊,在牧民的心中和水手們的船地位一樣),看澤旺是不在乎的,眾人說話行事也有了一定的準繩。
老中四人慢悠悠飄了過來,呂飛簡要向澤旺介紹一番,便一起隨他走向營地。
此時營地中已忙了起來,趕牛羊歸欄的,準備晚餐的,收拾馬匹兵器的……澤旺向圍攏過來的眾人大聲用羌語介紹了客人,分派了任務,就引幾人穿過中間由帳篷圍攏的大片空地,走向中間的土石結構的房子,看樣子是招待客人的客廳了。房子不大,也就百多平方,石頭承重牆加上木柱,上面木樑,對此時的習慣遊牧的羌人來說也是很了不起的了。
看眾人打量著房子,澤旺笑道:“我們羌人是不習慣住房子的,我例外,多虧漢人工匠才讓我造起來這個。”
引眾人坐下,澤旺吩咐給幾人端上來幾碗奶茶和濃濃的肉湯,道:“澤旺不知朋友跋涉幾天到這,想必是又餓又乏了,先用些合合肚子,等會我們再大宴貴客。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習慣這奶茶,哈哈,大多漢人朋友是不喜這奶茶的。”
呂飛拱手道謝,笑:“也不用習不習慣了,在沙漠幾天了,能活下來就是幸事了。”端起碗來,示意呂雯他們喝了,慢慢喝了幾口,陶碗裡熱騰騰的肉湯已消失大半,旁邊的人早已飢腸轆轆,見呂飛端了碗,也開始慢慢喝了下去,風更不堪,幾口下去就見了底。當然,誰都沒有失了風度,動作再怎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