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領證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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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的晚餐,滿桌子都是菜,整個屋子裡飄著誘人的香味,傭人的廚藝絲毫不亞於高階餐廳的大廚。這樣的一頓晚餐,應該是吃得很滿意的吧。
只是,餐桌上卻只有尤歌一個人,另外還有一個盤子裡是為香香準備的食物,它上躥下跳的有點忙,即使已經餵飽了它的狗仔們,它還是會叼著肉下地去,給狗狗們扔去幾塊肉,它才會安心地進食。
尤歌的心情不太美麗,白.皙如瓷的臉蛋略顯一絲失落,還有嘴角噙著的笑意裡,有著無奈與自嘲。
尤歌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穿淺色的衣服,黑亮的長髮柔順地披著,純美中帶著幾分自然的俏麗,清雅脫俗。低垂的眼簾遮住了她眼中的些許複雜,心裡在問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還有什麼期待嗎?她原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現在為何對著滿桌子的美味卻連動筷子的興趣也如此淺淡了?
不願去也不想去將心底藏著的某些東西剝開來,可事實上就是會莫名地心悸,好像有不好的預感在滋生蔓延。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容析元還沒回來吃飯。尤歌很討厭此刻的心情,就跟一個等待丈夫的小妻子似的……不,她不能真將自己當他的妻子,她只是為了拿回公司和守住香香一家子。
嗯,沒錯,就是這樣的。尤歌一遍一遍這麼催眠自己,不允許自己迷失在容析元的迷魂陣裡。
但只要不承認就沒關係了嗎?之所以沒胃口,是不是因為視線裡少了一個人的影子呢?
終於,尤歌還是拿起筷子開始吃飯,無論想不想吃,都要把肚子填飽再說。
晚飯之後,尤歌在屋子裡繼續研究收購泰華酒店的檔案,當專注於工作時,她可以暫時忘記某些人和事。
可時間在不停流走,很快就到了深夜12點。
看來,今天他是不會回別墅了。尤歌心裡輕嘆,泛起一縷淡淡的酸澀,隨即又安慰自己說:他是個功成名就的男人,他除了公事之外,應該還有豐富的私生活安排吧,那太正常了,他不回家,更是沒什麼可奇怪的。
尤歌在想,或許婚後她也就是過得跟現在一樣……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吃零食,一個人笑,一個人樂,一個人苦,一個人……
第二天,就是容析元所說的領證的日子,也是尤歌父母的忌日。
可是尤歌依然是一個人的早餐,傭人說,容析元昨晚沒回來。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地聽到時,尤歌難免心頭有點犯堵。此時此刻的感覺,怎麼跟四年前那般相似?
四年前,他無緣無故地離開別墅不回來住,她連一句話解釋都聽不到,只有傻乎乎地在這裡等著她的大叔再次出現。那時的她單純得傻氣,不懂揣測人心,不懂人心多複雜……她飽嘗等待的煎熬,從失望到絕望,那一天天被消磨的信念,直到最後被碾得灰飛煙滅。
現在,他又是一聲不響,沒一句交代的話。尤歌記憶裡遠去的感受又再次回來了,侵蝕著她的心,嘲笑她又一次被他耍了。
是的,他怎麼會真心想娶她?不過是覺得好玩吧?將她當玩具似的逗樂,看著她妥協,答應,然後他就跑到遠處去瀟灑快活,全然不把她當回事,依舊是沒一句解釋,像風似的沒有蹤影。
是誰霸道地說要在今天去領證?她說不行,他非要執意在今天。
而現在,他又在哪裡?
尤歌對著鏡子發笑,纖細的小手指著鏡子裡的自己:“清醒點,不準為他這樣的人哭泣和悲傷,更不可以生氣。就當他說的話是個p,放完就完事,如當真,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尤歌,你記住,你在他心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是該有多大的決心才會說出這些告誡,有多殘忍才能這樣猶如自殘地警醒。
尤歌深深地呼吸,昂首挺胸,打起精神,對著鏡子微笑:“出發吧,今天去拜祭爸媽,不可以無精打采的,要讓爸媽知道我過得很好。”
尤歌給自己打氣,強迫將腦海裡某個擾人的身影趕走,獨自一人離開別墅,去了郊外的公墓。
郊外的空氣比市區裡好些,天更藍了,水更清了,晴空萬里,風景如畫,坐落在一片蔥綠中的墓園,是本市最貴的墓地了,尤歌的父母就葬在這裡,並且是合葬的,墓碑上有夫妻倆的名字,合照。
這是墓園中最好的最貴的位置,不像其他的墓碑之間有點窄擠,這裡每座墓之間都有著充分的間隔距離,周圍的綠化植被更有層次,全都是四季常青的植物,枝葉修剪得很整齊漂亮,空氣清新,鳥兒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