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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5日,北伐聯軍各部均已趕到預定地點,各路指揮官也趕到了前線坐鎮指揮,蕭震雷則坐鎮南京總司令部。
6月18日,在蕭震雷的命令下,三路大軍一起發起進攻,在這三路大軍中,打得最兇的反而不是重兵集結的東線戰場和不是中線戰場,而是蔡鍔指揮的西陸軍,他手底下有四個師,武器裝備雖然比不上蕭震雷的華東軍,但武器裝備也不差,之前蕭震雷在聯軍高層會議上就強調了,此次北伐關乎國運,所有各省聯軍必須排除精銳部隊,強拉壯丁濫竽充數,各省都督都很尷尬,表示絕不會派一些沒有經過訓練的農民充數,其實他們原本就是這麼想的,可蕭震雷在會議上提出了這一點,他們也就放棄了原先的打算,免得丟了面子。
駐守陝南的是陝西都督張鳳翽手下大將張雲山,張雲山在張鳳翽的命令下率兩個師南下抵擋蔡鍔率領的北伐西路軍,雙方在陝南地區發生了猛烈戰鬥。
激戰三日,張雲山不敵,率部撤退至漢中和安康一線依託堅固城防嚴防死守,蔡鍔隨即領軍圍城,但由於缺乏重火力,攻城戰一時間陷入僵局,雙方在城牆一帶對峙,時有戰鬥發生。
廣元,北伐軍西路軍指揮部。
“報告!”朱培德站在門口敬禮喊道。
“進來!”
朱培德左手夾著資料夾走進來立正敬禮道:“報告司令官。已經查出來了,負責守備漢中的是張雲山,張雲山早年是陝西新軍下層軍官。不過他和哥老會的關係非同一般,他的輩分高,徒眾也多,且大多是新軍士兵,哥老會當中也有不少人是同盟會成員,因此張雲山在陝西軍中的地位很高,曾經還與張鳳翔就陝西都督的位置發生過爭執。去年底,他投入袁世凱的陣營。軍隊整編之後他得到了陝西陸軍第一師師長的職位,他和張雲山都投靠了袁世凱,但是他們兩個之間又存在了很大的矛盾。駐防安康的是陝西陸軍第二師,師長師張益謙。此人與張鳳翔都是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據我們偵查,張益謙在刺宋案上很氣憤,雖然沒有過明確表態,但我們考慮可以爭取一下!”
留日軍官多多少少都有些聯絡或者彼此之間略有耳聞,蔡鍔聽了朱培德的報告後說道:“我聽說過這個校友,應該是一個值得爭取的人,這樣,我寫一封書信。你派人送過去看看他的反應,不,你親自去見他。這封信一定要親自交到他的手上。”
“是!”
蔡鍔花了很短的時間寫好一封書信裝在信封交給朱培德,朱培德拿著書信就走了出去。
兩天後,6月24日,從安康傳來好訊息,朱培德拿著一封信急衝衝過來向蔡鍔報告,“司令。我回來了”。
蔡鍔轉過身來見是朱培德,連忙問道:“情況怎麼樣?張益謙怎麼說?”
朱培德拿起搪瓷杯子猛逛了一口水後說道:“司令。張益謙答應反正了,他讓我回來跟你說,明日晚八點整待他召開軍事會議清理幾個張鳳翔的親信之後就率部舉義,讓我們這邊做好準,這次他的副官也跟我一起來了,準備跟您商量舉義細節問題,現在人就在外面!”
“哦?快請他進來!”
“是,司令!”
6月25日傍晚,蔡鍔騎快馬趕到安康城外聯軍前線指揮部,負責進攻安康的是川軍劉存厚部,在前線指揮部見到劉存厚之後,兩人一起吃了一頓晚餐,商量了一下迎接張益謙率部舉義的細節事務。
晚上七點,蔡鍔在指揮部裡來回走動,等待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也是一種煎熬,他突然停下,走到地圖錢前看了看,伸手在地圖上找了找,問道:“朱培德,許崇智部現在到了什麼位置?”
朱培德道:“中午的時候到了高灘,現在應該快到紫陽了吧?”
蔡鍔在地圖上找到了紫陽的位置,想了想立即對朱培德道:“你馬上派人去傳令,命令許崇智部不必來安康了,抄小路向西北方向而去,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拿下石泉、寧陝和佛坪!另外派人去漢中前線,告訴李根源和熊克武,別讓張雲山逃向寶雞”。
“是,司令!”朱培德敬禮後轉身而去。
劉存厚湊到蔡鍔身邊一看,眼睛一亮,連忙道:“司令這一招厲害,攻佔了寧陝和佛坪,在漢中的張雲山撤往西安的退路就被切斷了,他想等來援兵的希望也變成了幻想,張鳳翔的陝西陸軍也才兩個整編師,如果張益謙順利舉義,而張雲山又被困死在漢中,那麼留在西安的張鳳翔的軍隊肯定都是一些烏合之眾,不堪一擊,我們拿下西安指日可待!”
蔡鍔卻沒有劉存厚這麼樂