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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是為他進京的路上所用,那書生剛開始一再推卻,但後來眾人都勸,他自知身無分文,也就收了下來,同時表示,這錢以後一定會還,也包括今早的夥費,隨後,便悶頭的吃飯,但李小木發現,他眼睛紅紅,似要掉下淚來。
李小木心有不忍,又想再勸,卻聽舒隙歡幽幽嘆了一聲
“唉,李兄,其實在下雖然困苦,也不至於如此落魄的,只是只是……”眼淚終於淌落,掉進碗裡,他卻不在意,混著湯水喝了下去,隨即從腰間解下來那枚玉佩,在手中輕輕撫拭。
李小木臉色一變,“這可使不得!舒兄,您拿這傳家寶玉抵給我,把、把小弟看成什麼人啦?”
舒隙歡愣了愣,轉而臉色一紅,“李、李兄誤會了,小生視其重過性命,是決計不能……唉!”他長長的嘆了一聲,無盡悲愴,眼圈兒又紅了,“李兄,方才我只說了此物祖傳,卻沒言道它珍貴之處還有另外一番緣故……”
第266章 嫌貧愛富
舒隙歡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
“這‘通靈寶玉’本來有兩塊,一雌一雄,據傳,是家祖從一秘處偶然得來的,因‘靈玉’珍世,家祖便定下一條規矩繼承家主者,將兩玉一分為二,雌的留在家主手裡,而雄的,當做定親之物,贈與姻親妻婦……到了小生這一輩也是如此,家父和‘劉賢莊’的莊主指腹為約誕下子女,同男為兄弟,同女為姐妹,一男一女便結為夫妻……後來,在下和劉家大小姐相繼出世,我們兩家就按著約定,成了娃娃親。七、八歲的時候,我還曾隨家父去劉家拜訪過,劉大小姐靈聰心慧,質美俏容,家父甚為滿意,小生也心存欣慰……只是沒過多久,小生家中便出了禍事,從此一蹶不振,其後多年來,小生與家母顛沛流離,再無閒時,也就斷了與劉家的交往……轉眼匆匆到了今日,婚約之期將至,我便整行而出,本想與劉家大小姐完婚後,再去京城赴考。可怎知……唉!”
舒隙歡重重嘆了一口,眼淚再次“噼哩啪啦”的往下掉,“‘劉賢莊’的莊主,也就是我的準岳丈,見我家道破落,身無分文,竟拒不承認當年的婚約,只說與我家十多年未見,以為我早夭折,已將女兒許配給別家子弟,且將於近日成親……最後,我連劉大小姐的面兒都沒見著,就被劉莊主趕了出來,倒是可憐我,給了我幾兩碎銀,算作盤纏,卻不想,不知怎麼又遺失不見……嗨,小生苦矣!”
聽到這兒,洛淑兒也有些動氣,哼聲罵道:“嫌貧愛富!可惡!”
說話間,舒隙歡又吃了一碗熱湯麵,這才感到茶足飯飽,有些愣神兒的看著棚外的草木,眾人都深感書生的身世坎坷,唏噓一陣,但也再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紛紛解囊,又幫他湊了三十多兩銀子,舒隙歡當然不肯要,但大夥兒好勸歹勸的總算讓他受了下去,這才起身告別。
一行九人上了馬,因山路崎嶇,走得卻也不快,直至晌午才出了山套子,一眼望去,前方是一馬平川,野草瘋長都有半人多高,馬還是跑不起來,又只能自己開路,個個都有些鬱郁不歡。
又走了半個多時辰,天公又突然發威,風捲鉛雲,沒一刻鐘就電閃雷鳴、大雨滂沱,這下可苦了這些趕路的人,平原之上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雨水好像傾盆似的狂潑下來,只一瞬,幾個人就成了落湯雞,雨水把草地澆得泥濘不堪,馬蹄子深一腳淺一腳的拔上踩下,情勢更苦,李小木藉機抱怨
“我就說直奔京城吧,有人偏要繞路,這下好!大夥兒全都陷進了泥窩窩裡,受這鳥罪,真他奶奶的倒黴!”
“有人”當然是指潘仁弈,可那位大師兄也不理他,臉上還是掛著微笑,任由雨水從他那張俊氣的面頰上淌過。
藻茶是擺明了和李小木作對,哼著鼻子說,“誰要你跟我們一起走了?這點苦都吃不了,哼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就不該跟著下山!”
李小木懶得理她,看著走在最前的暮清,催了催馬,但也不敢驅得太狠,害怕再衝過了頭兒。等到了暮清身邊的時候,嬉笑著說,“清兒,幸好咱有先見之明,還帶著把傘,來,我幫你撐著!”
“叫師姐!”藻茶在後面嚷道。
李小木沒理她,暮清也不睬李小木,那把油紙傘剛開啟,就被風吹得散了架子,油紙掀飛,說巧不巧的正扣到藻茶頭上,她撕了半天才揭下來,那張胖乎乎的大臉都憋成了紫紅色,剛想叫罵,一股強風就灌進了嘴,“咯嘍”楞嚥了下去……
一行人行路艱難,眼見天色越來越黑,剛過晌午沒多久,竟已暗如傍晚,就在大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