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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刺耳的絃音打斷,長琴的弦一下斷了兩根,春雲柳怔住了,手指已被琴絃割破,鮮血直流。
“嗯?!這是”莫期忽的站了起來,卻沒挺穩,晃了兩晃,再次坐下,“酒、酒裡有毒!”他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發黑。
“大頭!”洛淑兒回頭瞪起眼睛,“不是特意叮囑你嗎,千萬不要弄錯!”
大頭急得抓耳撓腮,“可、可我”
“叔父,您”元孝仁想去扶莫期,可還沒等站起來,就感覺兩腿發軟,一屁股又坐到椅子上,“這、這酒”
洛淑兒急了,“大頭,你們到底用了多少”又怒瞪李小木,“你不是還說,短時間不會發作……”
噗嗵噗嗵
從堂裡到堂外,所至賓客一一軟倒下去,就連那些沒沾酒菜的侍衛也站不穩了,洛淑兒大驚,剛想拔刀,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聽使喚,噹啷!短刀掉在桌子下面。
“小師姐,我、我想說”大頭也開始萎靡下去,“其實,剛才我、我還沒來得及下迷藥……”
“啊?!那”
“敵襲!”莫嘉翰突然大喊道,“‘銀虎衛’、‘金龍衛’!保護城主!”可他喊完,第一個倒了下去,隨後是身邊甲士和“金龍衛”。
霎時間,大堂內外好像寒霜打茄子,人群一片一片的軟倒下去。
“父、父親大人”莫嘉軒突然說道,“您、您怎麼就不肯相信我?”他滿臉苦意,“小兒方才說過,我們城府內,混進了鬼祟不古之人……”
莫期強打精神,“到、到底是誰?”
“當然就是”莫嘉軒委頓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人也猛地站起,“是小兒了!”
“什、什麼?你”莫期一怔。
“便是我了”莫嘉軒站得很穩,臉上笑意融融,“你的小兒子哦不,你的大兒子!”他直指對面的莫嘉翰,“等他沒了,我就是‘傍山城’唯一的繼承人……呵呵,當然了,也得等父親大人您作古之後……”
“嘉軒,你”莫期驚道。
“又錯了”莫嘉軒慢步走到莫期身旁,“父親大人,在您的口中,我只是個‘逆子’是您‘不慎’種下的一枚枉逆棋子,呵呵,暱稱喚我,小兒不敢當啊”
“嘉軒!”莫嘉翰突然喊道,“不要再胡鬧了,適可而止,父親大人會既往不咎!”
“胡鬧?!”莫嘉軒冷冷大笑道,“大哥,我的好大哥我們年幼時,你們幾位騎在我身上,拿我當驢做馬的時候,不算胡鬧麼?”
莫嘉翰緊皺眉頭。
“姐妹們將我裝扮成女人、凌辱嘲笑的時候,不算胡鬧麼?”
“大夫人把我親母逐出莫家,任她自生自滅,不算胡鬧麼?”
“父親大人將我遠調塞外,讓我嚐盡北疆寒苦,這,又不算胡鬧麼?”
莫嘉軒雙眼通紅,怒視莫期和莫嘉翰,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大通,最後冷笑道:“呵呵,這全因我親母出身卑微,生在貧賤家!”
莫期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怔在那裡。
“嘉軒!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莫嘉翰怒道,“父親大人都是為了歷練你”
“哼哼,這麼說,我還要感激他了?”莫嘉軒走到莫期跟前,把臉湊得很近,“尊貴的父親大人,您呢?又想讓我如何報答?”二人鼻尖兒相對,都快貼到了一起。莫期臉色漲紅,身體抖得像風中殘葉,“逆子,你、你”
莫嘉軒竟抬起手,在城主的臉上拍了拍,“我怎樣?事到如今,你還能將我怎樣?”
“畜生!”莫嘉翰強提勁力,忽的跳起,一步跨上來,擋在父親身前,一拳揮出去,卻綿綿軟軟,被莫嘉軒一把攥住,輕輕一推,莫嘉翰仰身摔了個大跟頭,身後的“金龍衛”想去扶,卻使不上勁兒,紛紛跌坐一團。
“不肖逆子!”莫期目光熊熊,似要噴出火,“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有什麼都衝著我一個人來,切勿傷及無辜!”
“無辜?”莫嘉軒從身邊主席中抓起一人,“吳大人,十幾年前,如果不是你哄騙強擼,先母也不會被拖入這深庭大院的‘城主府’!”那吳大人是個文官,臉色慘白,身體抖如篩糠。被莫嘉軒用力一推,重重的摔在椅子上,腦袋撞上桌角,頓時鮮血淋漓。
莫嘉軒又順手揪起另一人的衣領,“常統領,我知道你現在的官職是怎麼熬上來的,派人暗中查我?收買我的手下……哼哼!”那武將身子足足比他高了一頭,卻被一拳打倒在地,鼻口竄血,染紅了鬍子。
“還有你”莫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