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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三少爺帶回他自己房間,吃飯再去叫他。”說完,便衝過來幾個下人,走到羅雲翔面前,見他餘怒未消,都有些緊張,羅海山嗯了一聲,這才架起羅雲翔,將他往房間拖去。
羅雲翔一個雙鶴展翅,將兩個下人掀翻在地,又一掌將後面跟著的一個下人打翻。
羅海山見他如此兇蠻,氣得吹鬍子瞪眼,怒斥道:“你,你給我住手,今天是你大哥大婚的日子,不許你無理取鬧。”說完,大聲咳嗽了幾聲,吳管家連忙過去扶住他,又是擂背又是捶腰。
羅雲翔心想既然你們都已經使好了圈套,那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轉身便往東廂房跑。羅海山吼道:“給我站住,你要敢往東廂房邁一步,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羅雲翔一下子徵住了,這個對自己無比疼愛的父親,現在為了大哥的婚事,竟然翻臉至此。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眼睜睜地看著下人繼續忙碌著,又眼睜睜地看著暗香換了新衣走出來,此時的暗香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看到羅雲翔的時候,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羅雲翔知道,暗香嫁給大哥,無非是一個形式,她可能會陷入一個無盡的夢厴,會給她的一生帶來無盡的痛苦。但他又能怎麼樣呢?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步入洞房,那裡是他躺在病床上的大哥。
夜深了,羅雲翔無法入睡,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羅府上下也停止了喧鬧,一下子安靜下來的他更加煩躁,於是,翻身出牆,他想去找許木定問個究竟,到底那把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第五章 平陽寺
羅雲翔因為在婚宴上沒少喝酒,頭昏昏沉沉的,剛翻過牆,就一屁股摔倒在地,他揉了揉摔疼的胳膊,往前躥去,剛走上縣府路,便一頭撞上個人,那個唉喲一聲,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羅雲翔沒有理會,仍然跌跌撞撞向前衝去。那人緊跟幾步追了上來,攔住了他。
羅雲翔大喝一聲:“滾開。”
那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喲,這不是羅家三少爺嗎?今兒怎麼這麼消沉,看把姐嚇的,出什麼事兒了,要不要去姐那兒坐坐?”
羅雲翔這才打量起那人,原來是個穿戴講究的女子,一身旗袍包裹著玲瓏剔透的身姿,雖然是冬日裡,但那衩還是開得挺高,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肩上罩了件貂皮大衣,越發顯得庸榮華貴。
羅雲翔一時看呆了,他幾時見過這麼標緻的美人兒,這平陽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能出落得如此耐看而又穿戴入時的女人還真是不多見。
那女子見他臉色一時白,一時紅,便笑道:“羅少爺,不認得我啦?我是雙鳳樓的鳳姐兒小鳳仙。”
羅雲翔這才想起,雙鳳樓乃平陽縣城有名的風月場所,不但達官貴人喜去那裡,一些土霸或者不得志的讀書人也把那裡當作消遣之地。小鳳仙就是那裡的頭牌,據說只賣藝不賣身,無數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仍無動於衷。羅雲翔一直奇怪這個女人的來歷,既落身在這風月場所,又為何守得住冰清玉潔。
他看著小鳳仙,一時說不出話來。
小鳳仙又笑道:“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去雙鳳樓,鳳姐給你彈一曲《春江花月夜》,保證讓你舒解心胸,緩和心情。”
羅雲翔搖搖頭,說道:“不必了。”話畢,頭腦已經清醒了許多。拱手向小鳳仙作了個揖,又一頭扎進夜色裡,而小鳳仙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看著他走得沒了人影,才悵然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羅雲翔才發覺路是越走越偏,慢慢地看不到人家。他心一涼,難道是走錯方向了,這平陽縣城可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了,而許木定就更熟悉了,怎以會走錯呢。
前面出現一條三岔路,羅雲翔一時懵了,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前面隱隱約約過來幾個人,羅雲翔也沒多想,等那幾個人走得近了,他才發現那幾個人正是那天在街上欺辱暗香的土匪,羅雲翔見瘦高個和絡腮鬍邊走邊說著話,走到跟前,才發現竟然是羅雲翔,瘦高個便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絡腮鬍也跟著說道:“臭小子,那天讓你走運,今天落到爺幾個手上,有你好看的,兄弟們,上。”
羅雲翔還沒來得及說話,瘦高個後面的幾個人已經衝了上來,對著羅雲翔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羅雲翔一時無從還手,只好往後退去,順勢抓起地上一根棍子,和那幾人打了起來。
絡腮鬍見羅雲翔操起了傢伙,也從腰間拔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