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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允敘敘舊。”
軒轅罔極眸光睨著兩人,如冰泛著清冷的鋒芒,並未言語而是帶著人離開,將沐挽裳孤自一人留下。
沐輓歌也在人群之中,眸中滿是擔憂,拉過宴玖的手臂,宴玖安慰道:“別擔心,她不會有危險。”
沐挽裳斷定是秋娘派她前來,神色從容道:“是秋娘命你來的吧!咱們走吧!”
顧緋衣一把抓過沐挽裳的手腕,反手將她抵在樓梯旁的欄杆,杏眸圓睜,怒不可遏。
“沐挽裳,你個賤人竟然算計我,我將你從上面推下去,看聿王還怎麼寵幸你。”
半個身子已經懸在半空,沐挽裳死死的抓住護欄,一腳踢在了她的小腹之上,顧緋衣痛的半蹲在地。
沐挽裳驚魂未定,抬腳就跑,被她抓住腳踝,整個身子倒在了地上,顧緋衣衝上來騎在她的身上,掐住了她的脖子。
沐挽裳雙手掙扎,被掐的喘不過氣來,“緋衣,住手!”
沐挽裳神志清醒,秋桐早就到了,故意讓緋衣來給她教訓的,卡在喉間的雙手鬆開,不再窒悶。
顧緋衣似乎還不滿意,“秋娘,不能夠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緋衣,一會兒你還要獻舞,快去換衣裳。”
“是!”
沐挽裳知道今日是迎接新羅的大王子,太子定是想將顧緋衣送給新羅大王子李舷,最有希望繼承王位之人,原本秋娘是打算將她送去新羅寄以厚望。
秋娘憐惜的眸子扶起微喘的沐挽裳,幫她伸出手理了理鬆脫的珠釵,見她脖頸處淺淺的掐痕。
“怎麼這麼不小心,弄得這麼狼狽。”
秋桐將她帶到一樓清幽雅緻的閨房內,命人取了絲巾,親手為沐挽裳繫上,以遮擋傷痕。
秋桐如此沐挽裳越覺得不安,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她的手中,忙不迭跪在地上,“秋娘,您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你為何去西陵祭拜西林雍,為何總是躲著太子派去的人。”
“是聿王命我去西陵祭拜,如果我去了王爺就將我留下,否者就離開。聿王還派了護衛隨身看守著,我真的沒有背叛太子。”
秋桐疑惑瞳眸看她,聿王難道是在想太子示威,那夜她去了尚陽別院,沐挽裳並不在房間內。
只聽探子說是聿王留下沐挽裳侍寢,抓過她右手的皓腕細細檢視,上面的守宮砂真的不見了。
聿王竟然真的寵幸了她,“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別忘了你們姐妹的蠱笛還在我的手上,想要你們的命一如反掌。”
穿過殿中墨色簾幔,沐挽裳蓮步輕移,來到三樓大廳,也便是當初初見聿王的大廳。
宴間眾人已經落座,沐挽裳悄無聲息的坐在軒轅罔極的身側。
軒轅罔極冷淡眸光落在她絲巾包裹的纖弱脖項,隱隱雪白頸項裸露在外,眼眸深處清淡的蔑然竟是如此狼狽。
看來緋衣下手不輕,顧緋衣與蕭逸塵一樣,都是她精心挑選送入京城,緋煙也是被太子選中塞給她的舞姬,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將西林雍的女兒送到了自己的身邊,如果太子知曉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沐挽裳正瞧見聿王眼底的那抹嘲諷,轉眸不去看那張冷漠的臉,眼不見為淨。
卻發現李舸今日臉色蒼白,身子抱恙,蹙眉清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李舸好似發現了沐挽裳的注視,抬眸見到沐挽裳脖頸處多了一條絲巾,身子前傾頸部有些僵硬。唇角燦起溫煦,從腰間拿了玉瓶給她,“你的脖頸受傷了吧!”
沐挽裳心中軟綿,莫名的生出絲絲暖意,他身子不舒服還記掛著自己,芊指接過藥瓶,莞爾一笑,“謝謝!”
軒轅罔極瞥見沐挽裳歡歡喜喜的接過李舸的藥瓶,如獲至寶一般。那日他也送給她藥瓶,卻被她摔得粉碎。
犀利的眉宇滯凝,如墨的雙眸又濃了幾分。
沐挽裳不覺心中一顫,感覺到身後冰冷的眸光注視,整個身子似乎也冷了幾分,聿王果真是一座冰山。
一身青衣的瘦高男子,白皙的肌膚,狹長單薄的雙眸,從外面走了進來,側身站在李舸的身側,他是李舸的護衛崔扈。
“世子,人已經到了。”
“太子駕到!”
眾人眸光紛紛朝門口望去,太子身後除了裴禎,還多了一名藍色錦袍的俊美男子,樣貌俊奇,下顎風流倜儻的小鬍子,猶帶幾分不羈,讓人眼前一亮。
那男子眸如星子,燦若星輝,渾身無不散發著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