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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想打道回府,京城實在是複雜難辨,仿若湍流下暗藏的漩渦,他剛登基,又揹著弒父囚母的惡名,不知可否站得穩,祝家如今幫不了他什麼,她更是身無長物,回京城了又如何呢?
他也並未說娶她,若是不清不楚進了後宮,來日看著他娶妻生子,何其痛苦。
一路上,她反反覆覆在想這些,想得胸口痛。
她想著,若是見了他,必得持重守禮,他到底身份是變了,到底兩個人分別日久,情分恐也淡了,她若放不下舊日樁樁件件,倒顯得不懂事。
思前想後,想後思前,可未料到,見了第一面,她卻只覺得鼻酸,眼眶微熱,手搭在他掌心的時候,還發著顫。
李文翾一笑,收手握緊,往前半步,伸了另一隻手,竟是要抱她下來。
相思一急,踉蹌了一下,正好叫他抱穩了。
須臾,相思身子一輕,落了地,他聲音落在耳畔,仿若耳語,帶著幾分埋怨:“祝相思,孤很想你。”
相思腦子仍混沌著,像是一團亂麻,諸多思緒攪和在一起,反倒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聞言才倏忽清醒片刻,頓時緊張不能自已,彷彿從前他也喜歡故意說些逗弄她的話,仗著她沒有伶俐的牙齒,逗惱了才罷休,好似就喜歡看她接不上話又羞惱的樣子。
他只嘴上不饒人,卻驕縱著她,以至於她偶爾會忘記他除了是兄長還是個太子。
就像相思如今知道他坐了帝位,卻還是一時頭昏抬手去捂他的嘴。
周圍的一切彷彿一剎那突然靜止了。
念春和聽夏嚥了口唾沫,無聲倒抽一口氣,只覺得後脊發涼。
靈武衛全都把頭低得恨不得插進土裡。
相思鬆了手,也覺得自己是瘋了。
可李文翾卻倏忽一笑,輕扶她手腕:“孤的相思回來了。”
她本就是隨遇而安的性格,隨性、散漫,不愛吵鬧,也不喜爭奪,每日乖乖巧巧地跟著他去讀書寫字,兩年前她眉目堅毅地伏地叩拜請別離開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