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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而去,那裡有太子命人準備的衣衫寢具一應俱全。
暖閣附近有太子的人監視著,顧緋衣為了不暴露身份,只是將人帶了進去,便悄悄的退了出來。
李舸將沐挽裳找了矮塌放了下來,兩人身上溼漉漉的粘膩,還在滴著水。
軒轅罔極雙眉沉鬱,隨意選了一件玫粉色的華服朝沐挽裳丟了過去,“去裡面將溼衣服換下來。”
沐挽裳抱著衣衫去了裡面的隔間。
軒轅罔極凜然而立,李舸與夜錚已經開始運功調息,調動體內的內力將身上的衣衫弄乾。
內力在體內執行數個周天後,身上緩緩白霧升騰,身上的衣衫漸漸乾爽,李舸睜開眼,見軒轅罔極眸中蘊滿薄怒,是在怪他輕舉妄動。
“今日是鴻門宴, 竟如此的不小心。”軒轅罔極責備道。
“舸會武功之事他們早晚會知道,舸為何不回新羅,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也無需隱藏。”
“那她呢?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們兩個不管哪一個人出手救她,都會給她惹來殺身之禍。”
很顯然舷是在試探他們,事情已然發生,也無法改變,“當時沒有考慮那麼多,舸總不能夠見死不救。”
軒轅罔極緊握的指尖骨節泛白,優柔寡斷感情用事,真想一拳打醒他,“舸,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拋棄你那些該死的同情心,早晚會害死你!”
李舸知道軒轅罔極都是為了他好,他不可能見死不救,即便再次選擇也還是會如此,萬一她不會鳧水,豈不害了一條性命。
沐挽裳已經換上了一身玫粉色華服,胸口一條絲絛繫著,寬大的下襬將整個身子包裹起來,是一身新羅特色的華服。
身後略帶溼稠的青絲有些散亂,聽到外間兒傳來的軒轅罔極的責備,還是第一次見到聿王如此對待殿下。
腳步匆匆奔著兩人而來,忙不迭跪在地上,為李舸求情道:“王爺,殿下都是為了救小女,是小女不小心墮入湖中,請王爺責罰。”
見沐挽裳為李舸求情,那神色真是萬分的誠懇,眉目愈發的晦暗。
院中宴會如常進行,顧緋衣是聿王的人,軒轅罔極叮囑沐挽裳,一會兒到了宴會不要追究,不可輕舉妄動。
那邊鼓樂笙歌, 載歌載舞,這邊聿王已經帶著幾人重新回到宴會。
沐挽裳緊靠著聿王身側,太子見聿王神情冷肅,眸光灼灼上前關切道:“聿王妃可有不適。”
縱有皇上應允,她不過是一個妾侍,當不得王妃二字,盈盈見禮道:“謝太子關心,並無大礙。”
站在李舷身側的顧緋衣忙不迭傾身拜道:“都是緋衣不好,沒有照顧好王妃。”
沐挽裳還記得聿王的叮囑,幽幽莞爾道:“哪裡是姐姐的錯,是夜太黑不小心猜跌進胡中。”
李舷見尷尬的氣氛得以緩和,郎笑道:“明日舷就要離開京城,宴會就要和樂融融,那些讓人不悅的事情統統忘記,今日咱們就不做不歸。”
軒轅罔極並未允許她飲酒,均已體弱之名擋了過去,李舸面對李舷的頻頻敬酒,也只是淺嘗。
每個人都各懷鬼胎,宴間推杯換盞,掩映在一片祥和的下卻激流暗湧。
夜闌靜謐,月上中天,宴會方罷,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馬車內,許是身子經不起折騰,沐挽裳身子微微有些發燙,只覺得回別院的路異常的漫長。
神志漸漸流失,靠著窗子旁打起了瞌睡,身子前傾一雙手將她扶住,頭側靠在軒轅罔極的肩頭,軒轅罔極微微顰眉,見她絲毫沒有轉醒的徵兆。
應該是太累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有些遠,於是將她的身子輕輕的挪了挪,見她臉色微紅有些發燙。
指尖探過她的脈息,她雖然修習了武功,體質有所改變,也只能夠使治標不治本,她體內的蠱毒一日不去除,吸食她的心血,身子早晚會被拖垮。
宴玖已經在門外等了許久,馬車停在尚陽別苑門口,見夜錚的身影忙不迭上前。
夜錚只是冷冷看他一眼,衝著馬車內道:“爺,已經到了。”
沐挽裳靠著她的肩膀睡得很沉,一時半刻叫不醒的,今天就容忍他一回,將她抱在懷中,下了馬車。
宴玖沒有想到王爺會親自抱著沐挽裳下馬車,且換了另外一身裝束,心中不解。
忙不迭上前去接,被聿王拒絕道:“她剛剛落水,身子有些發燙,去冰窖取些冰來。”
宴玖有些茫然,旋即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