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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眾人停下,只見一個瘦高面白的中年男人擠了出來。
“呦,親家”何榮笑著迎上去,“大難不死,大難不死啊走走走,咱們回去再喝兩盅”
新郎的父親郎仲年在城裡做的官不小,雖然剛直不阿,正氣凜凜,卻也總有那麼一點兒官架子,文人當官嘛,總得需要擺出些氣勢鎮住人。
“等等,有事就在這兒說吧”他目光冷冷,身邊的兒子也看著壯壯實實的羅放,尤其是他粗實手腕上環著的那一雙白嫩的小手。
“好說好說,咱們回去一邊喝,我一邊跟您說,這事兒啊,可真是”何榮滿臉笑容,但很快也注意到了女兒的“不雅”,皺皺眉頭把她拉開,推到新郎面前,“都成家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快走快走,陪你相公吃兩杯酒去”
新娘撅起了嘴,好像極不情願,依舊偷偷瞟了一眼羅放,這才盈盈的往回走……
眾人又回到了酒席,這次氣氛好了很多,喜聲笑聲全都有了,是因為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受了重傷,更因本家出了一位修為更高的“壯士”。
早知如此,何必驚慌!
女兒有驚無險,何榮自然搬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這會兒精神百倍,在向親家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但郎仲年沉著臉,不回一句話。待聽到是“一支蘭”擄去了自己的兒媳之後,“啪”的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胡說八道!那個案子就是我親自督辦的,‘一支蘭’是什麼樣的能耐,就憑你們那花拳繡腿,也能降住他?!”
何榮愣了半天,這才急忙解釋,“其實小女也自幼習武,也能算上半個修行者。”
郎仲年冷冷的說:“是跟他學的吧。”他瞪著坐在對面的羅放,還有自己的兒媳。
何小姐本來是坐在新郎郎傅傑身邊的,但她趁著敬酒之際,不知什麼時候竟偷偷湊到了對面,此刻正緊挨著羅放,紅撲撲的臉上春暖花開……
何榮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一瞪眼睛,“菀兒,胡鬧夠了就趕快回來,給你公爹和相公敬酒!”
何爾菀鼓著腮幫子不樂意,不過還是慢騰騰的站了起來。
郎傅傑垂著頭,一副悲悲慼慼的摸樣,可憐巴巴的,眼睛裡有淚水在打轉兒。
何爾菀倒滿一杯酒,遞到郎仲年身旁,“您、您請”
“免了”郎仲年都沒聽到個敬稱,登時更氣,把臉扭到一旁,“這酒,我受不起。”
郎傅傑聽後更是心如石擊,眼淚噗噗的掉下來。
何榮頓時慌了,可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正巧見到女兒又開始往羅放身邊走,他老眉倒豎,沉聲道,“回來,你幹什麼去?!”
“陪羅大哥吃酒啊,他今晚”
“不準去!”
“可、可沒有羅大哥,女兒今天就”
“閉嘴!”何榮喝道,“快,扶你相公回房,天色已晚,你們該歇了。”
何爾菀馬上把眉頭蹙成一團,“我不,我要陪著羅大哥!“
“混賬!”何榮終於火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當然知道!”何爾菀氣勢也不弱,“是女兒被採花淫賊擄走的日子!是咱們何家大難臨頭的日子!如果不是羅大哥,恐怕女兒現在已經……”話沒說完,眼淚噼裡啪啦的就往下落。
何榮看著雨帶梨花的女兒,心軟了。郎仲年沉沉的嘆了一聲,拉起兒子就要走,“唉!不想成了這門親事,又何苦編出那麼多瞎話?老何,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何榮紅著臉攔下,“親家,您彆氣,我”
“算了。”郎仲年苦苦搖頭,“我們父子都是讀書人,最知道禮義廉恥,不會再待在這兒受辱……”說著,眼圈兒也紅了。新郎更是泣不成聲,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等等!”洛淑兒真是看不下去了,她承認自己最不喜歡哭鼻子的男人,挺大個爺們兒沒一點陽剛之氣,但憐憫之心的泛濫,又讓她對那對父子起了同情。想到好端端的一樁婚事即將就此完結,她突然記起了自己的身世,父母當時不就是這樣分開的麼?而自己也因此……唉!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於是,洛淑兒決定為那對兒悲情父子挺身而出,討回公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何小姐,您看錯人了。”洛淑兒直盯著何爾菀。那女孩兒臉現困惑,“什、什麼意思?”
“他”洛淑兒一指羅放,“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