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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震雷聞言沒有出聲,他拿著煙盒走到窗前抽出一支菸點燃吸了幾口撥出大量的灰色的煙霧,看著窗外的景緻道:“程伯父,你這個辦法固然好,但是我不能這麼做,如果我大幅拉下價格,受損失的是大量的棉農,而且社會輿論會怎麼評價我?他們很有可能會說我落井下石,坑了大量的棉農,高價賣給洋人們還得了實惠,可低價賣給我算什麼?別人沒有那麼傻,我拉下價格之後,棉農們和棉商們沒辦法只能低價賣給我,但是他們心裡肯定會把我恨死了,我其實跟那些貪婪的洋人們沒有什麼區別!”
程裕盛卻沒有想到這一層,聽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他問道:“總裁,那我們要怎麼做?”
蕭震雷吸了一口煙,撥出煙霧道:“我們發起這次商戰的目的是什麼?是奪回定價權!棉價到現在這個程度就可以了,這是我們努力的結果!我不能坑那些農民,他們面朝黃土背朝天,掙幾個錢不容易啊!我要坑就坑洋人們!向各地傳達我的指令,明天繼續保持這個價格收購,不能高過洋人們的價格,也不要降價,同時把我們在各地囤積的棉花悄悄運出,找生面孔出面將一批批拉棉花到洋人們的收購地點賣給洋人們,另外給我通知陳暉祖,讓他準備好兩千萬兩現金,我要把從那些外國銀行貸的款還給他們,另外還要再存一筆錢進去!”
程裕盛有些糊塗了,“總裁,這,我不明白啊。那些錢您才借了不到半個月就還回去,這??????”。
蕭震雷笑道:“洋人們的資金就要見底了,如果不把那些錢換給銀行,他們從哪裡貸款繼續高價收購棉花,而我們又怎麼能把收來的棉花高價賣給洋人們呢?”
程裕盛聽得眼睛一亮:“總裁。你這一招高啊,如此一來,棉農和棉商們都賺到了錢,比往年多得多,而我們也賺到了更多的錢,這一切都是洋人買單。太好了,太妙了,而洋人卻一直被矇在鼓裡,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我們手上的囤積的棉花已經全部賣給他們了。他們還在為認為我們的棉花會爛在倉庫裡而暗地裡偷笑呢!實際上他們上當了,哈哈哈!”
十二月十五日上午,法租界,富豪別墅居住區。
夏維爾等人圍著坐在沙發上,每個人都是愁容滿面,昨天一天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他們這裡的每一個人的名字都被報紙指名道姓痛罵了一番,說他們是比吸血鬼還要貪婪的邪惡商人。歐洲那邊都那麼缺棉花了,他們在這裡收購棉花提高一點收購價,讓中國的老百姓也多賺點會死嗎?他們不僅不提高收購價。而且還壓低價格,簡直是一毛不拔,葛朗臺與他們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該死的,那些報紙都瘋了,支那人都瘋了,報紙居然把我們每一個人都罵得狗血淋頭。那些老師和學生們竟然拉著橫幅上街遊行對我們的行為表示抗議,真的是瘋了。我們只是在做生意,又沒有去他們家打家劫舍。他們用得著這麼對待我們嗎?”松下健二端著紅酒杯罵罵咧咧。
夏維爾等人聽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實際上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清楚,他們在這裡剛開始大肆壓價收購棉花其實與打家劫舍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後來蕭震雷的加入才他們的打家劫舍行為不得不終止。
英國人拉爾夫擺擺手道:“被人罵沒關係,我們又沒有損*什麼,讓他們罵,如果這樣能讓我們減少損失,我不介意讓他們罵得更兇,現在們擔心的是我們在各個收購點的資金已經快要見底了,經過我的計算,按照現在的收購價格,我的公司在各個收購點的資金最多隻能只能支援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就會枯竭,我估計你們的公司也應該差不多,到時候我們怎麼辦?沒有錢我們什麼都幹不了啊,等國內總部的款項匯過來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德國人凱恩抽著雪茄道:“我們不能這麼一直被動了,按照外面輿論攻擊我們的勢頭,我估計未來一個星期之內都不會有所減弱,我們不能把那些報紙怎麼樣,但是我們不能讓蕭震雷一直跟我們這樣作對,我們必須進行強有力的反擊,同時想辦法搞錢,沒有錢我們什麼都幹不了!”
義大利人非常沮喪地說:“凱恩,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鬥志,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叫囔著要讓蕭震雷好看,你看我們現在能幹什麼?”
凱恩起身大聲道:“我們當然可以有所作為,蕭震雷哪裡來的那麼多錢?我相信他自己的流動資金本身並不多,他的大部分資金都應該是從銀行貸款的,該死的,昨天我派人去銀行打聽,銀行的人卻說這是他們的商業機密,無可奉告!銀行方面可從來沒有這麼對我們啊!這裡面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