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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呆若木雞的夏維爾絲毫沒有察覺電話掉落在地上,他呆呆的,眼中的瞳孔彷彿沒有了焦距。
半個小時過後,得到訊息的洋商們紛紛從住所趕過來了過來,他們站在碼頭上看著滔天大火,卻絲毫無能為力,只能眼看著這些總價值大約八百萬兩銀子的棉花被大火燒成灰燼,洋商們一個個跪在地上痛哭流淚,多日來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就這麼被一把火燒掉了!
“是蕭震雷,一定蕭震雷派人乾的,一定是他,我要殺了他,這個該死的傢伙,玩不過我們就跟我們來陰的,真是可惡至極!”夏維爾在碼頭上氣得直跳腳,雖然沒有把所有的棉花都燒掉,但是裝船的棉花數量也有兩成,現在這些棉花被燒了,也就是說還有兩成的缺額!
棉花並非其他的易燃物,它極為易燃,卻不經燒,價值大約八百萬兩銀子的棉花只用一個小時不到就燒成了灰燼,洋商們癱在碼頭的地面上一個個面如土色。
巡捕房的人趕來很久了,現在已經介入了調查當中,夏維爾找到法租界警務處警監拉皮埃,拉皮埃說道:“夏維爾先生,對於你們的棉花被燒的事情,我表示很遺憾和同情,但是請你放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這件案子只是船員們不小心讓棉花著了火,那我只能表示遺憾,但如果是有人故意放火,我們絕對會將放火的人繩之以法!”
夏維爾的情緒極為激動,他抓住拉皮埃的手叫嚷道:“警監先生,我知道是誰幹的,我知道!”
“哦,你知道是誰幹的?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拉皮埃問道。
夏維爾連忙道:“是的是的,這件事情是蕭震雷乾的,我敢肯定是他,他在收購棉花的商業大戰中輸給了我們,他自己手中囤積的棉花全部都賣不出去了,所以他就報復我們,這一定是他乾的!”
拉皮埃問道:“那麼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夏維爾想了想,他還真沒有證據,他大聲叫嚷道:“我沒有證據,警監先生,這還需要證據嗎?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他乾的,你馬上派人去把他抓起來!”
拉皮埃聞言搖頭聳聳肩膀道:“先生,我們巡捕房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我們不能隨便亂抓人,而且你所說的蕭震雷並非是在法租界,即便我們有證據懷疑他,也不是輕易可以動得了他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的難處,不過請您和其他的先生們放心,如果有了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拉皮埃走後,夏維爾等洋商們聚在了一起,拉爾夫一臉頹廢道:“沒辦法,如果這件事情真是蕭震雷做的,他肯定不會留下證據被巡捕房的人查到,我們要等到巡捕房破案,恐怕只能等到太陽從西邊出來,走吧,先回去再說!”
十二月二十八日,洋商們的棉花燒掉的第二天,這天道臺衙門受理了上海灘錢莊業、票號業的老闆們聯名狀告蕭震雷的案子,這件案子吸引了很多人關注,道臺衙門外站滿了圍觀的百姓。
說是升堂審案,其實這只是一個由道臺蔡乃煌進行調解的過程,錢莊業和票號業的老闆們理虧在先,在貸款還沒有到期就向蕭震雷追款,這違反了合同的規定,按照合同規定,蕭震雷有足夠的理由對此事不予理會,並且可以拖延到最後的還款期限才還款,不過由於有道臺蔡乃煌的調節,蕭震雷也沒有把事情做絕,他同時歸還所有的貸款,但是堅決拒絕付給利息,理由是這些老闆們違反了合同,必須要收到一定的懲罰,這個懲罰就是收不到貸款的利息,蔡乃煌支援了蕭震雷的要求,同這些錢莊和票號的老闆們進行了協商,那些老闆們認為儘管昨晚洋商們的棉花被燒到一部分之後,但是這還不足挽回蕭震雷的損失,蕭震雷的倉庫裡的棉花絕大部分根本無法出手,這積壓了大量的資金。因此這些老闆們同意了蔡乃煌的調解,不收利息,只要求蕭震雷償還貸款就可以了,蕭震雷此時早已經將原來囤積的棉花全部暗中賣給了洋人們,儘管這三天又收了不少棉花,但這些棉花只價值七八百萬兩,他手上有足夠的資金,因此很快便將這些錢莊和票號的貸款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